陸花語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你這死人,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麽熬過來的麽?”

“花語,辛苦你了。”他輕輕吻著她臉頰上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的啜幹,右手在她的小腹上輕揉。

“嗚。”陸花語本有好多的話要說,話到了嘴邊,卻哭了出來,她再顧不上矜持,緊緊的抱住陳小樂,兩隻小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拍打,連掐帶扭。

陳小樂知她心情鬱結,也就任她發泄,反正打著也不疼。

殊不知,陸花語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修煉,對土元力的掌控仍舊很陌生。一下,兩下,能夠控製自如。這次連打幾十下,一不注意就讓土元力凝聚到了手心,一掌拍下去,山塌石碎。

陳小樂與女孩子上床,自不會刻意的用真氣護體,一掌拍下,如遭雷擊。他啊的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吐在她臉上,氣息虛弱的說:“花語,你,你玩真的啊。”

陸花語立刻慌了,手忙腳亂的撕了塊床單給他擦拭臉上的鮮血,哭的更凶了。

陳小樂無奈至極,好在挨打吐血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遇不遇到敵人總會挨上兩下子。他見陸花語哭得一塌糊塗,便貼住了她的身子,輕手輕腳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幾秒鍾後,一具白皙如玉的便躍然眼前。

她膚色從來都是瑩白瑩白的,像是上品的玉石一樣,毫無瑕疵。也不像雅雅那種鬼魅般的蒼白,看上去極為迷人。手指輕撫在肌膚上,滑不留手,細如白綢。

花語的身材,原先是一種震懾人心的絕美骨感,現在卻是一種能夠勾起男人罪惡的病弱之態。纖細的四肢,窄窄的細腰,在瘦弱身體上異軍突起的飽滿胸膛,無不惹人邪念,勾人業火。

已經在魏蝶衣身上初經人事的陳小樂,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手指深深陷入她柔軟肌膚之中,難以自拔。

陸花語的潔白麵孔也漸趨紅潤,她粗喘著說:“不公平,花語被你剝光了,你還穿著衣服呢。”

“這有何難。”陳小樂看著身上的黑鴉校服就來氣,三兩下都脫了下來,隨手扔了出去,邪邪的笑道:“寶貝,這下可公平了吆。”

她吐氣如蘭,雙手在陳小樂的腿上滑來滑去,小聲呢喃:“花語,今天沒有例假。”

這句話,便是請君入甕了,陳小樂嗬嗬笑道:“這回要再來,灑家也要踏紅而行,浴血奮戰,不撞南牆不回頭。”

陸花語大羞,抬手給了他一肘:“你說什麽胡話呢,還浴血奮戰,那個血很髒的你不知道啊。”

“我認為,苦短,大好時光,我們實在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討論例假這種事上。”陳小樂一本正經的說:“為伊消得人憔悴,花語,你憔悴多了。”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死鬼。”陸花語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氣若遊絲,弱不可聞:“老公,我愛你,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

陳小樂從死亡線上爬出來,連番的惡戰,神經到現在還沒有鬆弛下來,哪裏經受的起這樣的呢喃軟語,立時怒龍抬頭,心跳如狂,趴到了她的身上,不住的親吻著她軟嫩的肌膚,同時,緩緩的與她融為一體。

陳小樂的動作很輕,很輕,輕的像是一片羽毛刮進了暖床,陸花語並不很痛,她微閉著雙眼,靜靜的享受著她人生中的初次。

第二天,陳小樂尷尬的坐在**,被陸花語一通數落。

昨夜他坐著坐著,一股倦意湧上,竟趴在陸花語的身上睡了過去。

陸花語引為奇恥大辱,幾乎把他活活捏死:“陳小樂,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這個王八蛋。你和魏蝶衣上床的時候怎麽沒睡著呢,興奮地那個熊樣。行,陳小樂,你給我牢牢的記住,我要不讓你生不如死,我陸字翻過來寫。”

陳小樂的心一陣陣的狂跳,你媽,和魏蝶衣的事兒她怎麽知道了,這不是要了親命了麽。難道是蝶衣這丫頭為了討好她,主動把事情都給招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蝶衣不早就說了麽,無限的崇拜花語姐姐。

陳小樂空有一身修為,使用不上,使用上了也未必就能穩贏陸花語,隻好嬉皮笑臉的和她插科打諢,企圖蒙混過關。

“你現在牛了是吧。”陸花語怒氣未消,一拍床:“聽說你修為大進啊,目中無人啊,很囂張啊,走,跟我去枯樹山練練。”

陳小樂頭都大了,忙摟住她,咯咯幹笑:“親愛的,你說哪有兩口子舞刀弄槍的,我要是傷著了你,那不得心疼死我啊。”

陸花語怡然自得,壞笑道:“沒事兒,打傷了我,算你厲害,大不了吃點丹藥。我啊,就是想看看我老公威猛到了什麽地步,要是連媳婦都打不過,哎。”

淺顯的激將法,他本來不欲理會,可是讓花語這麽看不起也不是個事兒,他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想來想去,縱不能一舉把她撂倒,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維持個平手還是不難的。到時候再巧言令色,說自己是憐惜媳婦,生怕傷了她,所以隱藏了三分之一的實力。多好的事兒!

他想得美滋滋的,臉色一肅,正色說道:“親愛的,你還真是不知深淺啊。好,既然你這麽有自信,為夫就給你一個機會,枯樹山上比劃比劃,到時候打疼了,可不許撒嬌。”

陸花語覺得他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哼了一聲,道:“撒你妹,走著。”

兩人拉著手,踩在飛天滑板上,轉眼間到了枯樹山。

青天白日,鬼們卻都躲藏了起來,空蕩蕩的山上寂無一人,正合陳小樂意。

陸花語梳理了一下頭發,站在一棵樹下,擺開架勢,又瘦又高的身體像是一根電線杆一樣筆直挺立,嬌嗔道:“老公,來吧,和我決一雌雄!”

“我是雄的,你是雌的,不決也知道。”他笑嗬嗬的點了根煙,大搖大擺走到陸花語麵前,伸出食指在她下巴上刮了一下,舔著臉笑道:“小寶貝,還是不要打了吧,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