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與許仙的愛情就那麽牢不可摧?

那為什麽當許仙聽到花蛇已死時,會露出萬念俱灰的神情。那為什麽白素貞聽到歌頌他倆愛情的言語時,總是會自嘲的笑笑,眼中露出濃的化不開的寂寥。

這世界上,真有那麽專一千萬年而其誌不改的愛情麽,或許,正如現代人所那麽認為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隻是人類一廂情願的幻想。

他想到望月樓裏的花蛇,神色為之一黯,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沒啥心情遊西湖,二娃,先給我找下唐斬。見了人再說。”

二娃答應一聲,神眼搜索,忽然雙肩一顫,道:“他在蘇堤,抱著那個盲眼女孩。那個女人好像已經死了。他身邊環繞著好幾個強者,有危險啊。”

陳小樂輕笑一聲:“來的還挺及時的,正好趕上這場好戲,大家上了!”

朱昭旭拍了拍他,道:“上一半就行啊,另外一半人手藏在暗處,以防對方還有後援。”

“也好。”陳小樂晃了晃肩膀,點了根煙,道:“憑我們幾個,在太衝界還能有啥敵手?魯智深,武鬆,楊誌,小環,跟我過去。其他人,躲在暗處,別有漏網之魚。”

“走著。”聽到有架可打,小環率先興奮起來,晃著膀子,便往蘇堤走。

陳小樂也是興致勃勃,他最近有點抑鬱,整天一堆破事,煩的不得了,還是打架最舒坦啊。

這蘇堤南起南屏山麓,北到棲霞嶺下,全長近三公裏,是蘇軾任杭州知州時,疏浚西湖,利用挖出的葑泥構築而成的。蘇堤的蘇字,應該就是取的蘇軾的蘇字,以紀念蘇東坡。當然,說是名人效應,用蘇軾的名頭來給這蘇堤添點光彩,也是說得過去的。

堤上有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跨虹六橋,古樸美觀。蘇東坡曾有詩寫到:“我來錢塘拓湖綠,大堤士女爭昌豐。六橋橫絕天漢上,北山始與南屏通。”

唐斬就在這映波橋上。此橋是蘇堤六橋的第一橋,站在橋頭可見湖麵上映有花港觀魚內的亭台樓閣、長廊水榭的倒影。

映波橋長17米,淨寬7米,單孔淨跨740米,半圓石拱橋。始建於北宋,原本是石級來著,民國九年橋麵改為斜坡。

陳小樂等人趕到時,唐斬正抱著那盲眼少女,癡癡的發呆。他緊緊的摟著少女,仿佛天崩地裂都不願放手。

少女的雙腿從他膝蓋上耷拉下來,雙目緊閉,麵色蒼白,似是已經斷了氣。

陳小樂一看,頓時悶了,千辛萬苦趕過來,居然又碰上了一場生離死別,情何以堪啊。

他往橋中央一站,環視對麵的幾個人,都麵熟。

當先一人,渾身上下被黑色的布包裹,嚴絲合縫,隻露出一雙眼睛,赫然便是仇恨水。這廝即是當初被崔鈺誤判的那頭猛虎,後來修煉成鬼王,曾經與崔鈺兩度交手,兩度敗走,其實力非同小可。

仇恨水的背後,立著他的幾個老幫手。

滿臉橫肉,扛著把開山斧的男人,便是號稱斬天滅地兩輪回的仇笑癡。

低眉順眼,賊頭賊腦,穿了一身道袍,手持拂塵的,赫然便是除塵子。

爆烈道人自己站在一邊兒,似是不屑與他們為伍,渾身上下卻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一觸即發。

江無遙和路無忌緊隨在爆烈道人身後,麵色寧靜,並沒有因為突然的遭遇,表現出半點的驚慌。

“沒想到會遇到這幾個家夥,也好,一起了斷了吧。”陳小樂悠悠的歎了口氣,一伸手,皓月刀已握在手中。

他已看出,這幾個黑暗生靈的修為,經過這些時日,都大有突破。

修為最低的路無忌,也到了金丹初期。

江無遙,仇笑癡,除塵子三個,都達到了驚人的金丹後期。

爆烈道人更狠,直接達到了地境修為!

仇恨水的修為,是看不出的。因為鬼王已經鬼修的最高境界,無論再怎麽累積,除非修成人鬼雙體,否則不會再有境界的突破。但可想而知,仇恨水的戰力,絕對不會再和上次初見時一樣了。

可惜的是,他碰上了陳小樂現在的團隊。

地境紮堆算,還有一個天境的楊誌在這兒顯擺。什麽金丹後期,地境修為,都不夠看。

仇恨水作為對方的大佬,搖搖晃晃走了過來,冷哼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陳小樂,聽說你這兩年闖出的名頭不小,怎麽,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敢來管我的事了?”

陳小樂好奇的看著他,連連的咋舌:“大哥,你說話不過大腦的吧。好像每次你遇到我,仗還沒有打完,就先溜之大吉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是吧?鬼王大哥?”

仇恨水冷笑一聲:“你每次都有貴人相助,這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幫你?”

陳小樂把小環給拎了出來,笑嘻嘻的說:“你看看這個瘋婆子,眼熟吧。”

小環不樂意的踢了他一腳:“誰是瘋婆子,誰是瘋婆子啊,我整天給你出生入死,你還老敗壞我,什麽素質啊你。”

仇恨水看了一眼小環,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他可是親眼見過小環大發神威,把名門正派的金丹高手像螞蟻一樣捏死,那一幕,早已銘刻在了他記憶深處,平時隻要想想,都覺得膽寒。

現在居然又碰到了,又……

陳小樂氣定神閑的說:“你信不信,我這邊的人,每一個都比她強得多。”

小環立刻反駁:“除了你以外。”

武鬆在後邊扯了她一把:“你閉嘴,主公說話呢,你幹嘛啊,說一句頂一句。”

小環哼了一聲:“他說他的,老拿我來說事做什麽。”

仇恨水死死的盯著他,緩緩說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陳小樂……”

陳小樂猛然把手往下一沉,懶洋洋的蹦出三個字來:“熟人見麵,一定要給我,殺!”

武鬆如同炮彈一樣彈射而出,電光一樣劃過天空,一拳轟向江無遙。

江無遙被這氣吞山河的氣勢嚇了一跳,長劍愴然出鞘,劃過一道慘白的劍光,封堵向武鬆前進的路線。

武鬆明明看到了攔截的劍光,懶得動一動,仍然按照起先的勢頭,瘋衝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