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要發財了。”白象精嗬嗬的笑道:“我這就搞出十萬枚天空幣,把這座城市買下來。”

陳小樂適時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就算造出十萬枚來,且全是百元硬幣,那也不過是一千萬好吧。你見過有人用一千萬買一座城市的?在京城一千萬也就是能買一棟房子。”

“見鬼,現在太衝界的住房竟是如此昂貴?”白象精倒抽了一口涼氣,在他看來,衣食住行是人類的生存之本,房價貴到這個地步,他簡直無法理解人類的秩序是如何維持下來的。

“如果我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我絕對會讓太衝界血流成河,秩序更迭,利益重新分配。可惜啊,你們不敢!”

你們不敢!這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弄得陳小樂幾人麵紅耳赤。

他們當然不會因為房價高這種原因而興風作浪。因為他們是修者,錢從來都不是問題,隨隨便便想點法子便能富得流油。

既然事不關己,誰又會去幹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呢。反抗當權?重塑秩序?這種事還是讓格瓦拉們去幹比較合適。

“廢話少說,看我的。”白象精將右手食指摁住了錢幣,運轉玄功,將元力緩緩的注入進錢幣之中。

眾人全神貫注的去看錢幣的顏色變化,冷不防白象精大吼一聲:“不好,這錢在吸我的元力!”

這話一出,陳小樂嗆啷一聲抽出了皓月刀,他親手打造出一件天璿衣,深知吸星的恐怖,刀尖對準了清輝,寒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沒什麽啊。”清輝對他的反應很是詫異:“你不會以為我在設圈套陷害你們吧,這位大哥,你把手指移開錢幣試試。”

白象精將手指用力的挪開,還以為會有什麽阻力,沒想到輕而易舉。

清輝笑道:“諸位真是多慮了,也怪我沒有事先說清楚。每灌注一枚錢幣,會直接吸取諸位體內十分之一的元力。各位難道以為隻是隨便注入一點點元力?那樣的話,錢幣滿天飛,豈不是要通貨膨脹了麽,哈哈,哈哈。”

“該死,十分之一的元力,最多隻能換來一百元天空幣。你們的錢比他媽的黃金還貴!”白象精憤怒的咆哮起來。

“這有什麽,元力打坐運功就可以恢複了。比起那些辛勤工作來賺錢的人們,修者賺錢要簡單輕鬆的多。”清輝攤開雙手,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

“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吧。”陳小樂看了清輝一眼,道:“我們分成兩組來。”

清輝苦澀的笑笑:“看來你始終對我懷有戒心啊。”

陳小樂淡淡的說:“就像你說的,小心翼翼的人才能活得長久些。”

很快,元力注入進錢幣,陳小樂這夥人,幾乎每人都弄出一枚百元的硬幣,隻有雅雅和七娘子的是五十元。最悲催的當屬郎軍,這廝累得要死要活,卻隻弄出來一個價值十塊錢的硬幣。

“見鬼。”郎軍憤然大呼:“這他媽的是在褻瀆我的能力。”

“得了吧,你有個屁的能力。”張野在一旁煽風點火,看笑話看到肚子疼。

“好了,該我們了。”葉飛孤屏氣凝神,指揮著他的人往錢幣裏灌注元力,不多時,灌注完畢,葉飛孤和江堯各自弄了一枚百元天空幣,其他人都是五十元,隻有張野這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出一枚十元天空幣。

“開,開什麽玩笑。”張野目瞪口呆,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連書呆子和色鬼都比不上。原先他一直以團隊中的先鋒大將自居,洋洋得意,這會兒驚覺原來自己其實是個拖後腿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下輪到郎軍囂張了,他雖然不說話,那副趾高氣揚的德性已足夠讓張野暴跳如雷的了。

陳小樂咯咯一笑,穩住了郎軍,道:“清輝先生,錢幣已經搞到了,或許我們可以去邊吃邊聊?”

“正合我意。”看到陳小樂等人搞出了一批錢幣,清輝眼中毫無遮掩的露出貪婪的神色,引著諸人來到了一家酒樓。

酒樓是純木質結構,一共兩層,顧客稀少,都是些衣著華麗的人,收拾的倒還雅致。

清輝徑直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對著服務員大手一揮:“夥計,好酒好菜盡管上!”

看來這廝倒是蠻喜歡當大爺的感覺的。

白曾經冷冷的說:“十分之一的元力消耗,已經足夠多了。”

清輝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嗬嗬的說:“放心,就算把這裏所有的菜每樣來一遍,再拿上十壇香甜的美酒,花費也絕不會超過三元天空幣。”

“什麽?”崔鈺怒然拍案起身:“一元天空幣這麽值錢,你讓我們製造那麽多做什麽,你以為老子的元力是自來水麽?”

“哈哈,哈哈。”清輝毫不畏懼,肆意的笑了起來:“朋友們,錢幣隻要存在,就不需要怕他沒有用武之地。”

“我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吧。”郝獨書緩緩的問道。

“沒錯,你們隻能待七天,七天之後,天空之城將再度沉淪,你們若不離開,就會困在城中八十年,等待城池重見天日的那一天!”清輝款款而談:“但真命樓卻是個特殊的存在,樓裏樓外的時間是相對靜止的。你們在真命樓裏無論呆多久,都不會消耗樓外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們有整整七天的時間來揮霍這些錢!”

“七天並不多。”陳小樂斷然說道。

“七天一點也不少。”清輝的目光中閃爍著美妙的光輝:“天空之城不隻是一個探險的所在,它擁有的也絕不隻是寶藏。這裏就是一個天堂。請跟隨我的指引,揮霍掉手裏這點微不足道的錢幣,我會讓你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人活一世,不虛此生。”

“比起你說的那些,我現在更想知道關於真命樓的事。”葉飛孤的話語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敬意。現在每個人都已經看出來清輝這廝,相當極其非常特別的不靠譜。他所有的小心思,其實就是在算計著眾人手裏的這點兒錢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