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直挺挺的往下跌落,嘴裏啊呀啊呀叫個不停,正驚慌著,就見雅雅手舞足蹈的從空中掉落下來,他急忙叫道:“不要,不要啊!”

砰!

終於著地了。他以全部的元力護持住身體,好在身下也很柔軟,隻摔了個吐血,五髒六肺震得差點移位,沒死了,就算是萬幸了。

他正慶幸著,雅雅轟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身上。

要是在陽間,自是不怕,可是在這洪荒遺跡,鬼也是有形體有重量的。

砰的一聲,陳小樂的臉直接扭曲了。

“哎呦,雅雅啊,你這是幹什麽,要謀殺親夫麽。”陳小樂吐了口氣,頭暈眼花的說。

雅雅委屈的親了他一下,道:“人家……”

轟!

斷魂女雨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轟然又落了下來。

“我草。”陳小樂狂噴鮮血,悲憤的說:“喂,你倆是不是故意的啊。”

斷魂女一個翻身,跳了起來,雅雅也掙紮起來,兩女合力,把他給拽了起來。

“要了命了。”陳小樂捂著快要被壓扁了的肚子,鬱悶的說:“我就奇了那個怪了,隻要有點什麽憋屈事,怎麽全都能讓我趕上呢。”

“因為老公就是個憋屈的人唄。”雅雅捂著小嘴笑道。

“不得放肆,揍你啊。”陳小樂在她臀部拍了兩巴掌,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幾步,隻見這隱藏在沙漠之下的地域,別有洞天,竟是個仙境一樣的所在。

陳小樂心中一動,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詞兒:寶藏!

機緣巧合,遇到寶藏了!

寶藏什麽的,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些人眾生孜孜不倦的挖掘,也沒挖出個什麽來。像陳小樂,一腳踩空了掉進沙洞裏,居然碰到了一個。

這就好像買彩票一樣,你扔進去一百萬可能一無所獲,可能隻花了兩塊錢就中個巨獎。當然,有些人中個大獎,反而家破人亡了,這也是常有的事,例不罕見。

“主人,不要高興得太早哦。”斷魂女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低聲道:“未必是寶藏,也可能是賊窩的。”

“去,別烏鴉嘴了,幾次三番,都是烏鴉嘴弄得灑家倒黴,寶藏,肯定是寶藏。你倆跟著我一起念十遍,咱再往裏走,圖個好兆頭,一,二,三,開始!寶藏,肯定是寶藏!寶藏,肯定是寶藏!”

雅雅和斷魂女都傻了,不曉得他有犯了什麽神經病,隻得跟著他念了十遍:“寶藏,肯定是寶藏。”

“很好,大功告成,進發!”陳小樂意氣風馬,一馬當先,向前走去。

雅雅在後邊小聲說道:“傻不拉幾的,總是這樣,真拿他沒辦法。”

陳小樂走出數步,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望著頭頂迷霧蒙蒙的天空,不由得驚歎了一聲:“這他媽的究竟是什麽地方!”

四周到處繚繞著白色的霧氣,陳小樂一臉迷茫的向前走了幾步,他驚訝的發現,他身子所到之處,薄霧便一縷縷的消散,露出一條碎石子鋪成的小道,蜿蜒前伸,路邊立著一麵石碑,刻著“願境”的字樣。

願境?這名字在大鵬鳥所給的地圖中卻沒有見到過。他滿心好奇,順著碎石路走了十幾步,薄霧散處出現了一小塊被鐵柵欄圍著的土地,土壤看起來很是肥沃,約有半畝左右。

從柵欄入口處,也立著一麵石碑,刻著藥圃二字。方天從入口進去,見土壤透著一層淺淺的紫色,心中一動,彎下腰捏了一小塊土,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獨特的潮濕味道撲鼻而來。

“天,這竟然是紫紋土麽?”斷魂女快步走了過來,撿起一小塊土壤,摸摸,聞聞,驚呼失聲。

陳小樂耶了一聲,問道:“紫紋土是什麽?你見過啊?”

“主人,這次發達了。”斷魂女又研究了一會,喜形於色:“沒錯了,這就是在洪荒遺跡中,最適宜栽培靈花異草的紫紋土。想當初我在洪荒遺跡廝混時,認識一個專門以栽培藥草為生的人,他耗盡心血花了無數的洪荒幣,隻培育出巴掌大小的一點,土裏栽著一株珍貴的玄機草。那一小塊紫紋土平時都是他自己親自照料,等閑不給別人看的。因為我救過他的命,所以有幸見過。”

“哇,聽起來很珍貴的樣子,你那朋友隻有一小塊,就當成個寶貝,你看這裏這麽一大片,要是拿去賣的話肯定要發一筆橫財的。”看到值錢東西,陳小樂身不由己的又想到了賣錢。

雅雅早習慣了她這幅德性,斷魂女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主人,你將來要做大事,這紫紋土可是異常珍貴的戰略資源,別人做夢都得不到的,你怎麽能拿去賣呢?”

雅雅咯咯笑道:“雨夜,你別管他,他財迷心竅,就這個樣。”

他哼了一聲,回身恐嚇道:“雅雅,你再敢說我壞話,小心我把你兩個胸切下來當球踢。”

雅雅挺了挺飽滿的胸部,挑釁似的望著他:“你舍得切你就切下來啊。”

“有什麽不舍得的。”

紫紋土裏沒有生長作物,顯得有些空蕩,陳小樂看了一會兒,便溜達了出來,左瞧瞧,又看看,不多時又發現了一個水池。池子用青石砌成,約有三丈長,兩丈寬,如藥圃一樣,豎著一方石碑,刻著靈池二字。

池裏微波蕩漾,幾尾五彩斑斕的鯉魚在水中悠閑的遊蕩著。

他走到池邊,把手伸進去撥弄了兩下,水麵蕩起層層漣漪波紋,幾條鯉魚受驚遊開。他見鯉魚遊動時,臍下一個物件在水中晃蕩,十分顯眼,低頭仔細一看,原來鯉魚的臍帶下有一條細細的金色臍線,掛著一個小小肉團,鯉魚在水中遊動,就好像身下掛著一個吊墜一樣。

陳小樂從未見過這樣的魚,覺得有趣,撿起一塊石子扔進水中,觀賞鯉魚的姿態。

斷魂女跟了過來,看了一眼,再度驚叫:“發財了,又發財了,耶,我為什麽要說個又字呢?”

“我說你別這麽一驚一乍的,什麽東西啊,就又發財了。”陳小樂對她的表現很不滿意,做大事的人嘛,得喜怒不形於色,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