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啊!”受到重擊的冷巨徹底瘋狂了,他的手肘狠狠的擊打在陳小樂的背部,一下接著一下。

陳小樂隻覺得腦子裏灰蒙蒙的,隻想睡過去,停下這艱苦無比的戰鬥,可是一想到陸花語淒然的眼神,他狠心在舌尖上咬了一下,劇烈的刺痛讓神經為之振奮。

“認輸吧,花語是我的,命中注定,花語是我的女人,再不認輸,老子殺了你啊!”冷巨的眼球裏滲出一根根的血絲,聲音嘶啞猶如嗜血凶獸。

“認輸,新華詞典上可沒有這該死的詞匯,嗚啊!”陳小樂一頭撞下去,兩人的腦袋碰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鈍響。

冷巨右腿彈簧一樣暴起踹出,把他狠狠的踹飛出去。

陳小樂扶著牆,勉強站立,吐了口血,嘿嘿笑道:“喂,還沒結束呢,繼續。”

冷巨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殺了他。”

公孫淡定拎著八千斤的棍子,張道寶手持鬆紋古銅七星劍,一步步向他逼近,王家的哥仨也各持家夥,將他團團圍住。

“卑鄙的家夥啊。”他吃力的從儲物袋裏拿出血鑰,還沒等他開啟空間縫隙,張寶德一劍刺來,將血鑰挑飛,接在手中。

“該死。”他罵了一句,這下好了,逃命的法寶都給人掠走了。

張寶德將鑰匙放在手心把玩了幾下,笑著說:“原來是血族的仿製血鑰,手裏好東西倒是不少嘛。”

冷巨坐到沙發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慢條斯理的說:“現在,跪下來認錯,並且承諾永遠不再見花語。”

公孫淡定驚訝的望著他:“公子,到了這一步還不殺?”

冷巨仰在沙發靠背上,舒展雙臂,聲音萎靡:“畢竟是幹掉了王賢的家夥,如果肯服軟,饒他一命也未嚐不可。”

公孫淡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殺死了王賢的人跪下來向公子求饒,這樣一來,王賢跟公子的差距就是天上地下,不可相提並論了啊。”

“白癡們。”陳小樂虛弱的笑道:“給狗下跪,師傅可是會罵我的。”

冷巨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匹夫,殺。”

“不要,不要殺他!”陸花語拚命想衝上去護住他,王霸業一掌將她推翻在地。

“草泥馬的。”路易莎看不下去了,快速掏出手槍,王天龍王地虎同時出手,兩個武修打一個女人,頃刻間就便把她撂倒在地。

“真他媽的。”陳小樂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大局已定了。

“去死吧!”公孫淡定一棍子橫掃而來,這棍子有八千斤的質量,要是夯實了,不粉身碎骨才怪。

他下意識想要避開,無奈身體太過疲勞,已經不受意識的支配了。

“二十年後,又是帥哥一枚。”他微微閉上了雙眼。

轟。

血肉橫飛!

陸花語直接昏死過去。

安靜,死一樣的安靜。

陳小樂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地白白的牙齒。

公孫淡定捂著鮮血橫流的嘴巴,畏縮在沙發邊,眼中盡是無休止的懼意。

“各位道友,我的徒弟,承蒙你們照顧了。”淩老頭像是一隻蒼蠅一樣,從窗外飛了進來,老頭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一股陳小樂從未體驗過殺意,從老頭的身上狂噴而出。

“難道老頭收藏多年的倭國國粹圖片都被人偷了?”

陳小樂驚疑不定的望著淩天嘯的背影,繼而一陣狂喜躍然胸間。救苦救難的淩老頭,你來的太他媽是時候了。

“淩天嘯,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少在這兒招搖撞騙了。”冷巨懶懶的站了起來,手中多了一把璀璨無比的寶劍,中品寶器金龍劍!

陳小樂忽然想,要是冷巨一開始就使用金龍劍,他能支撐幾分鍾?原來冷**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連兵刃都不屑使用。

“該死的,又被無視了,真是討厭至極的感覺啊。”

“樂子,你就一天到晚給為師丟人吧,對付這樣的垃圾也能打輸,你到底幹什麽吃的。”淩天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是沒辦法了,各位,麻煩稍微忍耐一下,會疼幾秒。殺了各位之後,我再去龍虎山向你們掌教師尊解釋解釋,或許我會送他下黃泉與你們相會也說不定。就這樣吧,雅雅,帶樂子走。”

陳小樂這才看到在一旁飄著的雅雅,勉強對她撐出一個笑臉。

雅雅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一言不發,就要帶他離開。

他推開雅雅,搖搖頭:“我不走。”

“你放心,我會帶著你的花語一起離開!”雅雅的聲音裏透著一股酸勁。

“不是花語的問題。”陳小樂咬著嘴唇,鮮血涔涔往下流:“出道以來,雖然每一戰都打得很辛苦,最後都勝利了。這是我第一次打輸,我要看完結尾。”

“大師!”

“我不能讓老頭一個人在這裏作戰,身為徒弟的我,總是讓他擦屁股已經很不應該了。怎麽可能丟下為了我戰鬥著的老頭獨自逃走!”

陳小樂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晃著走到冷巨麵前,咳著血說:“喂,你真的愛她麽。僅僅因為長相漂亮就要據為己有,不擇手段,不管她的態度和心意,這是對待愛情應有的態度麽?”

“嗯?”冷巨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得彎了腰:“愛情?身為一個修者在那裏妄談什麽愛情!女人麽,隻是供你我取樂的玩物罷了。思想也好,感情也好,心意也好,那都是她們自己的事。隻有白癡的凡人才會去傻頭傻腦談什麽該死的戀愛。愛情什麽的,不是屬於修者的詞匯。明白麽,癡情的小子!”

“該死的。”陳小樂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怒不可遏的吼道:“既然沒有愛一個人的心,那還在這裏搶什麽女人,你他媽的真是個垃圾。”

“去你媽的。”冷巨一把將他推開:“要說幾遍你才會聽懂,女人隻是修者的玩具,玩具!你對待玩具會付出感情的麽?”

“喂。”張寶德望著飄在空中的雅雅,森然說道:“不能夠專心愛著一個人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那兒教育冷巨!”

陳小樂愣了一愣,繼而平靜的說:“我可沒有把女人當成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