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向後退了一步,以不變應萬變,麵對著葉飛孤滿天繁星一樣的攻擊,她悶喝一聲,右拳直直的轟出,拳中力道無窮盡,一拳擊出,鬥轉乾坤。

葉飛孤不由讚道:“好一記霸道神拳,雪美人大有長進。”

陳小樂騰空躍起,皓月劍如同一陣微風拂過,連襲三人,柳如煙和陸心陽相繼敗退,但是江堯身子一側,唰的又是一劍,直刺他胸口。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算是躲開。

三人聯擊他不怕,他唯一忌憚的是江堯。

當日叢林一戰,江堯顯然沒有全力以赴,他劍不出鞘時,就有一種冷酷的感覺。劍一出鞘,殺氣騰騰,帶給人異常強烈的威脅。

要破敵,就得先敗江堯。但他還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江堯身上,陸心陽與柳如煙亦非弱者,讓他們抓住機會,也是能置自己於死地的。

他左右為難,眼看著三個人又要上前,他將皓月劍擋在身前,凝視三人,對方那種發自肺腑的憐憫和輕蔑,讓他感到極度的不爽。

此刻,葉飛孤一劍刺入葉雪的肩頭,微微笑道:“看來你是敗了啊,雪美人。”

葉雪毫無懼色,把頭一偏:“要殺就殺,廢話什麽啊你。”

葉飛孤轉望陸蝶,淡淡的說:“你喜歡的那個男人,看來是沒力量保護你們了。”

陸蝶在地上掙紮著說:“我喜歡什麽樣的男人,不勞你操心。”

葉飛孤倏然將劍拔出,鮮血垂地,劍指陳小樂:“隻有瞎子才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或者白癡。”

陳小樂遠遠的聽了這話,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明知道葉飛孤是在用言語擾亂他的心神,還是控製不住怒氣。這分明是當著女孩的麵抽他的臉啊。

他一動怒,身上自然而然的露出破綻,江堯還慎重,陸心陽已經一劍刺了過去。

劍到中途,陸心陽忽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無邊的壓力從天而降,他惶恐抬頭,但見一隻巨大的土黃色的手掌迎頭落下。

“媽呀,天譴啊!”陸心陽膽子再大,忽然腦袋上出現這麽一玩意兒,也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用盡平生之力,往外一竄,那土黃色巨掌啪的砸下,正中他左腿。

陸心陽哀嚎一聲,捂著腿就倒了下去,眼裏差點流出淚來:“為麽受傷的人,他媽的總是我嘞?”

葉飛孤不怒反笑,劍指天心:“援兵到了麽,為何不出來相見嘞?”

陸花語淩空翻了一個跟頭,站到了陳小樂身前,手裏握著的便是相傳由曹丕下令打造,得自冒牌扶搖子的百辟寶劍流采劍。

葉飛孤見她所到之處,土元素劇烈波動,翻滾,倒不敢小覷她,笑問:“美女,何人?”

陸花語冷哼一聲:“我就是喜歡上陳小樂這賤人的瞎子,白癡。”

“美女怨念頗深啊,這樣的男人的確不值得你為他賣命,何不與我聯手,圖謀天下?”

陸花語聽到他的話,冷峻的臉孔泛出一抹嘲諷:“你逐出師門,聲名狼藉,自身都難保了,還大言不慚說什麽天下。陳小樂這個賤人雖然不堪,你也未必好得到哪裏去。天下男人一般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小樂一再被她罵成賤人,心中大怒。

沒等他把怒氣發出來,陸花語爆然出手,右拳毫無征兆的擊出,一個由土元之力凝聚而成的黃色狼頭咆哮而出,張牙舞爪的直撲葉飛孤而去。

這是她的看家本事,此刻含怒而發,聲勢極隆,那個狼頭也更加的逼真,凶惡。

葉飛孤一直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此刻卻如臨大敵,麵色凝重,一把寶劍上下翻飛,不住的向那狼頭上隔空虛點,一道道淩厲的元力束就像煙花一樣,四麵八方的濺開,最終殊途同歸,全都落在那狼頭身上。

狼頭最終在距離葉飛孤隻差五寸處渙散,虛空中化為烏有。

葉飛孤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磔磔的笑道:“美人兒,原來天策真經是落在了你的手上。難怪你會和那樣的男人在一起,這陳小樂真他媽的憐香惜玉,如此至尊典籍都肯給你看,真是個色中狂夫啊。”

陸花語哪裏聽得懂他囉囉的什麽,玉麵一寒,喝道:“嘮叨什麽,要戰便戰!”

葉飛孤好整以暇的說:“不想你的情郎死,就把天策真經交出來,我保證,不傷一人。”

陸花語自從牛逼之後,便不肯受人恫嚇威脅了,把劍一橫:“我和樂子聯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確實不一定。”葉飛孤十分惋惜的搖搖頭:“可惜啊,他中毒了,怎麽和你聯手?”

陳小樂一聽,怎麽又有灑家的事兒,忙罵道:“中你奶奶的毒,我生龍活虎著呢,寶貝別被他忽悠了,你看,我還能跳呢。”

他說著,原地往上一跳,頓覺頭暈眼花,天旋地轉,一股奇寒洞穿了丹田,哇的吐出口鮮血,半跪在地,神色憔悴,咬著牙問:“何時下的毒?”

葉飛孤得意的打了響指,將柳如煙摟入懷中:“美人計。”

他立時想到,晚飯正是柳如煙做的,媽的,防不勝防啊。

陸花語目瞪口呆,指著他氣道:“你,你,你再去沾花惹草啊,葉飛孤說的一點也不錯,你就是個色中狂夫,傻比一個。”

陳小樂嗓子裏寒氣縈繞,全身血脈都似被寒冰凍結住,半個字也說不出了。

葉飛孤歎道:“千古奇毒,極寒丹,能把人凍成一具骷髏。此毒可阻人血脈,無法運功,發作後十分鍾得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陸花語聽了,臉色蒼白如紙,急道:“你究竟要怎樣?”

“很簡單,交出天策真經,我立刻給你解藥。”

就在此時,陸蝶勉力站了起來,臉色惶恐的走到葉飛孤身前,楚楚可憐的說:“小師叔,蝶兒知道錯了。良禽擇木而息,請讓蝶兒追隨於你吧,好麽。”

葉飛孤見她靠近,向後撤了一步,笑道:“蝶兒,你又要耍你的演技?”

“小師叔,蝶兒真的知錯了。”陸蝶眼中含著淚,幽幽的說:“如果你生蝶兒的氣,待會兒拿到天策真經,不給蝶兒看,就當是懲罰嘛。但是那陳小樂有一本九陰真經,可不可以讓蝶兒借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