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我是出氣筒？
“不可能，我如今已能畫出紫金符，就算看不出。也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玄奧法力氣息。如今隻有一種可能，她的法力消失了！”
然而之前開口那個老道深深的盯著看了師傅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臉頰上說不出的惆悵，好似失望，好似無奈，好似憤怒，各種神色接二連三出現，最終回歸平靜。
“怎麽可能？不止張師弟推崇她，不是連宋家三位老師叔，也很稱讚嗎？”
“就是啊！這人這麽說沒法力了，就沒法力了啊！這樣一來，多一個紫符天師，對咱們而言也是杯水車薪啊！”
“師兄，丟臉就丟臉，要不咱們發茅山貼，請天師教，正一道出手吧！至少不會滅門啊！”
“對啊！師兄，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
轉眼間，老道身後兩位花白胡須的老道，也紛紛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說了起來。不過他們或許擔心聲音過大，讓我和師傅聽見，故意壓低了音量。
老道沉默片刻，長歎一聲，露出一個笑意說：“走吧！人家畢竟原來是客，咱們不可怠慢啊！”說完，老道又朝最後麵的陳忠雨擺了擺手說：“忠雨，帶咱們過去吧！”
陳忠雨臉色也極為難看，低著頭點了點，默默的帶著三個老道走出內殿，朝我們所在的方向而來。
然而我還不知師傅底細已經暴露，在看見陳忠雨過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三個老道。這個三個老道，有兩個共同點，一是都盤著道暨，手持拂塵，就好像真的道觀的道士一樣。二是年紀至少在七八十歲，但麵色紅潤，童顏鶴發，又身穿一副道士法袍，給人一種飄渺，猶如仙人下凡塵的感覺。
隻是這三位仙人，眉頭一抹愁容，一直不散，著實有些破壞了一些意思。
然後陳忠雨很奇怪，語氣很生硬的把三個老道介紹了一遍。為首的那一位，盤著的道暨插著一根玉簪，名叫張淩，茅山當代掌教。另外兩位，一個插著石質發簪，一個插著木質發簪的老道，分別叫著王淩峰，齊鈺。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陳忠雨，實在不知道這貨發什麽神經，完全和帶自己進山的時候，是兩個人。不過人家茅山長輩再次，貌似不太好去追問，便主動送上門，擺出一副熟絡的模樣，和三個老道打著招呼。
漸漸地，我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這三個老道也不知道是對我有意見，還是怎麽回事。看上去和我聊得很開，一副很和藹的模樣，但給我的感覺，一個字假，非常假。
那就感覺就好像三人都戴著一副麵具和我聊天一眼。讓我非常的別扭。就連他們自己本身一直著急的大魔頭出世的事，也好像一下子不著急了一樣。我自己都主動送上門了，他們還在左顧而言它。
聊上沒十分鍾，我就有點受不了，還是覺得和張老頭、宋家三兄弟在一起自在，吹牛打屁聊天。無拘無束，想怎麽說怎麽說，完全不顧及舒服的多。
然後我就開始打探張老頭等下落，這位掌教老道也不隱瞞，直言他們還有事。等晚些時候，再來招待我們。接著他們就找個一個借口，讓陳忠雨把我們帶到茅山派的廂房休息。
更奇怪的是，他把我們扔到廂房裏麵，就找個借口開溜，叫了兩個道童給我們端茶送水，並且擔任使喚一職之外，就毫無蹤影。
我抱著小狐狸，一邊用手捋順小狐狸的皮毛，一邊觀察著廂房裏麵的設施。全都是用木質家具，且非常的考究，看上去古色古香。就連偶爾出現的現代電器，也全都放在角落裏麵，用裝飾品遮掩，不但不會覺得突兀，反而顯得很別致。
“師傅，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前麵還一個勁巴結我，現在反倒是把咱們冷落在一邊，這是幾個意思？”
我看了看房間，把兩個使喚的小道童支開之後，抱著小狐狸略微不滿的說。
然而師傅卻不覺得奇怪，懶洋洋坐在木椅上，端著一杯茶，輕輕地抿上一口。眼睛一亮，讚歎道：“茶葉不錯，小屁孩，你也嚐嚐。”說著，頓了頓，看我無語的看著她，笑眯眯說：“小屁孩，別想那麽多，或許人家不太願意找咱們幫忙，也說不定啊！”
“怎麽…”
我剛脫口而出吐出兩個字，馬上一下子反應過來，目光盯著師傅，心想著：難道是師傅的法力盡失的身份被發現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刹不住。連帶著剛才茅山掌教，和陳忠雨前後發生變化的態度等畫麵一一在我腦海裏麵閃現。越來越讓我深信這個念頭。但出於我長久以來，不到最後，絕不會輕易下結論的性格，依舊沒有下最後結論。
直到晚上吃過晚餐，張老頭和宋家三兄弟，氣衝衝趕到我們所在的廂房。但卻沒有直接質問，而是把我拉到一邊去，不由分說就大聲質問起來，語氣是相當的不友好，都差點說你師傅法力都沒有，你跑來幹毛之類的犀利言詞了。
然而我也知道，因為大魔頭的事，把他們四個愁得不要不要的，又在火頭上，難免用詞不當。所以到沒有過多的責怪，任由他們發泄。
這一發泄，我都不想說了，這四個老家夥，把不知道積累了多久的怒火。一股腦的發泄到我身上，足足數落了我差不多半個鍾頭。用詞造句都尼瑪不帶重樣的。
就在我忍無可忍快要翻臉的時候，張老頭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哎，舒坦，算了，看小子這麽誠心當出氣筒的份上。老道就不計較你的過錯了。”
宋家三兄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還拍了拍我肩膀，誇張我是中國好出氣筒。
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你大爺的，勞資眼巴巴送上門來，就是來當出氣筒的？媽蛋，等你們茅山事了，勞資非得打屎你們不可！
然後張老頭四人愣是一個大棒過後，馬上送蘿卜。向我大吐苦水，要麽是那個大魔頭怎麽怎麽厲害，茅山怎麽怎麽慘。要麽就是他們最近怎麽怎麽慘，吃不香睡不著之類。
不過從諸多廢話當中，我還是聽到了重點，那就是被鎮壓的大魔頭，實力疑為真人道行。為何用疑為，卻是因為茅山到現在都沒摸清楚大魔頭的真正實力，隻知道非常厲害。
接著就是大魔頭手上有一隊軍魂，還都是日本兵。據說是當初抗戰，大魔頭殺戮的日本兵軍魂被他帶走，一起被鎮壓。
我摸清楚情況，瞬間傻眼了，尼瑪，好恐怖的戰力啊！茅山攤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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