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商場門口。

無數人的矚目下,徐哲用判官筆將最後一個敵人捅死在地,兩支筆往地上一拋,張開雙臂,仰天怒吼:“來啊,還有誰來!厄……啊!”

宋把電話打給陳小樂,麵無表情的說:“西龍幫,覆滅。徐哲爆點了,一個人殺了十二個修者,嗯,快瘋了。”

當夜,樂語幫分頭迎敵,覆滅了四個幫派。白沙幫,西龍幫,東煞幫,北幫四個幫派組成聯盟,本來想打樂語幫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各大幫派的修者和主力全部陷了進去,死傷無算,幫派不得不解散。加上之前的大風幫,南幫,麒麟幫。當年平分百花市的八大幫派被樂語幫一舉打垮了七個。

最後碩果僅存的天一幫是個老實本分的幫派,隻守著自己地頭,從來沒有針對過樂語幫。

陳小樂便也沒和他為難,甚至給天一幫的幫主張天翼送了一百萬的禮金,友好往來。

張天翼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急忙回禮,並約著陳小樂忙完了一起出來吃飯,敘敘感情。

樂語幫夾帶著連勝之勢,眾大佬的殺心都被激發了出來,要滅他區區一個天一幫,簡直如探囊取物。

但張天翼既然不願當出頭鳥,陳小樂也就不趕盡殺絕,大家和平共處,也不缺他那點場子。

這一夜,毫無疑問是可以載入百花市黑道史冊的一夜。雖還留著一個天一幫,樂語幫實際上已經完成了對百花市黑道的統一,這簡直是前所未有之事。

當然,樂語幫的人們也一個個遍體鱗傷,累得死狗一樣。尤其是圓真,辛辛苦苦的打完架,還得負責給傷員醫療,一通抱怨,滿嘴的佛號。

“想不到啊,統一百花市竟然這麽簡單。”陳小樂躺在沙發上,抽著煙。

陸花語疲憊的歪在他的胸脯上,手指在他胸前不住的畫著圈圈:“你這死鬼,打完了就不管了,後續的事全都是我在辦理。你當你老婆是十項鐵人,打不死壓不垮的呢。”

“能者多勞嘛。”陳小樂吐了口煙,眯縫著眼睛說:“我老婆天下第一的能耐人,你不辛苦誰辛苦?你不下地獄誰下?”

“我下。”圓真和尚茫然的走了來,緩緩的說:“老衲甚累,請讓老衲下地獄歇一會兒吧。”

“大師一路走好。”陳小樂衝他雙手合十,神色嚴肅的念了一聲佛號。

“施主啊。”圓真把袖子擄了起來,笑眯眯的說:“你我今日廝並了吧!”說著,光頭向前,一頭頂在陳小樂的腰上。

樂哥猝不及防,被頂了個結結實實,慘呼一聲:“我的老腰,和尚反了,老婆揍他!”

“老公。”陸花語乖巧的衝他眨眨眼:“你不知道花語最喜歡痛打落水狗了麽?”

“你敢!哎呦我草!”

灰頭苦臉,一通胖揍。

星月夜總會。

悠揚的爵士樂在耳邊回蕩著,陳小樂麵帶得體的微笑,左手邊是郎軍,右手邊是徐哲。這兩個如今主管樂語幫的事物,幫派大小事體,都是他們在辦。

在對麵,坐著百花市最後一個黑幫大哥,天一幫老大張天翼。張天翼的旁邊是百花市公安局局長蘇培正,一黑一白兩個大佬坐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仔細揣摩著陳小樂的表情和語態。

要知道,百花市是全省黑道最猖獗的城市,原因便是百花市是遭受黑暗生靈襲擊最少的城。貪圖安逸的修者和想賺大錢的黑社會,無不把百花市當成是福地,在別處打生打死賺到的錢,不一定及得上百花一單小買賣。

樂語幫能夠統一百花黑道,等於是掌控了全省地下世界的脈絡。所謂黑白一家親,早晚陳小樂要出人頭地的,張天翼和蘇培正都是有分寸的人,知道這人是他們招惹不起的,搞好關係一起發財才是王道。

他們可不想步前邊那七大幫派的後塵。

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嬌豔的小姐,星月夜總會是與百花仙夜齊名的場子,小姐的質量有的保證。業內人士稱,百花仙夜的小姐素質高,而且來源豐富,全世界各國佳麗都有,給人一種萬國花叢過的美妙體驗。

而星月夜總會沒有張南這種超級金主砸錢,用得是傳統路數,致力於四處搜羅美女,場子裏的小姐燕瘦環肥,全都是讓人看上一眼就膨脹的尤物。

高雅有品位的人去百花仙夜,想要痛快痛快,那最好是去星月。

顯然,在座的幾位,除了郎軍,都是很三俗的爺們。

至於郎軍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高風亮節起來,麵對身邊的大美人不屑一顧,連手都不往上招呼一下。陳小樂當然是知道的。

誰能想象郎軍這樣的人,會對楊巧兮一見鍾情呢?

這件事兒,恐怕還得慢慢的來,楊巧兮對郎軍好感就沒有,恐懼倒是大大的有,不止一次的對陳小樂說郎軍長得像是個僵屍,嚇人。說這話的時候,她渾身顫抖,目光驚悚,就像是第一次見鬼一樣。

這事兒,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張天翼端起杯子,笑嗬嗬地說:“樂哥,你少年英雄,一出道就打下這麽大一坐江山,俺老張在外麵混了這麽多年,沒見過比你更牛逼的人。來,這杯酒我敬你。”

陳小樂便舉起杯來,和他碰了,道:“天翼哥可別這麽說,您是道上的老前輩,我這個後生晚輩,初出茅廬的,很多事不懂,以後還要您老多多的指點。”

“客氣了客氣了。”張天翼正色道:“別的不敢說,樂哥你有什麽吩咐,我老張要錢給錢,要人出人,絕對沒有半個字的含糊。”

陳小樂哈哈一笑:“天翼哥爽快,我保證,新出來的格局,隻會讓你賺的更多,不會讓你有損失。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這才快意。本來,我隻是針對大風幫一家,目標就是張南一個人,對其他幫派沒有染指的意思。沒想到他們容不下我,死活要拚命,最終弄成這個樣子,其實我也很無奈的。嗬嗬,來,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