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嘯尷尬的笑笑:“不是,樂子,對不住啊,你屋裏有異象出現,我和你爹媽還以為你出了事,情急之下就踹門了。誰知道你在這兒煉化寶器呢,真是不好意思,過二十年師傅一定賠你一件上好的寶器。”

過二十年?媽的那時候誰還能記得這事啊。

陳小樂心疼的撿起血鑰,隻見血鑰上的紅色線條,此時連接成一個整體,拿遠了看,便如一張紅色線條勾勒出來的人臉,栩栩如生。

他隻覺得一陣陣的肉疼,就差一步,便是寶器了!

淩天嘯知他心情,故作輕鬆的笑笑:“合著你這兩天就搗鼓這仿製血鑰呢。”

“嗯。”他現在實在沒心情和淩老頭閑扯,悶悶地說:“行了,上品靈器也不錯,已經遠遠出乎我的預料了。”

查看血鑰現在的威能,確是比之前強悍了不少。開啟空間縫隙的時間減少到了五秒,可以自由穿梭的區域擴大到了八十裏,這把血鑰已經不再隻是個逃命用的道具了。如果是在大戰場上,這件上品靈器完全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一直全神煉化法寶,身體還不覺得怎樣。現在一停下來,頓時覺得前胸貼後背,剛要去廚房找點吃的,不防雙腿發軟,一腳踏下去全無力量,竟跌倒在了地上。

樂媽大驚,慌忙上前抱住兒子,眼淚就流了下來:“樂子,樂子,你這是怎麽了?”

淩天嘯笑道:“嫂子,沒事的,他就是元力耗費過度了,歇息歇息就會沒事,你去給樂子做點有營養的,給他好好補補。”

樂媽聞言,二話不說就奔廚房去了。

雅雅把他抱上了床,幾個人就坐在床邊陪他聊天。

淩天嘯解釋說,由於他是第一次煉化法寶,存在著一個初次爆發的說法。就是說修者第一次煉化法寶,拋去相當大的失敗概率,隻要成功,就有可能煉化出極品。顯然,他這次的運氣相當不錯。

陳小樂有些後悔,連連搖頭:“失算,早知道就煉化皓月刀了。”

淩老頭笑著說:“也不盡然,煉化皓月刀需要耗費的元力遠勝這把小小的鑰匙,以你現在的修為,能否支撐到最後還很難說。還是先把精力放在修煉吧,隻要你本身的元力強大了,做什麽都事半功倍。”

吃了飯,將血鑰放入儲物袋,當夜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打開手機,一條條短信記錄相繼蹦了出來,有陸花語的,常森的,還有郎軍的一條。尤其是陸花語,心急如焚,隔上幾分鍾就發條短信,電話不知道撥打了多少遍呢。

他伸了個懶腰,洗臉刷牙,先給陸花語打了過去。

電話才通,立刻接了,陸花語帶著哭腔叫嚷起來:“你幹什麽玩失蹤,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死人,惡棍,大壞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有本事你就永遠不要理我。”

他照例把手機扔在**,過了兩三分鍾,覺得對麵嚎得差不多了,才拿起來說:“花語啊,你不知道,那天回家甚是驚險,我遇到血族的刺客了。”

“什麽?”電話那頭傳來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陸花語焦急的大喊,幾乎要哭了出來:“血族,怎麽又惹上了血族,你還好麽,有沒有受傷?”

他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激戰血族的過程。其實那一夜的戰鬥根本沒什麽亮點,相反,倒是那位血族臨危不亂,毒蛇蟄手,壯士斷腕,這股悲壯和決斷足以讓人尊重。血族最後拋出血鑰,計算精準,順利逃脫,更是顯露出聰明的頭腦。

但不論怎麽說,畢竟是陳小樂在喝得爛醉的情形下,大敗了一個和他實力相當的血族,斷其一臂,更使其元氣大傷。

就是聽著沒什麽出彩,完全都是乾坤鏡的功勞。

陳小樂這張嘴,慣能顛倒黑白,添油加醋的加了點料,把那一戰講得異常凶險,他在極其不利的情況下,一招定乾坤,勇退強敵,並成功搶得仿製血鑰一枚:“就是受了點小傷,哎,在**躺了兩天才好了些。”

其實他哪裏受傷了,隻是不想把煉化血鑰的事說出來罷了。

陸花語果然聽得很興奮,大大的稱讚了他一番:“對了,今天晚上來我這兒玩吧,我想你了,還有郎軍江通也都挺記掛你,想和你一起再喝酒來著。”

陳小樂沉吟了一下,便答應下來:“好啊,那個,我帶著我那兄弟去成不?”

陸花語炫耀般向他請功:“那有什麽,我這兒地方大得很,你還不知道吧,我給你作了個大大的人情。”

“人情?”

“是啊,我給常森他媽升官了,她現在作了那家銀樓的店長,昨天剛剛喜氣洋洋的上任呢。”

“嗬嗬,那可真得謝謝你了。”

“你要是有興趣,我給你個經理做做。”

陳小樂自嘲的笑笑:“算了,咱沒那麽大的臉,還經理,當個保潔隊長都不一定能服眾。我還是老老實實在黑鴉上我的學。”

“你啊,隨便你吧,一個修者整天上什麽破學,好沒來由。”

陳小樂幹咳了一聲,將聲音放得平穩忠正:“這你就不懂了,學校生活是人一生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是最逍遙自在的日子。我可不想急急忙忙走出校園上班,每天為了點鈔票累死累活,那不是我的風格。”

陸花語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那你是什麽風格?”

“風格什麽的怎樣都無所謂,我啊,就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已。”

“那你喜歡做什麽事呢?”

陳小樂認真的想了想,道:“比如說,在春天的午後,我坐在窗邊,泡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屋裏流淌著德彪西的鋼琴曲。我在一塵不染陽光明媚的午後,捧著一本昆德拉的小說,看得入神,忽然你光著腳闖進屋裏,笑著對我說,親愛的,我們親吻吧。”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拉上窗簾,滿臉緋紅的親吻,從一點一直吻到六點,直到肚子咕咕的叫了,我們才停下來,你眨著眼睛對我笑,用嘴輕柔的聲音說,親愛的,我們去喝茅台吧。”

陸花語沉默了幾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明白了,親愛的你是想喝茅台了吧,放心,家裏酒櫃裏有的是。”

陳小樂嘻嘻一笑:“花語,你真的誤解我了。我對酒沒有什麽講究的,沒有茅台,五糧液也可以湊合喝的,都是老百姓,喝那麽貴的酒幹嘛,浪費!”

“是是是,茅台喝光了喝五糧液,各種好酒等著大爺你品嚐。”陸花語說完,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