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數百年的等候
“末將…末將…”
厲鬼劉文秀看著張獻忠忽然出現，那一刀眼見著就要劈中張獻忠，嚇得一哆嗦，連忙堪堪製止刀勢，收回手中長刀，看著張獻忠結結巴巴起來。
張獻忠卻不依不饒，盯著厲鬼劉文秀，咄咄逼人說：“愛卿，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朕念在你昔日有功於大西王朝，有功於朕，朕給你一次機會，輪回去吧！”
“皇…皇上…”
厲鬼劉文秀好似想到以前的歲月，麵露一抹慚愧之色。然而正當他要收手的時候，忽然一聲尖銳的淒厲聲音在厲鬼群士兵當中響起：“將軍，我們已躲過地府追查幾百年，萬萬不可功虧一簣啊！”
這個聲音落下，本裏還有些猶豫的厲鬼劉文秀，居然咬了咬牙，一身煞氣迸發而出，盯著張獻忠說：“皇上，末將在請聖言，是否率領吾等兒郎，征戰天下，恢複大西盛世！”
“不可能，朕心意已決，絕無更改之意！”張獻忠也看出厲鬼劉文秀不對勁，但依舊義正言辭拒絕。
“既然這樣，皇上休怪末將抗旨不尊！”
厲鬼劉文秀鬼臉上掠過一抹煞氣，刀陡然從胸前劃過，挽出一個刀花，朝張獻忠劈了過去。
然而張獻忠萬萬沒想到，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將，居然真的會用刀劈自己。就那麽傻呆呆的站在那裏，那一刀直接透過強悍的屍魃之軀，劃過張獻忠禁錮在體內的靈魂。
嗷！
當場一種來至靈魂深處的疼痛，讓張獻忠忍不住仰頭長嘯起來，一身屍煞之氣蕩漾開來。伴隨著還有一陣陣淒厲的鬼哭狼嚎聲。在我鬼瞳之下，明顯能夠看見，張獻忠的靈魂出現一記刀痕。同時那刀痕之下，卻是爬滿張獻忠靈魂的縮小版怨念惡鬼。
那一聲聲刺耳的鬼哭狼嚎的聲音，便是那些啃食張獻忠靈魂的惡鬼發出。
說實話，就我自己看的都是心驚膽寒，更別提身為當事人的張獻忠了。
然而張獻忠一聲長嘯之後，再次看向厲鬼劉文秀，猩紅眼眸中寒意陣陣，昔日情分也在這一擊之下煙消雲散。當場他手一攤，一把血刀出現在手上，單單這麽握著橫在胸前，已經讓厲鬼劉文秀，忍不住驚顫，後退幾步。
作為張獻忠的嫡係大將，厲鬼劉文秀太清楚這血刀的來曆了，也是血刀的見證者：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上，都給我上！”
後退幾步的厲鬼劉文秀，麵色陰晴不定的盯著張獻忠，特別是那把血刀。連忙招呼四周的厲鬼士兵去攻擊張獻忠。可惜的是連他自己都怕，更別提那些士兵了。
張獻忠目光如炬，從那些士兵身上掠過，冷冷說：“爾等叛逆，本當株連九族。朕念在爾等有功於朕，今日便賜爾等輪回！”音落，張獻忠抖動一下翅膀，下一秒鍾出現在一個厲鬼士兵身後，一記血刀正麵劈了下去。
那厲鬼士兵嚇得不要不要的，抬起手中的長槍，下意識抵擋。卻被一刀劈成兩半，那刀刃依舊下行。但到底是張獻忠仁慈，並沒有下殺手，臨時用刀麵，狠狠的拍在那個厲鬼士兵身上。頓時一道拋物線好巧不巧的落在我頭頂的鬼瞳輪回之上，下一秒沒入其中，不見蹤影。
我一看不由得一喜，這個效果不錯，便喊道：“老張，助我一臂之力！”
這個時候，張獻忠也發現這一點，朝我點了點頭。當場我手中印訣一轉，鬼瞳之力溢出，沒入鬼瞳輪回之中，頃刻間，一直運轉的鬼瞳輪回運轉的更為迅速，連帶著吸力加大，輪回黑洞若隱若現，好似化為一片虛無，唯有那黑白相間的陣圖散發著微弱黑白光暈，能辨識清楚。
轉眼間，實力最弱的一個個惡鬼民夫，基本上都吸入輪回之中。而那張獻忠也極為給力，一刀一個，連那些厲鬼士兵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拍進輪回當中。
但在十數個厲鬼士兵拍入輪回之後，剩餘的大部分厲鬼士兵也都反應過來，一個個看張獻忠，就像是看見瘟神一樣，嚇得躲得遠遠地，一邊抵禦輪回吸力，一邊防備張獻忠。
不過實力的差距，可不是單單防備就能避免的，若是他們那一身上百年積累轉化為修為。說不定還能抗住張獻忠的攻擊，但是現在嘛，隻能嗬嗬…
不多時，一個又接著一個被張獻忠拍入輪回當中，那就好像是狼入羊群一樣。那些在外看上去凶殘無比的厲鬼，在更高級的屍魃麵前，都不算是個事。
同時彼此消長之下，張獻忠的氣勢越來越盛，而厲鬼士兵等的抵抗氣勢越來越弱。都差點毫無抵抗力，都不用張獻忠出手，就我的輪回吸力便能把他們吸入輪回之中。
又是上百個厲鬼被拍入輪回之後，終於在厲鬼士兵等士氣崩潰之時，那一直混在鬼群裏麵的厲鬼劉文秀，咬了咬牙，站出來一抱拳說：“皇上，你真一點昔日情麵都不顧嗎？你我打天下的時候，曾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不錯，朕的確是說過，可如今大西已經亡國數百年，爾等也苟且於世，又何必貪戀權勢。安心輪回，豈不是更好？”張獻忠手中血刀微微一頓，停下攻勢，看著厲鬼劉文秀說。
厲鬼劉文秀鬼臉上一陣迷茫，隨之卻又好似瘋狂一般呐喊：“不會的，法師說過，我們隻要能躲避地府的追查，便希望複國。我們已經躲避地府追查幾百年了，皇上，複國吧！我們有的是金銀珠寶，在外招兵買馬，又有我等大將追隨，複國有望啊！皇上！”
法師？什麽法師？難道是當初堪輿定位，替張獻忠選定埋葬珠寶的那個法師？他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布下這個局？這明顯是九死九生之地，為何欺瞞張獻忠說是九五至尊之地？
我坐在陣法中間，聽到厲鬼劉文秀的話，心裏不由得一驚，仔細想想，貌似從堪輿定下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是一個局啊！
一時間，我不禁思緒紛飛起來。
“哎，時代不同了，愛卿，你安心上路吧！”
張獻忠又驚又怒，臉色變幻陰晴不定，但最後卻什麽都沒說，感歎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