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這邊好整以暇,談談笑笑,有滋有味。

醜郡馬宣讚就沒那麽輕鬆了。

他本以為密集的士兵能夠給對手製造一些麻煩,然後他便抓住破綻,趁機出手,先斬殺一個兩個。沒想到大把的士兵填上去,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死的滿殿都是。而對方隻派出了一個妖豔的女人就搞定了一切。

宣讚慌了神,大喝一聲:“郝思文,你他娘的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陳小樂啊了一聲,道:“不好,這小子呼朋喚友了。大家齊上,速度把他滅了。”

他話音剛落,張進已經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大豬飛天,再加上一根古裏古怪的兵器,連宣讚都看得有點發呆。

“迎接末日吧,醜鬼。”張進臉上笑著,出手一點也不含糊,那水龍頭一樣的兵刃轟然散發出萬鈞力道,迎麵轟向宣讚。

宣讚感覺到強悍的罡氣,這才回過神來,將骷髏斬鬼刀往身前一橫,大聲咆哮:“別想得逞,你這肥豬!”寶刀霍然幻化出三個形色猙獰的骷髏頭,穿過虛空,迎向張進。

兩股力道在空中對撞,氣流橫衝直撞,殘滅了好幾個士兵,卻是不相上下。

啪的一聲清鳴。張進的水龍頭和宣讚的刀對撞在一起,濺起萬道火花。

“肥豬,休得猖狂!”

“醜鬼,你他媽的敢罵我。”

“你這頭死肥豬。”

“你個死醜鬼!”

“你他娘的就該讓孫二娘剁碎了作豬肉餡的包子賣。”

“你個該死的,被招贅作上門女婿,竟然把老婆給氣死,我要是你我早他媽一頭撞死了。”

“你撞死吧,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草比你都浪費天空幣!”

倆人一邊死命的對攻,一邊狂怒的對罵,火氣都大的不行。

郎軍上一層樓吃了虧,這一層很聰明的采取了中庸之道,不往上衝了。他站在一旁,歎息著說:“其實倆人都應該深刻的反省一下,的確是一個醜鬼,一個肥豬來著。何必惱羞成怒呢。”

陳小樂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最好別讓張進聽到。”

“怕什麽。”郎軍輕蔑的望了張進一眼:“我隻要進入狂暴狀態,打他跟完似的。”

“未必。”陳小樂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張進全力以赴出手時,陳小樂也感受到了不菲的壓力。如果不是願境裏的二十年苦修,縱有奇遇,也未必穩能打贏張胖子。

熬鬥中,忽聽得一聲大喝:“仗著人多麽,還要先過我這一關。”

在宣讚身後,陡然出現一人,手持一杆七星龍鱗槍,衝著張進的脖子唰的就是一槍。張進打宣讚,略占上風,再加上一個級別相等的對頭,便支撐不住了,大聲求援。

諸人看時,來者生得好表人物,一米八的身高,麵如冠玉,鼻梁高挺,兩道劍眉,一雙虎目,英姿勃勃,俊逸非凡。雅雅尖叫一聲:“媽呀,梁山終於出帥哥了。”

陳小樂抬腳把她踹了個跟頭,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要是想挨揍,我不分時間地點,絕對滿足你。”

雅雅愣愣的看著她,默默無語。

雨夜嘻嘻一笑:“這都怪你,誰讓你在願境裏一個勁兒慣著他呢,變霸道了吧。”

“不是啊。”雅雅伸出舌頭,色色的望著陳小樂的身影:“老公好有男人味兒了呢。”

“草。”一向溫文爾雅的斷魂女,也忍不住罵了一個髒字。

“郝思文。”陳小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雅雅,雨夜,去幫張進搞定宣讚。段飛軍哥幫著打小兵。郝思文交給我。”

“交給你?”雅雅警覺的問:“老公你不會好了男風了吧?”

陳小樂險些一頭栽倒,白了她一眼:“快去打架,哪來這麽多廢話。”

諸人齊上,局麵頓轉,陳小樂揮舞皓月刀,擋住了郝思文的去路,笑嘻嘻的說:“二十八宿不是生死大敵麽,怎的取了個綽號叫井木犴?”

郝思文一驚,隨即怒喝道:“我取什麽樣的綽號,關你什麽事。你怎知二十八宿是我等仇敵?”

陳小樂聳聳肩:“路邊聽人說的。”

郝思文大怒:“無端小兒,怎敢戲弄於我!”

“夥計。”陳小樂眼中露出落拓之意:“我現在要殺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們出輪回,重整我們當年的聲威。所以,你現在安心的去,我……”

“想殺我,也要你夠那個硬份!”郝思文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下去,七星龍鱗槍幻出五道銀芒,刺破虛空,直搗陳小樂的腹心。

“暫時去歇息吧,我曾經,並肩的兄弟。”陳小樂將雅樂盾向前一挺,擋住了郝思文的五道厲風,皓月刀則直上直下的砍了過去。

郝思文硬鬥了幾個照麵,覺得對手實力雖強,也沒有高超到哪裏去,不由得冷笑一聲:“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卻不知,陳小樂根本沒有用全力,儲物袋裏好幾件玄器都沒有動用。

陳小樂和他對拚了幾個照麵,忽的展顏一笑:“夥計,給你點驚喜嚐嚐。”

郝思文冷哼一聲:“盡管放馬過來!”

陳小樂口中念動發覺,身子陡然暴漲成一個十幾米的巨人,腿粗的像是大殿中的立柱一樣,渾身一動,整個大殿都嗡嗡作響。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驚住了,許多士兵茫然望著這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竟然忘記了廝殺。段青段飛等人毫不手軟,瘋狂戮殺,砍得血流成河,一地屍身。

郝思文也傻眼了,他倒是知道這種變化隻能,可惜他不會。

陳小樂二話不說,一腳踩向郝思文的頭頂。

郝思文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側滾翻躲了過去,轉身就跑。陳小樂不舍,一個大步追了上去,腳底下踩死了好幾個無辜的士兵。

郝思文再沒有了剛才的銳氣,惶惶如喪家之犬,圍著大殿一路狂奔逃命。逼到了急處,甚至連滾帶爬,一點英俊小將的風采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