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元聖見陳小樂一念激動,就要三軍齊發,照死裏玩兒命,慌忙的擺手阻止:“不可,一個去,一個死。一萬個去,一萬個死。還是等朱武醒轉了再攻吧。”

“怎能任憑這幫鳥人傷我二哥啊!”陳小樂怒氣填胸,恨不得一掌將天星城拍成碎片。

眾人紛紛勸住。

武鬆在陣中走了一會兒,忽覺毛骨悚然,渾身冷不可耐,他早就恢複了天境修為,暗道理是不怕寒冷的。有了這種感覺。便知大事不妙,轉頭要殺將出去。

忽見沉淪子閃現身形,衝著武鬆笑道:“你是天罡何人?”

武鬆一見之下,勃然大怒道:“妖道,我便是天殺星武鬆,今日便來破你這鳥陣,剁了你的鳥頭!”

沉淪子手執雲帚,笑容嫣嫣:“天傷星,你死在眼前,還不自知。我也不瞞你,你已誤入亡門,不必本尊與你交手,不到五日,你必被凍得骨僵而死。”

武鬆聽說是亡門,心中凜然,也不和沉淪子廢話,向外就走。

沉淪子的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你既誤入我陣,還想活著出去?”

他將雲帚一拂,陣中陰風大作,寒冷氣息更增百倍,登時不知道路,但是黑沉沉一個地方,再也看不出東西南北。

武鬆大驚,慌忙用元力去穩固丹田,以純陽之力驅寒增暖。隻是他元力雖然渾厚,也敵不得這亡門之寒,一股森談寒氣,**,打透了他的丹田,隨即擴散到四肢百骸。可憐悍勇天傷星,到了這一步,英雄怎使,打了一個寒噤,兩腳站立不住,一頭悶倒在了地上。

沉淪子見武鬆跌倒在地,不由得冷笑一聲:“打虎武鬆,不過如此。給我拿下。”

幾個霧隱軍士一擁而上,橫拖倒拽,把天傷星武鬆給綁成個粽子,抓緊城裏囚禁起來。

沉淪子一出手,就捉了天罡中有名的大殺神,誌得意滿,複將雲帚一拂,陣中風定塵清,萬籟俱靜。沉淪子走回到了台上,傳下號令,諭令三軍,務必小心把守陣門,若有敵人前來探陣,火速報知,遲誤者斬。

楊誌在外邊等了半天,不見武鬆出來,心中知道估計是被捉了,當時大喝一聲,就要往裏衝。

天閑星公孫勝急叫道:“主公,休要讓楊誌入陣,徒自多陷一人,於事無補。”

陳小樂這裏還沒把撤退的號令發下去,楊誌已經一挺八寶駝龍槍,撞入七劫陣中。

“不好,楊誌進了傷門,必致燒傷,為敵所擒。”九靈元聖恨恨的說:“平白無故折進去兩個,於事無補,真是不值。”

不片刻,對麵陣中沉淪子大步走出,冷笑道:“天罡也不過如此。中發白,你還有多少大將,盡管派他們來。來一個我捉一個,來十個我捉十個。等捉的齊全了,我當著你的麵,將他們一個一個斬首,碎屍,焚燒成灰。”

陳小樂冷哼一聲,卻是絕口不提攻陣之事,朗聲說道:“久聞龍曠天麾下強者如雲,今日既然兩陣對圓,可敢出來一個兩個,與我鬥將?”

龍曠天之前,曾千叮嚀萬囑咐,若是對方提出鬥將,一口回絕。論單挑,天星城顯然是玩不過陳小樂的,尤其是損失了蘇純之後,真正拿得出手的,就隻剩下龍曠天自己了。

沉淪子想到那些話,當即正色說道:“中發白,你破不了陣,便要鬥將。等鬥將輸了,又要兩軍掩殺。什麽都聽你的,我們還打什麽仗?我便隻是這個陣勢擺在這裏,你有膽子就來攻。沒膽量,便滾回你的當陽郡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陳小樂一指沉淪子,咯咯的樂了起來:“你看著傻比,害怕了吧。我早就說了,什麽魔國的遺老遺少,都是一群廢物。得,就讓他們多活兩天,交代交代後事。咱回去喝酒吃肉,玩著!”

天罡地煞一眾人等,均皆會意,一起指著沉淪子大笑。笑聲如此爽朗,好像剛才折了兩將的乃是沉淪子一樣。

“撤!”

看著陳小樂等人大聲說笑著退軍,沉淪子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追擊。他深知七劫陣是他抗衡陳小樂的唯一本錢,要是離了陣衝殺過去,三分鍾內就得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中發白,我便不信你不來攻陣!”

沉淪子恨得咬牙切齒,嘴唇都咬出了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渾然不覺疼痛。

事實上,陳小樂心中的鬱悶,比之沉淪子,更有過之百倍。

先是朱武傷了,廢了。然後又折進去了武鬆和楊誌,至今生死不明。

要知道,這場仗還沒開始打呢!

營帳中,便隻留下崔鈺,元聖,蘇大寶,聶遲,吳用,公孫勝,楚淩飛等數人。

楚淩飛愁眉苦臉地說:“地魁星這毒我是真解不了,主公,你還是速速的讓左英風幫忙吧。不然,就隻能讓朱武這貨睡上半個月了。”

陳小樂歎道:“我何嚐不想。問題是左英風這廝不接隔空屏幕啊,朱雀也不接,靠,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打成什麽樣了。”

諸人均是悶悶不已。

九靈元聖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我和大寶兄去一趟仙索河對岸。再怎麽說,小左也是我當年結拜過的弟兄。他有事兒,我理應去幫個忙。反正這邊也不讓我動手了,我待在這兒也是派不上用場。去了,我讓左英風穿個隔空屏幕來,把解藥的方子說給你,便妥了。”

“我看行。”蘇大寶道:“不過,從這兒渡過仙索河,再到那個位置,我倆雖來去如風,也要一星期的時間。”

“這個無妨。”九靈元聖打了個響指,胸有成竹的說:“我雖不敢貿然指揮破陣,但破這七劫陣的要旨,以及需要搜集到的幾件破陣法寶,我還是知道的。我便說給你們聽,這一個星期,你們去把這幾件法寶搞到手。等朱武醒來,就能直接去攻陣了。”

陳小樂沉吟了片刻,笑逐顏開:“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