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棋高一著

負責人被我的話說的一愣,我這話明顯有個邏輯陷阱在裏麵,因為我敢這麽說,那就表明我下麵的牌一定比他的對k大。

我現在牌麵上有對j。換句話說,我的暗牌就是a,或者j,這樣才可能贏他。

可就算贏了,那也隻是贏了桌麵上的,牌桌外的依舊會輸掉,可是我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我已經搶先一步哈哈笑道:“開個玩笑。咱們開始加注吧。”

說完,我已經把又翻了一倍的賭注全都扔了出去,這一回是八千,這一局牌麵太亂,所以我沒有把握,隨便探探水也好。

而且通過觀察,這幾把發牌的工作人員並沒有換牌或者切牌,基本上憑各自手氣,所以第一把沒必要那麽拚。

果然,等我把籌碼都扔出去後,負責人還沒從我的邏輯裏麵繞出來。如果說我剛才故意那麽說,算是透露他底牌的話,那麽我突然反悔又是什麽意思呢?

這就好像人家和你玩剪刀石頭布,告訴了別人剪刀,然後再去猜拳一樣,雖然這並沒有什麽卵用,因為對方如果不鳥你的話,你就算算破腦袋也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麽。

所以我現在開口的時候,又撤銷賭局,這負責人反而被我繞糊塗了,我是故意告訴他,還是故意去迷惑他呢?下一章節已更新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嘴賤,不應該開口跟我玩心理戰的,因為我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嗎。鬱悶不以負責人隻好甩出手裏的籌碼,繼續跟注。

果然下一張牌又是一張方塊,而我的則是一張a。

看到這兒,負責人忍不住道,“難道說,你麵前的底牌真的是a?否則你是不可能贏我的。”

說著他把手裏的底牌翻了過來,五張牌都是同花,看到這兒,另外三個賭徒也伸長了脖子,他們又想湊過來看,又不敢靠得太近。

見對方被我弄得無比糾結,我已經翻開了手裏的底牌,“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說手上是a的。”

“怎麽可能,那你還說出剛才那個賭注?”

負責人懵了一下,不明白我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隻不過這一把輸了以後,他意識到自己從剛開始就有些輕敵了,我顯然不是個善茬,居然隨便兩句話,就把他忽悠的團團轉,失去了基本的判斷。

於是乎,第二把。他隻顧蒙頭下注,可每次開始,我都能第一時間看穿對方的底牌,好幾次對方眼看著抓了一手好牌,就等我上鉤,我卻死活不跟了。

這讓他鬱悶的要死,因為我不跟也就算了,可是到跟的時候,則輪到他輸的一塌糊塗,以至於到最後,他甚至懷疑我在做牌。

可讓左右人頂了半天,我從頭到尾都兩手空空的,連一絲絲異常的舉動都沒有,這一來,負責人眼看著籌碼少了一大半,開始慌了。

因為照這樣玩下去,他桌麵上幾百萬的籌碼都不夠輸的,隻要我一刻不走,他也不好趕我,就算是細水長流也總有流完的一天。

而我每次在開牌的時候都會和他玩賭注遊戲,直把負責人折磨的要死,隨後,他終於要求暫停一會兒,然後走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會兒,我就聽到外麵熱鬧的賭場一陣安靜,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後,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皮膚包養的很好,還畫著淡淡的煙熏紮,頗有一股大姐的派頭。

看到女人進來,一直坐在對麵的負責人慌忙站起來,給女人鞠了一躬,結果女人非但沒有說話,還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這可把我看愣住了,這女的還挺凶的嗎,不過比負責人還要不堪的,則是剛才湊熱鬧的幾人,他們自然認出了女人的身份,早已經嚇得腿都軟了,想要跑出去。

可是外麵都是打手,三人隻能縮在角落,對此我不禁啞然失笑。就在這時,女人對我點了點頭,然後隻說了句,“開始吧。”

看到幕後老板都出來了,工作人員更是不敢放肆,她慌忙發牌,隻不過等她發完牌後,女人才說:“一點點賭的沒意思,不如我們把手上的注全都下了,贏了全都拿走,如果輸了的話,還請先生不要再來了。”

“不不,這個賭約對我來說不公平,這樣,如果輸了的話我錢不要,以後在不踏足貴賭場半步,但如果贏得話,這些錢我也不要,你得作為賭注輸給我一段時間,怎麽樣?”

