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的開車技術讓人不敢恭維,馬路都能開得一通搖晃,後來上了野路,顛簸的像是坐在迪廳的舞池裏,渾身難受。

陸花語似是疲憊已極,車越顛,她睡得越香。後邊兩個就沒她那本事了,晃來晃去,對著宋一通咒罵。

宋的車技,屬於那種越罵越高超的類型,各種凶險動作接連不斷,陳小樂甚至覺得,這廝是不是報複前兩天挨得那頓揍呢。

路易莎經常坐宋的車,早就習慣了,倒不覺得什麽。她百無聊賴,用手指捅了捅陳小樂的腰:“聽宋說你力氣很大呢。”

“也沒有很大,單手能阻止火車前進,雙手能拎起一頭大象,用全力的話,推倒半座小山丘應該沒太大的難度。”

路易莎險些吐了:“中國人的傳統美德不是謙虛謹慎麽,怎麽你那麽能吹啊。”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們俄國人啊,就是坐井觀天。沒見過的事就不相信它的存在。”

“別光耍嘴皮子了。”路易莎伸出右手:“和我比比,就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陳小樂捏了捏她彈性十足的圓潤胳膊,搖頭道:“不比,你胳膊比我粗太多,不公平。”

路易莎氣得笑了:“你還能推倒一座山呢,我都沒說不公平。”

“不行,你這胳膊多少肉,山有肉嗎。你要比比也行,要是我贏了得有獎勵。”

路易莎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百元鈔票:“這個做賭注,行不?你輸了不用給。”

陳小樂哈哈一樂:“這玩意哥不稀罕,你再加十倍,也不和你比。”

“那你到底要怎樣啊。”

看著路易莎氣鼓鼓的美妙模樣,他打了個響指:“很簡單,你輸了,我要一個香吻。”

路易莎恍然大悟:“你個小色鬼,原來打的這種注意。好,我答應,你要輸了呢?”

他慷慨激昂的說:“我輸了,我給你一個香吻。”

“想得美,便宜還都讓你占了呢。”

她這樣說著,還是把手虛放在空中,道:“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臭吻,我輸了就如你所願,來吧。”

陳小樂不再逗她,握住了她的手,這洋妞是個殺人在逃犯,肯定有兩下子,他不敢怠慢,雙嬰之力全部灌注在這一隻手臂上,嘴角淺笑:“你發力吧。”

“少看不起人了。”路易莎憋足了勁,用力一掰,滿心想跌他一個狗啃屎,可陳小樂的胳膊紋絲不動,仍舊笑吟吟的注視著她。

想起宋對這個男孩的四字評價:深不可測。路易莎有點膽怯,可要強的性子讓她不肯就此罷休。

“這小子細胳膊細腿,就算練過,能有多少力量,不能被他嚇倒了。”

想到這兒,她咬緊牙關,用盡平生之力,狠狠的一掰。

陳小樂衝她笑笑:“美女,看來你的力氣是用光啦。”他心裏也有些吃驚,這洋妞明顯沒修煉過,手上的力道卻不是蓋的,他要不靠著雙嬰之力,單靠自身的力量隻怕一秒就得讓她給贏了。

不愧是大奶牛大洋馬啊,真有勁兒,可惜遇到了自己。

路易莎咬了咬嘴唇,道:“你得意什麽,又沒有贏我。”

“是麽?”他微一用力,真力所到,力可摧城,路易莎一條手臂如何經受的起,頓時被他按在腿上,她不死心,掙紮了一下,動彈不得。

“認輸了吧。”陳小樂心裏樂開了花,輸贏的倒是無所謂,他可不會因為較力贏了個小女生就目空一切。關鍵是能一親芳澤啊。

路易莎沮喪的歎了口氣:“我輸了,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她二話不說,雙手捧住了陳小樂的腦袋,軟軟的嘴唇一下子貼住了他的嘴。

一陣酥麻的感覺,像是真力一樣瞬間流遍了他全部的經脈。

路易莎軟軟火熱的小舌頭擠開他的雙唇,伸進他口中,像是一台掃蕩機一樣四處肆虐,舌尖輕輕撥弄著他的牙根,溫熱的小嘴裏濕潤潤的,直親得他滿口生津,一柱擎天。

“咯咯。”路易莎親了五分鍾,小舌頭從他口中退了出來,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樣子,笑道:“我們的小力士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

“這都看出來了,經驗豐富閱人無數啊你。”他吧唧吧唧嘴,順手在路易莎軟綿綿的大腿上抓了一把,甚是舒適。

路易莎不以為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好奇地問:“你這麽瘦,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呢,可不可以告訴我啊?”

