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樣的話,隻是因為不知道我要去哪。哎,我一開學就要去黑鴉學院報道了。”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片刻,繼而爆發出一通激烈的大笑,他甚至想象得到陸花語兩條長腿笑得亂蹬的模樣。

“你就幸災樂禍吧。”

“沒有啊。”陸花語好容易鎮定下來,帶著笑說:“我覺得黑鴉學院挺適合你的,你不是喜歡白白肉肉的女孩兒麽,那裏多得是,全都小太妹,恭喜你啊公子,這回要升上天堂島了。”

“嗯,有道理,哥要是不勾搭三五個小姑娘,真是白去一趟了。不愧是我的賢內助,你不提醒,我都想不到這一節。”

“陳小樂!”陸花語突然發怒,聲音之大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忙把手機離得耳朵遠了一些:“陳小樂你敢在學校裏勾三搭四,我就,我就捏爆了你!”

他聽得身上一寒,下意識捂住了**:“花語,你不用這麽歹毒吧,再怎麽說我也救了你十好幾個老鄉的。”

“關我屁事。”

“你一董事長怎麽還爆粗口呢,讓下邊的人聽了成何體統。”

“我願意,你管不著,誰笑話我,我就開除他。怎麽著,姐就是這麽威風,你不服氣你過來,我捏爆你兩個蛋。”

陳小樂聽得一驚一乍,顫聲問她:“花語,你確定你沒有精神分裂麽?”

他在**打電話聊得開心,卻不知窗外趴著個柳眉倒豎的美豔女鬼,正怒氣衝天的偷窺他的一舉一動。

“死大師,壞大師,還說不喜歡陸花語,已經被狐狸精迷得掉魂了。就沒有點定力麽,氣死我也,氣死我也!”她手裏抓著一塊鵝卵石,稍稍用力,石頭捏為粉碎。

不行,不能讓大師的心神全都被狐狸精勾走。雅雅咬了咬嘴唇,眉間愁雲密布,心思閃轉不定:我現在是鬼身,距離重鑄人身遙遙無期,是不能和大師**的。就憑這一點,我拍馬也比不上狐狸精。

她眼珠子一轉,打了個響指,大師是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除非是女人勾引,不然也就是嘴花花,摸手摸腳的程度。陸花語聞說是個冷美人,目空一切的主,多少極品財俊圍繞在身邊苦苦追求,沒道理看上大師的吧。大師這臉蛋,這皮膚,這身材,這學識風度氣質,競爭力基本為零,想誇他都找不到個由頭。

我要不是看在大師背後有個高人師傅,前途遠大,做鬼也不會死纏著他的。陸花語一個大活人,身份尊貴的董事長,怎會主動勾引大師呢?

她想到這兒,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點點頭,斷定了陸花語尚未和大師有過真正的結合。

隻是她料對了結果,卻猜錯了過程。陸花語別說勾引了,三番獻身,如火聊天,結果陳小樂同誌心如鋼鐵,以絕大的定力強忍著沒有把人生第一次送出去。說起來,這廝現在倒有點後悔了。

陳小樂依依不舍掛斷了電話,在**翻滾來,翻滾去,一個勁兒的揪扯頭發,就是睡不著覺,他這會兒也沒興致到院子裏打拳了。左右無事,就想取出皓月刀煉化一番。

他兩次對上強悍的黑暗生靈,都吃虧在沒有兵刃上,雖都打贏了,每次都弄得灰頭土臉。燒烤婆婆射了他滿腿的羊肉串鐵針,和崇明打完全用的是地痞流氓加瘋狗的路數,沒有陸花語危急時出手,他還是難逃一個死字。

現在有了這把皓月刀,配上他的雙嬰之力,崇明不足論,再強一點的他也有信心一戰。

還沒等他取出皓月刀,木門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這大半夜的,不會是淩老頭興致起來,要和他秉燭夜談吧。

疑惑的跳下床,打開門,他兩隻眼球差點從眼眶裏掉到地上,嘴巴大大的張開,情不自禁的向後踉蹌數步。

雅雅穿了一件低胸開領的短衫,酥胸半露,平坦小腹一覽無遺,雪白的肌膚猶如玉器上撒了一層鹽,在月色下平添幾分幽靜之美。最誇張的是,她下半身穿了件隻到大腿根的牛仔短褲,套著一黑色絲襪,黑絲被撕扯的東少一塊,西缺一塊,破破爛爛。那綻露出的瑩白肌膚,和絲襪有光澤的黑色形成鮮明反差,這種嫵媚狂野,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雅雅左手撐著修長的脖頸,右手夾著一根煙,衝他翻了個媚眼,嗲聲嗲氣的對他說“大師,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雅雅好孤單哦。”

丹田中一股熱血湧上了心窩,他張著嘴呆了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話:“雅雅,你不要穿成這樣,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多吝嗇,給你買條絲襪都是破爛的。有損我樂善好施小小孟嚐的名聲。”

見他如此不解風情,雅雅心裏有點失落,低頭一看到他撐起老高的某個部位,就明白他是在死撐正經了,不由嫣然一笑,挺胸向前走了兩步,與他麵對麵不超過五公分的距離,雙眸若春水泛動綠波,情意濃濃,勾人心魄。

陳小樂聞到她吐氣如蘭,心肝更亂,暗叫晦氣:你大爺的,明知道人鬼殊途不能結合,偏要穿成這樣來吊灑家的胃口,萬一灑家一個忍耐不住硬吃了這妞,明兒就得變成一具骷髏架子。

他仰頭朝天,右手藏到背後,將陽嬰之力灌注在右臂上,對著自己的屁股狠狠的一扭,這一扭力道非同小可,遠勝過鋼鉗擰動螺絲。劇痛傳來,他忍著沒叫出聲,心中那呼呼燃燒的火焰卻似被澆了一盆冷水,漸漸的熄滅了。

他鬆了口氣,正色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討論下進賭場的事兒,過來坐。”

雅雅見他片刻之前還猴急要命的模樣,轉眼間又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心裏不怒反喜。

“大師有這樣的定力,陸花語那小狐狸還有什麽擔憂的呢?”

殊不知陳小樂是怕被她吸幹了陽氣,不得不如此。換成陸花語穿成這一套,柔聲細語的求歡,說不得樂哥要禽獸一把,啥也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