我的話一出口,除了其他幾個聽不懂中文的,女老板和負責具是一愣,滿臉的不可思議。

旋即,就算那個負責人的涵養再好,也忍不住暴怒了,他立刻開口,就喊著外麵的人進來,要把我們的打殘了扔出去。

可他剛開口,女老板卻抬手製止了他,隻見她自顧自點了根長長的女士香煙,然後深吸了一口,用漢語跟我一字一句道,“這個賭約,我應了。”

這時候連蘇美人又有些吃驚了,她剛才還埋怨我太唐突呢,可沒想到這個女老板,反而還吃這一套。一時間,蘇美人看女老板的眼神,不經意間掠過一絲不善。

“好,所有籌碼,我全下了。”

我把手裏的籌碼一口氣全都推出,厚厚的一摞,大約有六七百萬,女老板也嫵媚的一笑,推出了手裏的籌碼。

旋即,發牌的工作人員開始繼續發牌,隨著第二輪結束,目前牌麵上的牌已經很清楚了,我手上的是三條k,至於暗牌則是8。

至於對麵的明麵上是三個j,但暗地裏麵我卻不知道,因為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底牌,這樣一來,我隻能憑借明牌猜對方的大小。

“可以發牌了嗎?”

女老板站起來妖媚的衝著我吐了口煙,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對方的手在暗牌上麵晃了一下,這一下把我看愣住了,對方似乎並不知道底牌是什麽,為什麽還要換呢?

難不成,她想要追求保險,所以刻意把底牌直接換成了j,這樣她的贏麵就**不離十了。

“夫人,您手上的香煙味道好香啊,可以讓我看看是什麽牌子的嗎?”

心中一動,如果讓對方把牌換了,那我這把還真沒把握,最好就是戳穿對方換牌的伎倆,否則這裏都是對方的人,難保不會在發牌上做什麽手腳。

眼看對方的牌還藏在寬大的袖口裏麵,我裝作不禁意間把手伸向對方。

女人麵色一變,她看到我伸手,就明白我看穿她在換牌的,她忙把身子縮回去,如果讓我抖出她藏在袖子裏的牌就糟了。

可是我的手已經快她一步,如同閃電一半探到了對方的手腕上,隨之而來,是我蘊含內勁的一指,直直戳入對方的手腕上。

被我的內勁打入,女人的手腕又酸又麻,短時間根本使不上力氣,為了掩蓋住即將掉出袖子裏的紙牌,她慌忙的輕呼一聲,失手鬆開了手裏的香煙,借此機會急忙縮了回去,把手裏換掉的牌迅速塞倒腰帶裏麵。

而我則眼疾手快,幫她把香煙接住,“夫人,您的香煙掉了。”

“謝謝,既然你喜歡那隻煙,就送你好了。”

女人手腕上酸麻不堪,那還有什麽力氣去拿香煙啊,也不知道我究竟用了什麽古怪的手段,女人看了我一眼,提起了心思,嘴角重新揚起了笑意。

因為她知道,自己替換的根本不是什麽j,而是一條k,因為從一開始,這場牌都已經計算好了,為的就是給我一個錯覺,讓我以為三條k穩贏她的三條j,她為了勝利隻能偷偷把底牌換成j。

其實另一張k,一直在她的手上,所謂的換牌,隻不過是讓我自己以為能看穿換牌,而不知道,其實她並沒有換j,而是把k給換了下去。

我既然能看穿換牌,女人就幹脆以換牌作為誘餌,讓我自以為識破了她計策,去反而身陷其中,這樣一來,對我的打擊將更大。

畢竟她的櫻會在京都這個地方,雖然不是什麽頂尖大社團,但誰不知道,她櫻夫人的厲害,就算是會津小鐵會的會長,也不敢對她說出這麽輕佻的話。

而我這種稍稍有點本事,就如此囂張的年輕人,櫻夫人雖然不舍殺我,但也要借此機會,讓我嚐嚐苦頭。

看著我沒有搶到牌,有些氣餒的模樣,櫻夫人媚眼流轉,重新點了根煙,“好了,發牌吧。”

如計算好的一樣,隻見還有一張8落到了我的手上,不出意外的話,我目前的牌因該是滿堂紅,三個k帶一對8,雖然牌麵挺大,可是和她的4條j一比,又剛剛好壓我一頭。

等到她的一張j發下,我忽然的站了起來,“夫人,還說你沒有出老千,你牌麵上的五條j怎麽解釋?”

“嗬嗬,小弟弟,你不要衝動嗎,我什麽時候有五條j了,我的桌麵上隻有四張啊?”

看我已經入甕,櫻夫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和她一比,我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