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黑道,常森來了精神,從懷中取出一份百花市詳細地圖,正經的說:“此事經過我好幾夜不眠不休的研究,已經有了初步的規劃。”

“耶?”諸人隻見地圖上畫滿了圓圈。

常森一邊用手指比劃,一邊解釋道:“地圖上用紅筆畫著圓圈的,是各黑幫的劃分地盤,藍筆畫著的圓圈是沒有被人占的地盤,沒有畫圈的是不適宜黑道生存的地區。”

陳小樂仔細找了半天,才從一個旮旯角上看到一個小小的藍色圓圈,不可置信的叫道:“開什麽玩笑,就這麽一點?”

常森鄭重的點點頭:“本市有六大幫派,能夠劃分的地盤全都分光了,就這麽一點,因為處在三個幫派的夾縫中,又是農村,鄉土勢力很猖獗,所以一直沒有幫派能夠完全拿下。反正也不是油水很大的中心區域,各幫派索性約定俗成,誰也不來搶這塊地盤。久而久之,就成了個三不管的地區。”

郎軍在一旁插話:“連大幫派都打不下的地盤,我們就四個人,能拿到手麽?”

常森嘿嘿一笑:“我們是新興勢力,不需要顧慮太多,不管碰到什麽事,打就是了。至於那些村民,人多勢眾嚇唬人罷了,隻要有耐心,還是有一定成功幾率的。總比直接硬搶大幫派的場子好吧。”

“稍等。”陳小樂盯著地圖發了半天的愣:“這個,這個區域,不是黑鴉學院的周邊麽?”

常森哈哈大笑:“不愧是修者,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個和修者沒什麽必然聯係吧。”江通插嘴說。

陳小樂大搖其頭:“森哥,我們幾個在學院周邊搞黑,不太好吧,老師啊校長啊什麽的碰見了怎麽辦?”

“碰見就碰見唄。”常森滿不在乎的說:“黑鴉不就是這樣的學校麽,學生全都是不良,畢業以後不是作了小混混,就是當了黑社會,有幾個黑鴨畢業的學生會正經找份工作幹的。就連學校裏的老師也一個一個神經兮兮,沒事兒腰上別著刀,棒球棍砸學生頭都是家常便飯。”

“開玩笑的吧。”江通愕然道:“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學校?”

郎軍點點頭:“據我所知,確實是這樣。而且……,據說省裏的不良少女百分之八十都在黑鴉上學的。”

江通兩眼放光,雙掌狠狠一拍桌子:“我表個態,我完全同意在這一塊開創基業,為了妹子,為了不良妹子,為了漂亮的不良妹子,讓我們攜手並肩,一起努力,共同創造一個偉大的黑道帝國吧!”

陳小樂鬱悶的看著他:“為毛一提到不良少女就這麽大反應。”

“忘了麽,老六就是好這口的。”郎軍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點了一根煙:“我也沒有意見,在那裏都是一樣,無非都是拚命。”

常森點點頭:“三票了,樂子,你嘞?”

“我,你們都同意了我還反對什麽。”他有些無奈的說:“不過,除了這裏真沒有更合適的地盤了麽?”

“合適的地盤多得是,隻是需要和大幫派火並,我個人覺得,目前三四個人的狀態,還是穩紮穩打比較好。雖然樂子你是個修者,但你也該知道,現在黑幫裏有幾個修者鎮場子的為數不少,盡量把重量級的衝突往後排吧。”

常森說起黑道的事,就頭頭是道,看來這事兒他琢磨了不止一兩天了。

郎軍道:“對啊,當務之急是招兵買馬,組建起勢力來,總不能隻靠著咱們幾個打天下的。”

陳小樂看了看雅雅,小女鬼頭腦聰明,征求一下她的意見是很必要的。

雅雅切了一聲:“混黑道什麽的我是不讚成的,不過既然決定了就去做吧,在哪開始都一樣,以大師的修為早期肯定沒有問題,關鍵是到了和大幫派利益衝突的時候,不曉得對方會派出什麽級別的修者來。大師,就算是混黑道,你也要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定位。你的敵手是修者哦,濫殺普通人對你有害無益。”

“說的也是,真是麻煩啊。”他托著腮問:“森哥,有沒有初步的計劃?”

常森打了個響指,道:“第一步,先在這一片立足。在這一帶弄個大點的房子,大家聚在一起,然後好好物色幾個幫手,尋找機會開山立櫃。”

陳小樂吃驚的說:“我爸媽跟師傅去九華了,郎軍和江通更沒問題。你行麽,你爸媽能讓你出來住?”

常森神秘的一笑:“森哥自有妙計。”

雅雅在一旁冷哼道:“什麽妙計,不就是騙家裏說住校了,順便騙點住消費。”

常森目瞪口呆:“靠,雅雅妹妹,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叫什麽妹妹,小朋友,你才幾歲啊喊我妹妹,又想挨巴掌了是吧?”雅雅揚起白皙的手掌,恐嚇的舞動了兩下。

“我錯了,姐姐,姐姐。”剛才被打怕了的常森慌忙求饒。

整天被大師欺負,偶爾欺負一下大師的拜把子哥哥,真解氣啊。

雅雅心情為之大好。

時間還早,喝酒也沒有了興致,常森提出這就去黑鴉學院附近找房子租,幾個人左右無事,一致同意。

路上,雅雅在前邊飄著,陳小樂拖在後麵小聲問:“哥幾個,昨天晚上玩的爽吧?”

江通聞言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說:“痛快,活這麽大沒這麽痛快過。城裏的姑娘就是水靈啊,那皮膚白得嫩的,揉一把像是能揉出水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足足折騰了一夜,比升仙了還爽。”

常森鄙視的看著他:“六哥,你這誌向也太淺薄了吧,這種貨色就滿足了?不行啊!天底下還有更多美麗的妹妹等著你呢,比昨晚的漂亮一百倍!”

江通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漂亮一百倍?當真?”

“靠啊,你倆能不能正常點。”郎軍隻覺得陣陣惡寒撲麵而來:“不就是上了兩個女人麽,拿鏡子照照自己的嘴臉,惡不惡心!”

“惡心,怎麽會惡心的,我覺得自己現在很純情啊。”江通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