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崆峒欺人太甚,簡直不把我龍虎山放在眼裏,給我死!”

看了多時,金玉劍客冷巨耐不住了,金玉劍愴然出鞘,霎時間金光閃爍,一天輝煌。

“別說三人聯手,再多十個,我有何懼?”徐哲冷哼一聲,不但不退,反而攻的更凶了。

“你這是找死啊。”冷巨一劍刺出,那柄劍元力灌注,光華大綻,旁邊的人都覺得眼睛一花,渾然不覺金玉劍在空中竟繞了個彎,嚓的一聲,刺入了葉舞陽的胸膛。

葉舞陽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胸口,緩緩的跪倒在地,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被這一劍給驚得呆了。

“你,你為什麽?”這一劍刺中了心髒,葉舞陽半跪在地,生命的意識一點一點的在消退。他隻是不解,不解冷巨這一劍為什麽會紮進他的身體中!

“樂哥,你吩咐的事我辦了,你的人情我也還了,後會有期哈。”冷巨嘿嘿一笑,又是一劍將徐哲逼退,龍虎山四人飛躍而退,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百花仙夜的門前。

“舞陽!”劉華大驚失色,見葉舞陽雙目圓睜咽了氣,怒從心頭起,惡狠狠地說:“陳小樂,你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老夫今日讓你立死當場。”

陳小樂凜然不懼:“前輩,你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人了,要是連這點借刀殺人的伎倆再看不出來,我也無話可說,你直接弄死我,皺一皺眉頭,我他媽的跟你姓。”

劉華聲音冰冷,語帶殘酷:“你是甕中之鱉,他何必大費周章,幹這樣的事?”

“為了讓你殺我啊。”陳小樂淡然一笑:“殺我簡單,但是我師傅乃是九華山掌教淩天嘯,他的報複和怒火,隻怕沒那麽容易承受吧。”

“你敢拿淩天嘯來壓我?”

劉華此時怒氣爆棚,什麽話聽著都像是挑釁,手上更加深了幾分力道,大有一把捏死陳小樂的執意。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你要是不爽,一把捏爆了我脈門也無所謂。”胸中一股倔強油然而生,他逼視著劉華,用挑釁的語調緩緩的說:“灑家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個烏龜王八蛋!”

“好,好好好。”劉華手上加力,寒聲道:“老夫今日就宰了你,我倒要看看淩天嘯那廝能奈我何!”

便在此時,從地下霍然鑽出一人,身材高瘦,淩空一躍猶如仙鶴,黑色和黑色小上衣都被泥土沾成了土黃色,出手卻一點也不遲疑,人影閃動中,一把劍已經架住了張秀之的脖子,冷冰冰的說:“劉華,你要他死還是活?”

陳小樂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來的正是他的心肝寶貝陸花語!

張秀之又急又怒,他本來是想看陳小樂倒黴的慘狀,出一口惡氣的,沒想到自己也成了俘虜,大聲喝道:“陸花語,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崆峒派屠了你全家!”

“你來啊。”陸花語豈是能被人恐嚇的,劍鋒在他頸上畫出了一道細細的傷口。

劉華倍感無奈。雖然憤怒已經點爆了他全身的血脈,但他這會兒隻能妥協。

葉舞陽死就死了,要是連張秀之也葬送在這裏,這個損失的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小妮子,你想怎樣?”

“一個換一個。”陸花語的聲音也滿是殺伐之意,果斷決絕:“很公平吧。”

“公平。我數一二三,同時放人。”

“很好。”

“一!”

“等等。”陳小樂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劉華,你今天如此對我,我日後肯定會去找你的晦氣。我先把話撂在這裏,你要是不想以後永無寧日,今天就幹幹脆脆的弄死我。”

劉華冷笑不禁:“你來便來,我難道還怕了你麽。二!三!”

劉華和陸花語同時往前一推,交換了人質。

張秀之一得自由,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劍,刺向陸花語。

劉華伸手一拉,將他拽了回去,鐵青著臉說:“今天就算了,改天,必讓他們付出十倍的代價。崆峒,不是誰想挑釁就可以挑釁的!”

“隨時恭候。”

劉華轉頭瞪了一眼徐哲:“你很好,很好啊!”

徐哲低著頭,默默無語。

劉華哼了一聲,與張秀之揚長而去。

陳小樂目送著兩人走得遠了,啊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老公!”陸花語和雅雅慌忙上前將他扶起。

他吐了口氣,嘿嘿一笑:“沒事兒,逗你們玩呢。”

他白天挨了一顆子彈,晚上又讓人用靈器捅了一刀,雖然都沒有擊中要害,對身體的傷害也是不輕。大敵當前還能堅持,現在沒了壓力,頓覺承受不住,全身像是飄了起來一樣。

不過,男人就是得能忍,疼死也得楞裝沒事兒人,這樣方顯男兒霸氣。正所謂,打掉了牙活血吞,死要麵子哉活受罪。

徐哲上前,想說點什麽,終究沒說出來,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陳小樂衝他一笑:“徐哥,你剛才幹的事,兄弟我很感動。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徐哲苦笑一聲:“我第一對朋友不住,第二對師門不起。樂子啊,我不再這兒陪你了,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自己一個人喝兩杯。”

他點點頭,道:“好,改天學校裏見。”

徐哲拱拱手,也自去了。

陳小樂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問道:“花語這邊也到了,蝶衣那邊怎麽還沒動靜,難道出了事?”

陸花語皺著眉頭說:“不應該吧,以蝶衣現在的戰力,打張恥不在話下,加上有路易莎和朱昭旭幫襯著,不可能出事的啊。”

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卻是占線沒有人接。

“媽的。”陳小樂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道:“花語,你和葉雪兩個辛苦一趟,沿路去尋蝶衣,萬一有事就出手。雅雅和其他人跟我回去。”

二女答應,立即踏上飛劍趕去。

剛要走,發現葉舞陽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陳小樂善心發作,歎息著走了過去,將玲瓏釋天塔和儲物袋一並收了起來,衝著屍體拱了拱手:“輕裝上路。”

陳小樂坐上了宋駕駛的車,徑回小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