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搖了搖頭:“要撤你們撤,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玩到最後。”

“你玩什麽玩啊,元力沒了怎麽打,像小痞子一樣去和黑暗生靈摔跤麽。”他沒好氣的喝了一句,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我也不走。”葉雪和陸蝶手拉手,幽幽的說:“爆烈道人之前,我定要堅持。”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麽倔,啊?都是倔驢麽,一頭頭的。”

郎軍笑道:“樂子,這事兒也是你惹出來的,現在可不能第一個打退堂鼓啊。咱們一起折在這裏也沒什麽,不是有句話麽,寧叫名在命不在。”

他鄙視的看了郎軍一眼:“從始至終一個黑暗生靈都沒打死的,沒資格教訓我。”

“嚓,老子打得是高手,高手中的絕頂高手!”郎軍不滿的嚷道。

“高手個屁,讓葉雪一腳丫子踩死的高手?”

他們坐在地上,正相互打趣著,忽見天上有人駕馭飛劍落下,麵貌慈祥,身具無上元力,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各位辛苦了,老朽是龍虎山鍾南一。”

鍾南一!

眾人對修界人物有所了解的,都為之一顫,要知道,這鍾南一在龍虎山,是超過張天師的存在,老一輩中久已歸隱的強大修者,修為不知到達了什麽層次,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

陳小樂等人慌忙行禮,就算是對龍虎山一樣看不過眼的陸花語,對這樣的老古董也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

鍾南一哈哈一笑:“真是後生可畏啊。諸位做這樣替天行道的事,不顧生死,實在讓老朽敬佩不已。老朽奉掌教之令,特攜龍虎歸元丹三十枚,贈與諸位,聊表寸心。這些丹藥,每服一枚,可立即恢複自身元力,每人一日之內,隻可服用兩次,不可過量,切記。”

這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陳小樂卻皺著眉頭,哼了一聲:“張真人有這麽好心?我和他是不可化解的仇恨,他幫著我?”

鍾南一笑道:“小兄弟何故多疑,你那點私仇,在修界與黑暗生靈的戰爭麵前,算不得什麽。你輸了,便是我修界正道所有道友都掉了麵子。就算掌教狠心要害你,我這些老家夥們卻是不肯呢。孰重孰輕,我等還是分得清的。”

陳小樂知他說的不假,張真人無論如何,不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幹出那種有損名聲的事來。

再說了,張真人要是真想滅了自己,龍虎山隨便出幾個大佬,他插翅難逃,何必多此一舉呢。

於是恭恭敬敬的接過了龍虎歸元丹,向鍾南一道謝。

鍾南一見他隻謝自己,不謝龍虎山,不由苦笑,道:“各位小道友,後邊的戰鬥更加艱險,務必處處小心,老朽暫且告辭了。”

“前輩慢走。”

鍾南一化作一道白光,瞬間無影無蹤。

陳小樂看著這些歸元丹,笑著搖搖頭:“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要受龍虎山的恩惠,這次欠下他一個人情,以後不知要怎麽還呢。”

“管他呢,先用了再說。”徐哲道。

對諸人來說,這些歸元丹簡直就是大旱中的一場雨,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

“是啊,管他呢,大家一人拿走兩粒,省著點吃。嗯,等元力基本耗光了再吃,盡可能的節省。爭取平安打完第二陣,再把第三陣拚下來,我們就算圓滿完成任務了。後邊的兩陣,交給那些看熱鬧的打,大家提起精神來啊!”

“厄啊!”

分完了丹藥,繼續坐在地上恢複元力和體力。

陸蝶便說起第二隊的兩個帶隊的黑暗生靈來。

斷魂女,據說是一個母的,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唱歌,歌聲讓人心碎,讓人絕望,讓人心中充滿了黑暗,直接崩潰。

折雲手,出手速度奇快,據說他在天上飛行時,能一把將雲朵捏在手中,而雲不散。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折雲手,其實還好說,那個斷魂女怎麽辦?”陳小樂聽到介紹,愣了起來。

打仗時,不怕你攻擊的力量有幾萬幾十萬斤,就怕攻擊精神。

朱昭旭的毒煙能讓人惡心嘔吐,已經很變態了。斷魂女的手段卻比他更惡心十倍,唱著歌能把人的精神搞崩潰。

精神都坍塌了,那還怎麽打?不就任人宰割了麽。

陸蝶神色鄭重的說:“折雲手雖然厲害,我們還能抵擋。斷魂女的歌聲,是能夠讓我們全軍覆沒的,一定要盡快的幹掉她。稍晚一點,就可能有人被她置於死地。”

朱昭旭沉吟著說:“能不能在她唱歌之前,直接先刺殺了她?”

陸花語苦笑:“開玩笑呢,這次可是五千個黑暗生靈,比剛才多了足足五倍,怎麽突破的過去啊?”

諸人這才想起,不但boss級的強悍,連小兵也有五千之數,靠人海戰術也足能淹死他們了。五千啊!

“不行,怎麽樣也得試一試。”陳小樂恨恨的砸了一下地麵:“別的都好說,必須先把斷魂女給滅了。這樣,我們按住一個方向,眾人打掩護,派一個人趁機衝過去刺殺,花語先用土元力,大師接著用七彩釋天塔,朱昭旭的毒煙和塔莎的冰棱群攻,四個人一起合力,打通一條路。蝶衣,你去拖住折雲手。郎軍,你保護楚狂,腿好之前,楚狂不要投入戰鬥。”

陸花語愕然問道:“你去刺殺?”

“耶?為什麽是我?”陳小樂大惑不解。

葉雪道:“現在就剩下我和陸蝶,徐哲沒被分派任務了,你覺得我們三個像是能秒殺斷魂女的麽?”

“拜托,你和徐哲都不比我弱好吧。”

徐哲笑嗬嗬地說:“我和葉雪的戰鬥方式,都不適宜對強者一擊必殺。要按照爆發力和秒殺概率來算,你比我們更合適。”

陳小樂一陣鬱悶,怎麽自己布置的戰略,到頭來還是自己去冒險執行最後一擊呢。

陸蝶冷冷的說:“喂,你不是怕了吧?”

“怕?”陳小樂幹笑了兩聲:“我怕你妹啊,我去就我去唄。剩下的幾個人,從另一路佯攻,盡可能的造成殺傷,不要讓所有人都圍到我這兒來。一定要牽製,盡可能的牽製。”

“好的,這個任務我們可以完成。”

“切。”陳小樂翻了白眼,抽著煙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