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天意。我們兄弟七人,會和你牽扯在一起,纏纏繞繞的分離不開,都是宿命在主宰。一看到你就抑製不住內心的愛慕,那也是命運在作怪。”陳聰將手指搭在她的下巴上,輕聲道:“我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並不是寧死都不願屈服於你。我隻是不想被宿命當做一個木偶,搖來晃去。命運被左右也就罷了,怎能連都被天意所控!”

喬晴怪怪的看著他,愣了一會,小聲說:“你在亂講些什麽,我都聽不懂呢。”

“你沒必要弄懂這些。”陳聰憐愛的輕撫著她雪嫩的臉頰:“你隻需要知道,我們的命,早已注定。大多數時候我們隻能選擇屈服,但有些時候,我們也應當試著去反抗。因為每個生命都是自由的,理應活出一些自我,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

喬晴咬著嘴唇,氣哼哼地說:“你這算是,再一次的拒絕我麽?”

“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是對牛彈琴。”

喬晴驕傲的挺了挺胸:“是,我是牛,但我是一頭漂亮的大奶牛。”

陳聰無語,將她拉了起來:“以後有空再說吧,現在,逃命。”

喬晴也知道今天想俘獲陳聰,怕是沒什麽希望了。便不再纏著他,跟他一起下床逃亡。來日方長呢,總有一天要你跪在姑奶奶腳下主動求歡,哼。喬晴挑動了一下美貌,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兩人走到庭院中,手拉著手,正要逃出這古怪的地方,陳聰耳朵一動,拽著喬晴向左竄出兩米。

“幹嘛?”

一個身體炮彈般砸了進來,赫然是領他進門的丫鬟小蕊。

“啊!喬晴嚇得一聲尖叫,原地蹦了起來。

叫聲未落,又是一人倒飛進院子,撞在一棵樹上。那棵樹被擊打得連連晃動,落葉紛飛。

這一次,卻是另一個丫鬟小翠。

陳聰俯身看了看,兩個漂亮的小女孩兒都斷了氣,喬晴嚇得臉扭巴成一團,全身哆嗦起來。

陳聰從戰死護衛的身上取下一把劍,拔劍出鞘,凝視著門外。

一陣爆笑聲由外傳入,腳步聲中,童豹神色睥睨,狂傲囂張,帶著四五人衝入府來,扯著嗓子吼道:“陳聰,你個龜兒子,老子早猜到你是個叛徒,果然沒冤枉了你。趕緊的出來受死,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卑鄙小人!”

童豹光著膀子,露出一身古銅色強壯肌肉,目光如電,殺氣騰騰,身後五人,各持兵刃,虎視眈眈,蓄勢待發。這六人以童豹為箭頭,站位精妙,強大的氣勢形成一股巨大的壓迫力,逼得方天等人步步後退。

陳聰一麵退,一麵分析局麵。一幹起架來,他浮躁的心就會變得安穩。臨敵決戰,生死攸關,不冷靜,即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任。

童豹一人,全力以赴,他就不會對手。勝負的關鍵手,將著落在陳小樂的援兵身上。如果能把時間拖延到援兵趕來,說不定還能扭轉乾坤。

但童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所帶五人,有兩個煉氣九重,剩下的也都是煉氣八重的強者。雖然修為不到凝丹,看起來都是身經百戰的模樣,不會很容易得就被秒掉。

還好他不知道,陳小樂已經被花蛇給抓走了!

這個局,擺明是個死局,對峙交鋒,必殺!

如何破局?

“這裏的人,一個不要放過,有一個算一個,殺無赦!”

童豹的神色冷峻,一個叛徒陳聰,一個是喬坪風的寶貝女兒,他勢在必殺。

現在,許雲強的勢力將徹底接管飛龍市,就在今天,他們將掃滅喬坪風的餘部,飛龍四霸,今日將隻剩下許雲強一個人。

他不禁開始佩服起許雲強的算無遺策。

能夠在這麽險峻的條件下,走到這一步。不但避開了那一群超級變態的強者,還能痛打落水狗,奠定自己的霸業,他對許雲強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許雲強當然沒有真的被狂驕殺死。死的隻是他一個小小的替身。

不但許雲強沒死,他手下的主力全都安然躲藏了起來。到現在,喬坪風的勢力大半飄散,剩下的幾個也都銳氣喪盡,不堪一擊。

現在,是時候來打掃戰場,收拾殘局了。

他正琢磨的開心,一道黑色身影電一樣撲向了他。

黑衣,黑褲,黑色的刀。

陳聰!

如何破局?絕對實力麵前,一切謀略都是虛妄。

那就拚!管他實力懸殊,管他童豹還是童貓,先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再說。

陳聰把一切都置之腦後,眼中隻剩下童豹一顆碩大頭顱。

他人還在空中,刀已劃出,一眨眼的功夫,他搶攻了三十七刀,童豹雙腳生根一樣紋絲不動,原地擋了他三十七招。

陳聰心中一聲歎息,力量差的太遠,終究不敢硬碰硬,掣肘這麽大,毫無贏麵。

童豹心裏生起狂瀾,暗驚陳聰進步神速,一個擁有千裏眼順風耳並且潛力出眾的男人,假以時日,一定會對他構成威脅。今天,正是名正言順誅殺隱患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兒,他一聲大喝:“愣著作甚,一起上!”

童豹所帶五人,抄起兵刃,一擁而上。

劉安老頭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喬晴隻會蹲在地上哭。

陳聰力鬥六人,立刻落入下風。他本來就是葫蘆娃裏最不擅長近戰的,尤其是碰到勁敵時,他力量不足的短板會很明顯的展露出來。

童豹掃視了一眼,見己方穩占贏麵,冷哼一聲,出拳反擊。

童豹以拳勁聞名,此時狠心殺人,全力出手,威勢更是驚人,每一拳擊出,就如一道大浪迎麵打來一樣,扯斷堤壩,粉碎萬物。

陳聰仗著千裏眼能預判對方出拳的軌跡,左右閃躲,雖沒被擊中,那剛猛的拳勁也已經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給我死!”童豹一聲暴喝,右拳大力轟向陳聰麵門,陳聰先前為了躲他擊打,身子彎曲扭轉,此刻再沒有移動避讓的角度,隻得咬了牙,雙臂擋在麵前,硬受他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