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歡欣異常,上前摟住了她韌性十足的細腰,柔聲道:“寶貝兒,沒有傷到吧。”

“打得挺過癮的。老公,你以前的部下可真不是蓋的。修為被削弱了十倍,還那麽的強悍。”陸花語把頭埋在他懷中,宛然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崔鈺便問道:“花語,你打到了第幾層?”

陸花語嘻嘻一笑:“不打通最後一層,我是不會回來的。花語才不要給老公丟人呢。”

陳小樂和崔鈺都有些驚異。雖說如今的最後一層,不會再有中發白鏡像那種恐怖的存在,鎮守樓層的也絕對都是天罡強者。崔鈺打天富星都頗費了一番周折,陸花語居然也通關了?

“你打得誰啊?最後一層?”

“最後一層樓呀。”陸花語想了想,道:“我也忘了是天罡什麽星宿了,不過我知道是花和尚魯智深哦。那和尚力大無窮,相當之猛,打他可費了不少精力呢。”

“撲通。”陳小樂一頭栽翻在地,口吐白沫,滿目瘡痍。

開什麽玩笑,魯智深可是和林衝一個級別的存在。當初打林衝時,自己六七個人齊上,讓林衝揍得鼻青臉腫,上躥下跳,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陸花語居然憑一己之力就把魯智深給殺了。

“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陳小樂嗷嗷大叫,看似痛苦,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

陸花語是他女人,而且迷他迷的要命。花語強悍了,不就和他自己強悍了一個樣麽。

諸人無不咋舌稱歎。

隻有雅雅更加的黯然。

她也是親身鬥過林衝的,深知天罡之強。如今的陸花語,她已經拍馬難及。

自從愛上陳小樂,她便把陸花語引為頭號大敵,因為她深知陳小樂雖然花心,內心深處摯愛的卻隻是花語一人。這一點,隻怕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她一直拚命的努力,努力提升修為,努力增進與陳小樂的感情,一次次的在關鍵時刻助他一臂之力。

她一直在戰鬥,奮鬥,拚鬥。可是這一刻,望著陸花語豔光照人的臉,勻稱迷人的身軀,飄飄若仙的氣質,還有那深不可測的戰力。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她心灰意冷的長長歎了口氣。

第一次的,她感覺到疲憊,鬥誌渙散,頹然而立。

忽的,她感覺到一束目光刺在身上。她仰起頭,陸花語的腦袋依偎在陳小樂的懷中,臉頰卻偏向了她,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那目光,雅雅讀得懂。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輕蔑,冷冷的笑。

雅雅的心似是也被這目光刺痛了。她低下了頭,無法再像過去一樣回視陸花語挑釁的目光:“花語,我的不自量力很可笑吧,連你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的我,一直以來拚命和你爭奪他的心。在你眼裏,我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可笑,是吧。”

心灰意冷的雅雅,黯然轉過身去。

此時的人們,誰還能注意到一個落寞小女鬼的傷心呢。

陸花語奪目的光芒已然掩蓋了一切。

“花語,其他幾個神格都是誰的?”朱昭旭迫不及待的問,這些神格,可是能關係到下一步計劃走向的重中之重。

陸花語看著轉身走開的雅雅,看著她蕭索孤單的背影,心中莫名的生出一陣淒然。

這些年來,鬥來鬥去,她和雅雅在暗中叫著勁兒,也不知互相鬥了多少次法。現在終於,雅雅失去了鬥誌。她贏了,贏得如此徹底。可是她卻沒有一丁點的喜悅。

她忽然很擔心雅雅。

那個倔強的,命途多舛的小女鬼,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了呢。那真的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麽?

崔鈺見她目光呆滯,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花語?你沒事吧?”

陸花語回過神來,強顏一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崔大哥,你剛才問的什麽?”

“我問……”

“我草。”陳小樂大是不爽:“我家花語連通五關,多累的活兒,你不能等等再問?趕著搶銀行還是擠火車啊你。”

崔鈺大怒:“我這是急著做下一步的部署,和你似的整天除了泡妞就是泡妞,一點正事不幹。”

陳小樂一聽,當即反唇相譏:“你少裝純情老崔,青蛇那點兒事我不願說你就算了,你他媽的老逼著我一遍一遍的重複。”

崔鈺向他豎起一根中指:“你還不願說呢,你不願說半個地球的人都知道了,你要是願意說了,我這點事兒豈不是要傳出銀河係了。”

陳小樂哈哈一笑:“對啊,最好傳到佛祖耳朵裏,讓那些牛比的存在也知道知道你的光榮情史。”

倆人越說越僵,看著就要翻臉,陸花語用纖纖玉手遮住了陳小樂的嘴:“老公,你別這樣嘛。崔大哥也是為了大事著想,花語沒事的。”

“你這丫頭。”陳小樂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

陸花語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轉頭對崔鈺說:“崔兄,天罡地煞我多記不得了,隻能告訴你對應的梁山好漢,不好意思哦。”

崔鈺慌忙說道:“沒事沒事,這樣就行。我能對應起來。”

“除了魯智深,分別是雷橫,燕順,王英,扈三娘。”

崔鈺與陳小樂對視一眼,同時叫道:“你幹掉了兩個天罡?”

“是呀。”陸花語咯咯的笑道:“雷橫的實力,離花和尚差遠了呢,滅他不費吹灰之力。說真的,還不如扈三娘強。”

天罡再弱,那也是天罡,竟然能滅的不費吹灰之力,這也太扯了吧。

“好了,出去再討論。”陳小樂招呼了一眾凝丹,準備帶他們離開望月樓,一抬眼找不到雅雅了,忙左右問道:“雅雅那丫頭溜哪玩去了,有沒有人見到?”

魏蝶衣在一旁冷哼道:“你還記得起身邊有個雅雅啊。”

陳小樂一愣:“幹嘛呀蝶衣,陰陽怪氣的,我得罪你了?”

“哪敢。”魏蝶衣哼道:“您老人家抽我一頓都算是抬舉我,能讓你想起來有我的存在,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麽了這是,一個兩個的。”女人心,海底針,陳小樂興奮著呢,哪能揣摩到她們的心思,扯開嗓子喊道:“雅雅,過來,我們要出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