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眼中猛然閃出一縷精光,低聲道:“正主來了。”

街道上,四匹駿馬高速奔來,馬上的人全身披掛,清一色的白銀鎧甲,白銀頭盔,手持統一的銀色長矛,呼嘯而至,所到之處,盡皆殘滅。

頭盔將四人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隻留下兩隻眼看路。

雅雅看了一眼,問道:“這些人什麽來頭?”

陳小樂仔細辨認了一下,有些驚訝的說:“是黑暗生靈,這四個都不是弱者。怪事啊怪事,這小地方怎會有這麽多強者光顧,這不是殺雞用宰牛刀麽?”

雅雅聽是黑暗生靈,就有些躍躍欲試:“大師,我們出手嗎?”

“再等等,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陳小樂按住皓月刀,掏出火雲珠,全神戒備,防備那四個騎士向自己這邊衝來。

騎士中的一個放聲大喝:“我主仁慈,才容你們這些人類存活到今天。你們不思感激,反而和補天隊的雜碎串通,給他們通風報信。我主震怒,決意血洗方圓十裏,教你等死個明白。”

“主?”陳小樂聞言一驚,喃喃地說:“黑暗生靈在這邊什麽時候也有主了?”

“不關我們的事啊!”那些在街上逃命的人嘶聲吼叫,但騎士們並不聽他們的辯解,手中銀色長矛連連抖動,四道銀光四麵翻飛,劃過之處,無論人還是房子,立時粉碎。

一個穿著黑色長裙,長相很漂亮的少女被長矛直直的挑飛上天,轟然砸落在陳小樂的麵前,腦漿迸裂,如花容貌摔得粉碎。

陳小樂見到這殘酷的一幕幕,勃然大怒,厲喝一聲:“光天化日的,畜生怎敢胡亂殺人?”

一個騎士聽到聲音,策動駿馬向他奔來,手中長矛雷電般刺向他咽喉。

陳小樂被眼前的屠殺激怒,熱鬧也不看了,抬手將火雲珠拋出,正砸中那騎士的頭顱,火光四濺,炸聲如雷,那騎士的腦殼立刻被炸的粉碎,身體歪歪斜斜的從馬上摔落下來。

陳小樂盛怒難平,抬手一刀,連那匹駿馬也一並斬為兩段。

剩下的三個騎士見狀一起勒馬,呈品字形將他圍在正中,其中一個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你爹,你是我妹,給我死!”

陳小樂刀未擊出,雅雅已經先飄了過去,陡然從後邊抱住了說話的那個騎士。

那騎士雖有戰力,卻看不到鬼身,突然身體被緊緊的勒住,動彈不得,驚得他連聲大叫:“這是什麽邪術?快,快幫幫我!”

天上地下,已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

陳小樂雙嬰之力灌注右臂,皓月刀狠力劈出,將那騎士從頭到腳,整整齊齊的砍為兩段,連帶著馬肚子,也齊整的切開,鮮血登時狂濺漫天,灑落如雨。

沒死的兩個騎士麵麵相覷,他們幾個雖不是多麽強悍的黑暗生靈,在這一片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補天隊的人見了他們,就耗子見了貓一樣,最多也就敢虛張聲勢喊兩嗓子。

可現在麵對一個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剛一交手就死了兩個,他們甚至連過程都沒有看清!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竟敢殺我同伴,難道不怕我們報複的怒火麽?”一個騎士惡狠狠的叫囂。

陳小樂哈哈一笑:“報複的怒火?大哥,拜托,你馬上就死了,還報複哪個啊。行,我等著你做了鬼來報複我,我晚上開著門等你來哈。”

那騎士狂怒,抬起手中銀色長矛,向他狂掃而去。

陳小樂冷哼一聲,揮皓月刀擋過他的長矛,左手九陰白骨爪,抓向馬頭。那匹駿馬哀嘶一聲,仆倒在地。騎士飛身從馬上躍起,喝罵道:“傷我坐騎,你罪該萬死!”

“沒錯,灑家還就是罪該萬死了,你又能怎樣?”陳小樂說著,快步向前,連續的進擊,騎士一杆長矛,力量充足,招法精妙,也盡能抵擋的住。

兩個大戰了五分鍾,騎在馬上的騎士按捺不住,一策坐騎,挺矛撲了上來。

陳小樂冷笑一聲:“哎呦,黑暗生靈啊,牛比人物啊,高手啊,居然兩個並我一個,真讓小弟大開眼界。”

馬上的騎士痛罵道:“你這種奸詐小人,傷我同伴,連坐騎也不放過,對你講什麽單打獨鬥,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方趁我心!”

雅雅在旁邊聽他囉嗦個沒完,不耐煩起來,一拳打在馬肚子上,將那匹駿馬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騎士猝不及防,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啃屎,狼狽的爬了起來,手在眼前一抹,怒喝道:“何方野鬼,竟敢暗算老子?”

原來這些騎士修為不低,都可以打開天眼,之前是沒有往這方麵想,這會兒古怪的事接連發生,當然會想到是有鬼魂作祟。

打開了天眼,見是一個小小的女鬼,騎士二話不說,抬矛就刺,滿打滿算這一擊把雅雅給捅個透明窟窿。

他卻不知,雅雅不但已經晉身為惡鬼,而且習練的是幽冥鬼法,戰鬥力已經非同小可,一般的角色,還真不放在她眼裏。

陳小樂一邊打,一邊觀察,見雅雅抵擋得住,就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和眼前的對手玩。騎士和他打了多時,見他也就這些手段,心裏的膽怯消了大半,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修者,原來也隻是靠著女鬼混飯吃的痞子。”

陳小樂輕歎了口氣:“其實,有件事我應該早早的就告訴你的。”

“什麽事?”

“其實,我的名字叫陳小樂!”

聽到陳小樂三個字,那騎士身形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就是這一刹那的縫隙,陳小樂一刀撥開他的長矛,左手化拳為爪,九陰白骨爪猝然出手,五爪狠狠的扣在他腦殼上,五指發力,如穿土牆,哢的一聲,騎士頭蓋骨碎裂,倒死在地。

碩果僅存的一個騎士,見同伴相繼的斃命,心裏早就慌成了一鍋粥,四個打兩個尚且打不贏,他現在以一敵二哪還有心思戀戰?與雅雅鬥了幾下,虛晃一槍,轉身就要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