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狹小,除了崔鈺坐在桌子上,其他人都擠在了那窄窄的**,一時間,空氣都似不流通了。

“真坑爹啊。”郎軍鬱悶的說:“五個洪荒幣,就住這破屋子,簡直比陽間的開發商還黑。”

“行了你,廢這話有什麽用。”陳小樂望著崔鈺問道:“崔兄,地境的修為我看不出,那個船主泰天弓,還有那個女人耿豔,都是什麽樣的修為?”

崔鈺低聲道:“耿豔是化神初期的修為,但那個泰天弓對修為掩飾的太好,我也摸不清他的底,幾次觀察讓他給覺到了,我畢竟是客,就沒好意思再打量。”

“看來也是個人物了。”陳小樂想了想,道:“大家這段時間,沒事就呆在屋裏修煉吧,盡量不要出去和別人接觸。咱們有吃有喝,用不著和他們打交道。”

崔鈺道:“我也是這麽想,抵達天空之城前,盡量不要節外生枝。”

諸人一起答應。

陳小樂拍了拍雅雅的腿:“尤其是你,這段時間就閉關修煉吧,到了天空之城,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盡可能的增強自己。”

“嗯。”雅雅乖巧的答應了一聲。

“好了,都散了吧,別在我屋裏擠著了,他媽的,快憋死我了,下次議事,去郎軍屋裏議去。”

幾個人可能都悶得不行了,聞言一哄而散,出門時,郎軍差點把門給擠壞了。

陳小樂慌忙叫道:“草,你小心點,弄壞了賠不起的!”

人都走了,屋裏終於清靜了,陳小樂隨手把門給關死,自己坐在**,想要修煉,忽然心中一動,從儲物袋裏取出了那本九華山無上秘籍:天策真經。

天策真經分為上下兩部,上部就是尋常的仙修法門,陳小樂之前也看過一些仙修秘籍,覺得也沒太大不同,稍微精深一些而已,心下不由有些失望。

可下半部的目錄才一看,他全身都為之一震。

三頭六臂!火眼金睛!天罡三十六變!地煞七十二變!騰雲駕霧!

這一係列的神通目錄,看得他心髒砰砰亂跳。

蒼天啊,大地啊,沉睡了這麽多年你y終於開眼了啊!

從小看西遊記長大的陳小樂,哪還不曉得這些神通的厲害,恨不得一口把天策真經吞進肚子裏,立刻擁有這些神通。

事情就是如此,有了動力,什麽苦難險阻也不顧了,一門心思悶頭苦幹,陳小樂精神抖擻,端坐在**,按照震驚上半部修煉仙修法門,前所未有的認真努力。

隻是他修煉雖然有了一定的修為,那都是武修。仙修是截然不同的修行門類,他毫無基礎,等於是從頭做起,雖然勤奮,一時片刻也別想有點成就。

一直修煉到晚上,沙漠裏氣候轉涼,氣息寒冷。

陳小樂知道這夜間沙漠的冰寒之氣,十分有助於九陰真力的培育,便暫停了天策真經的修習,轉而吸收寒氣,鞏固九陰真力。

到了晚上九點多,門口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陳小樂心中一凜,取出了皓月刀,握在手中,出門在外,天險地阻,不能不小心在意。

他走到門口,沉聲問:“是誰?”

“是我啊。”門外居然響起了七娘子的聲音。

她來做什麽?陳小樂心中疑惑,不過還是打開了門。

七娘子衝他笑笑:“我睡不著,想來和你喝杯酒,聊聊天,會打擾到你修煉嘛?”

“不會。”

七娘子為了保護雅雅和鎮上的女子,毅然決然的走入狼窩,獨自承受那非人的折磨,陳小樂對她好生相敬,不忍讓她失望,便將她請入了屋子。

這房間雖小,隻坐兩個人的話,還是坐得開的。

七娘子坐到了**,右腿彎曲,搭在床麵,左手搭在大腿上,一副很慵懶的誘人樣子。

陳小樂與她近在咫尺,看著她圓潤雪白的身段,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幹笑道:“有心事啊?”

七娘子低下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長這麽大,還沒有離開過鎮子。現在竟然到了這麽遠的地方,遊走在天空沙漠之中,想想,可真是不可思議呢。”

“傻瓜。”陳小樂聳聳肩:“可不要看輕自己,你現在也是凝丹高人了,比我都強大得多。”

說到這個,他就鬱悶,辛勤的修煉,頂不上人家二十分鍾的傳功,你說能不讓人沮喪麽。

“不是修為高低的事,我,從小就盼望著可以離開那個鎮子,四處闖蕩闖蕩,看看外邊的世界。”七娘子說話間,另一條腿也上了床,五根腳趾踩在他腳背上,不過她好像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的曖昧,繼續自說自話:“我就像一個關在籠子裏的小鳥一樣,看到永遠是那麽一片天,腳下永遠隻是那麽小的一塊地。長大後,我嫁給了一個同樣不甘心的男人,他對這小鎮充滿了厭倦,總是想著出外探險,見識更廣闊的天地。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嫁給了他。沒想到,他隻想自己闖蕩,跟別的男人沒有兩樣,要求我安安分分的守在家裏。他並不願意在出行的旅途中帶上我。我呢,一如既往的窩在鎮子上,坐井觀天。”

陳小樂哦了一聲,想把腳丫子抽出來,他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起著微妙的變化,要是怒龍抬頭了,那可實在不雅觀。他又不敢用力,讓七娘子覺察到更尷尬,動了幾下,眼見得七娘子白皙的大腳丫完全覆蓋住了自己的腳,隻好放棄徒勞。

“後來,他迷失在旅途中,再也沒有回來。我又是一個人了,無喜無悲,一如既往的活著。我渴望外邊的世界,可我知道隻要踏入沙漠,我就會死。一個人的人生,實在孤單,我開始變得放縱,每日在酒樓買醉,勾引鎮子上俊俏的男子,從此也背上了不檢點的罵名。我無所謂,真的。我有時候真的想,人活這一輩子,究竟有什麽意思呢。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那就像一個獸類一樣活著吧,終日的留連在男人的身體上,狂呼濫飲,把酒當成水來喝。表麵看著,我很快樂的活著,可我其實真的很痛苦,很多時候我都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我能像別人一樣就好了,安分守己的活在這無趣的小鎮上,終老一生,自得其樂,可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