陳小樂囂張的大笑三聲,差點把熟睡的陸花語給驚醒。

“路易莎,你恐怕不知道有一種力量,叫作天生神力吧。在我國隋唐年代,出過一個力士李元霸,他是唐高宗李淵之子,唐太宗的四弟。那小身板,那小細胳膊,我和他比那就是一壯漢。他就是天生神力,力能扛鼎,一個人橫掃五百萬的軍隊……”

“你又開始吹了,沒個正經。”路易莎白了他一眼,眸子裏寫滿了不信。

“你不信可以找個人問問啊,華夏不知道李元霸的人還不多。”

“你不會是個修者吧?”

陳小樂心裏一咯噔,臉上蕩漾著虛偽的笑容:“修者?你以為一個修者會為了五萬塊錢去冒充別人男朋友麽?”

路易莎嘟著小嘴,切了一聲:“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是看上了我們陸董呢。我雖然沒聽說過什麽李元霸,但華夏國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還是聽過的。人家一個大才子為了追一丫鬟都能舍身當奴仆,你為了一董事長冒充下男朋友有什麽稀奇了。”

陳小樂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有學問,唐伯虎點秋香都知道。問題是,人家秋香長得天姿國色美不勝收,你再看看你們陸董,一張死人臉,瘦得跟一小雞子似的,拜托,誰會煞費苦心去追求她啊。除非是眼睛瞎了,腦筋壞了。”

“陳小樂。”前排的陸花語忽然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再說我的壞話,我就扣你工資,說一句扣三千。你要是不在乎這點錢,你就繼續,我保證罵不還口。”

“嚓,你不是睡著了麽,裝的啊。”陳小樂一陣鬱悶,這筆工資是他進賭場的入場費,打死也不能扣的,隻得安靜下來,忍氣吞聲。

路易莎在旁邊看著有趣,笑個不停。

大洋馬笑起來,兩團高峰上下起伏,波瀾壯闊,陳小樂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又去和她耳鬢廝磨,打情罵俏,就是不敢再拿陸花語說事罷了。

五六小時的路程,因為有了個路易莎陪伴,他也不愁寂寞,說說笑笑,沾點手足便宜,不亦樂乎,一點也不覺得疲倦。

不知不覺,已是下午三點,車子駛入了落雲市。

落雲市的郊區還是很漂亮的,田地阡陌,連綿千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排排的平房整齊美觀,跟百花市郊區低矮窮酸的房子比起來,強上百倍。

“多舒服的地兒,我說陸董,你沒事兒跑百花市闖蕩個什麽勁,城裏天也是黑的,空氣都是酸的,哪有這樣秀麗的精致哦。”

陸花語聞言輕歎一聲:“你見慣了城市的樣子,偶爾來一趟農村,肯定覺得好。要是從小在這裏長大,就不會這麽想了。”

陳小樂嗬嗬一笑:“裏麵的人想出來,外麵的人想進去,卻不知自己所厭倦的一切,正是別人夢寐以求的天堂。”

“到不了的地方才是天堂呢。”陸花語拿出個小鏡子,補妝,輕攏秀發,路易莎不甘落後,拿出瓶香水往腋下噴。連宋都拿出把梳子,一手開車,一手梳頭。

陳小樂左看看,右看看,自己也不能閑著不是?低頭把鞋帶解開了,係上,再解開,再係上,再解開……

路易莎看得好奇,問道:“你這是在練什麽功夫呀?”

他神秘兮兮的趴在她耳邊,小聲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你聽了可別外泄。這是我鍛煉小臂力量的方法,還有鍛煉上臂力量的法子呢,你想不想知道?”

路易莎連忙點頭。

他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麵無表情。

路易莎撲上來就是一記香吻,啪啪有聲。

陳小樂快活無比,小聲道:“方法就是,每天作三千八百個俯臥撐,隻能在早晨做。”

“三千八百個?”路易莎錯愕的望著他,一拳搗在他肚子上:“你怎麽不去死,滿嘴跑火車,就是每一句正經。”

“下車了。”陸花語實在想不明白,路易莎眼光這麽高的女人,怎麽會和這其貌不揚的小子對上了眼呢。

陳小樂捂著劇痛的肚子,擠出一絲笑容:“你不信是吧,來,我今天就給你開開眼。”

他打開車門,一躍下車,路易莎也跟著下車,在他臀部打了一掌:“好啊,你給我開開眼,要是證明你在吹牛,以後我都不理你了。”

看不起老子。陳小樂拍拍她圓潤的肩膀,道:“我保證,今天看到的這一幕,會讓你不虛此生。”

宋也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不屑的說:“不就是俯臥撐麽,我,也會。”

他身手矯健的趴下,一連做了二十多個俯臥撐,姿勢標準的一絲不苟,站起來後臉色不紅,大氣不喘。

路易莎指著宋說:“要是這樣的俯臥撐,就不用做了,我也會的。”

陳小樂狂笑,笑得彎了腰:“無知,淺薄!華夏國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豈是你們可以洞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