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雜碎,你這次,可是真的把哥哥我給惹火了啊。”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朱昭旭抬起右手,握住林鬆踏在他臉上的左腳踝,用力一擰,眾人耳中傳進清晰無比的一聲脆響,林鬆抱著他的腳就倒了下去,滿頭大汗,眼珠突兀,顯然痛苦到了極點。

朱昭旭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走到劉曉麵前,白眼球裏滲出了一根根的血絲,仿佛一頭饑餓的野獸:“你撬我馬子,我沒和你翻臉,因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為了她出手。你出言不遜,我也不和你計較,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是你別沒完沒了啊,還敢讓那個廢物踹我?你要真那麽有魄力,待會兒斷手斷腳的時候,別掉一滴眼淚!”

“你,你想幹嗎?”

林鬆是劉曉的貼身保鏢,身上的功夫劉曉最清楚不過了,等閑四五個壯漢,林鬆打著跟玩一樣。這樣的人居然被朱昭旭隨手就廢了,劉曉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得瑟勁,也都不翼而飛。

“幹麽?我想幹你媽啊!”朱昭旭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人踹到了寶馬車上,車身登時凹陷進去,著力點裂開了一條大縫,可見這一腳力道之大!

林鬆躺了,他後麵還兩條壯漢呢。這兩人都是在社會上打拚的,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哪還看不出眼前這個瘦弱學生不好惹。但拿人錢財,為人辦事,頭破血流不要緊,要是不掛點彩,回去就隻能等著失業了。

兩人對望一眼,咬咬牙,衝著朱昭旭就撲了上去。

“滾!”朱昭旭飛快的閃過了兩人的撲擊,一手一個,扯住了兩人的頭發,用力往中間一撞,砰的一聲,兩個腦袋碰到了一起,相繼倒地昏迷了過去。

“別,別過來……你別過來!”劉曉剛才挨了一腳,五髒六肺都像倒了位置一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這時見朱昭旭一步一步的逼近,渾身顫抖著往後爬,一邊爬,一邊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城西劉家,了不起啊,我叫朱昭旭,等著你的家族來找我,但是抱歉,今天得從你身上卸樣零件,給你長長記性。”朱昭旭一把將人拎了起來,抓住腦袋,往膝蓋上狠狠的一撞,劉曉隻覺得天旋地轉,一張小白臉,瞬間被鮮血染成了關公臉。

“旭,不要,不要打了。”袁麗幾步衝了過來,臉上全是眼淚。

朱昭旭不鳥她,右手一運力,把劉曉高高的舉過了頭頂,袁麗看得呆住了。

袁麗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抱著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旭,求你了,別傷害他,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好麽。我是真心喜歡他的,求你別傷害他,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要打,就打我,別打他,求你了,求你了……”

朱昭旭神情凝固,他忽然覺得人生實在是太蛋疼了,想著想著,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把人隨手往地上一拋:“你真心喜歡的人,給你放下了。今天才發現,哥的眼睛原來是瞎的。”

血水模糊了眼眸的劉曉,大大的鬆了口氣,一片紅色中,他看到朱昭旭轉過頭,對準了他的寶馬車就是一腳。

那輛車,硬硬的向後倒退出了三四米,哢哢作響。

朱昭旭深吸了口氣,彎下腰,在林鬆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盒中華煙,恐懼到了極點的林鬆立刻把打火機遞給了他,居然還是個zippo。

朱昭旭接過打火機,將煙點著,看著地上扔著的那一捧玫瑰,笑了笑,用火機點著了,看著鮮花在火焰中呻吟。

他跨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揚長而去,瘦削的背影在日光掩映下,顯得格外蕭索。

劉曉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過了很久,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惡狠狠的說:“林鬆,馬上給我爹打電話,我要這個人死,我一定要他死!”

“你爹是黑社會麽?”一個含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又是誰!”劉曉快要氣瘋了,今天到底是什麽見鬼的日子,怎麽誰都敢來找他的麻煩。該死的,他是劉曉,城西劉家的劉曉,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下一秒,他被一陣狂風卷起,風馳電掣一般飛了出去。

一陣頭暈眼花之後,劉曉原地晃蕩著扶住了牆,他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間廢棄的舊倉庫裏。在他身邊,林鬆,兩個打手,袁麗等人都驚懼的四處張望。

“該死,那陣風到底是什麽混帳玩意兒!”劉曉氣得肺都要炸了。

“歡迎光臨,尊敬的各位來賓。”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在倉庫中緩緩的回蕩。

“你是誰,敢惹我,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麽?”劉曉剛罵完,就看到了一張讓他魂飛魄散的臉。

近來,電視上曝光頻率最高的一張臉,陳小樂!

“是,是你!”劉曉再也不敢拿著城西劉家說事了,一個敢於同時挑釁天下修界和黑暗生靈的男人,怎可能把他區區劉家放在眼裏?

“你很有膽量,連我兄弟的女人都敢搶。”陳小樂由衷佩服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你應該不介意我采取點報複手段吧?”

“別,別殺我,我爸會出錢贖我,一千萬,兩千萬,他給得起的,求你別殺我……”劉曉嚇得眼淚洶湧,撲通一聲跪了吸取,全身都在劇烈的哆嗦。

“出來混,首先要敢於殺人。我正愁著上哪找個該死的人,拿來給我的葫蘆娃試試手。你可真好心,自己就送上門來了。”陳小樂滿懷感激的握了握他的手,回身望了望葫蘆七兄弟:“每人砍一刀,七刀劈死他。”

大力娃遲疑的望著他:“為什麽是我們?”

“因為你們還沒見過血,殺過人!”陳小樂的語氣不帶一絲婉轉:“你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對那樣恐怖的家夥一旦心軟了,死得便會是我們。我現在就是要鍛煉你們的意誌,和殺伐果斷的心。”

崔鈺在一旁插話道:“更何況,這種仗勢欺人的富二代本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