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安排完畢,陳小樂又開始了新的計劃,他準備去龍虎山玩一玩。

“你這個時候去大鬧龍虎山,還嫌名聲不夠臭麽?”朱昭旭憂心忡忡的說道。

血腥了這麽久,連郎軍這樣嗜殺如命的人都思安定了,誰也不想整日裏提心吊膽過日子。刀口上舔血,那也是被迫的,總不能天天自己去找刺激吧。

陳小樂微微一笑:“沒關係,我不多帶人手。就魯智深,武鬆,小環,花語四人足矣。大家該幹嘛幹嘛,好好的休養生息,等著在網上看我大殺四方的視頻。”

朱昭旭苦笑:“你又開始得瑟,龍虎山不比別處啊,高手如雲,你們五個過去,就算回得來也得血戰一場。要去,就大張旗鼓的造個威望唄。”

“沒那必要。”陳小樂指了指遠方的天空:“你覺得,龍虎山能有地境巔峰的高手麽?我帶了三個去。實在不行,花語還有她的無垠吞噬呢,誰人能擋?”

朱昭旭無語以對,在這太衝界,陳小樂的確有這個能力橫行天下。但是有朝一日去了洪荒遺跡或者仙界,還能這麽肆無忌憚麽?

陳小樂樂嗬嗬的,沒有去想那麽多。

囂張一時一時是一日,狂傲一日是一日,明日之事何其多,明日之事明日想。

倒是同行的四人都歡喜無限,三個天罡是覺得又有硬仗可打了,花語則是看到了救出她師傅陳雨的希望。

對於陸花語來說,陳雨陳仙姑便是她一生輝煌的開端。她不像陳小樂,不是什麽大神的轉世,也沒有大鵬金翅這樣的尖端人物在危機時救命。她從一無所有的都市蟻族,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完全得益於陳雨的啟蒙。

如果陸花語沒有修煉過,也許陳小樂早就死在崇明手裏,這後邊發生的一切,也都全是泡影。

她對那陳雨心存感激,一直以來的夢想,除了與陳小樂一世相戀,便是解救陳雨出龍虎山的牢籠。

飛天滑板飛翔於九天之上,冷風吹拂的衣衫獵獵作響。

陳小樂緊緊的握著陸花語的手,手指尖可以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興奮?還是害怕?”

“都有點。”陸花語深吸了口氣,說話聲音還是有點發顫:“雖然知道現在我們很強,可是一想到要殺上龍虎山,還是覺得好怕的。”

“有什麽可怕的。”陳小樂大手一揮:“樂哥一出,莫敢爭鋒。不是我吹牛,現在我往天上一飛,別的修者都得躲著走。誰敢正眼看我?更別提和我動手了。在這太衝界,我就是王中王。”

便在此時,前邊飛來一把巨大的飛劍,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厲聲喝道:“前邊的小賊,不知道這裏是龍虎山管轄的範圍麽,竟敢擅入,活膩了麽。趕緊繞道,不然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不留餘地!”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大有一言不合,誅你九族的龐大氣勢。

陸花語看了一眼陳小樂,忍不住笑了。

樂哥隻覺得老臉一紅,麵子直接掉到了十萬英尺之下,當時惱羞成怒,把皓月刀往前一指,大聲喝道:“龍虎山的小輩,別在那兒得瑟,你知道爺是誰?”

“你爺是我,孫子,少廢話,趕緊的滾蛋,踩著個破滑板當自己天上跑酷了,你丫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鳥臉。給老子當尿盆都嫌醜。”

陳小樂被這一通罵,罵得是目瞪口呆。

武鬆踩著戒刀飛了過來,大義凜然的說:“主公啊,一介小卒都能這樣辱罵你,你還怎麽去龍虎山麵對高手?我不是挑事兒的人,這個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廢什麽話,給我揍他!”

“好嘞,要死的要活的?”

陳小樂冷酷的揮了揮手:“走一頓就行啊,給我剝光了扔小樹林去。”

“瞧好吧您嘞。”武二哥一發力,戒刀如電光一樣飛馳而去,遠遠地就聽見對麵哎呦一聲慘叫,繼而是一連串無休止的哀嚎。

陳小樂冷哼一聲,鼻孔朝天:“花語,看到沒,這就是沒眼力價的下場。誰能與我爭鋒?沒人能。”

小環在後邊看了,對魯智深說:“咱主公快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魯智深憨厚的笑笑:“隨他唄。有我等輔佐,主公就是當個二世祖,也任他折騰去。”

小環切了一聲:“是啊,但願以後碰到二十八宿時,你們還能這麽坦然。”

魯智深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陳小樂自是沒聽見他們說什麽,大搖大擺的從飛天滑板降落下來,環視眼前這座山。

龍虎山位於江西省貴溪市境內,乃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東漢中葉時,一代宗師張陵曾在此煉丹,丹成而龍虎現,山因得名。

原先,龍虎山還是個道家旅遊勝地,遊客什麽的都能自由出入。後來修界戰爭開打,龍虎山立時封山,方圓百裏都設置碉堡,連軍方和當官的都不得擅入,想進來,那得先通過龍虎山對外機構的批準。沒有批準直接進來,飛劍伺候,死了白死。

陳小樂哪懼這個,他現在是能囂張一刻是一刻,身後有天罡坐鎮呢,誰怕誰啊。

走不數步,見一個五米高的碉堡聳立麵前,裏麵探出個腦袋來,厲聲喝道:“什麽人膽敢擅闖龍虎山轄地?”

“誰去攻堅?”

陳小樂話音剛落,魯智深嗷嗷大叫,幾個起落到了碉堡前,揮舞禪杖橫著砸了過去,隻聽得一聲轟天巨響。碉堡中三個人哀嚎著飛上了天,噴血噴的漫天都是。

“看到沒,不堪一擊。”陳小樂越笑越冷,看著龍虎山的弟子這麽不濟,血洗龍虎山的念頭萌然而生。當然,這種驚天動地的事他隻會想想,不可能真實去做的。

天上出來一聲憤怒的呼喝:“誰人猖獗,膽敢在龍虎山放肆撒野,毀我建築,活得膩煩了麽?”

陳小樂抬頭看去,隻見一把白色飛劍電光一樣飛來,一個中年男人穿著道袍,手持拂塵,滿臉怒容的站在飛劍上,聲如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