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曦,寫那些信的人不是淩風!”早上剛進教室,就聽見小紫在我身邊嚷嚷。

“你說什麽?”不是他難道是鬼在作怪嗎?而且能在一夜間全部都收到絕交信,沒有那麽大的勢力是不可能的。

“你怎麽不動動腦呢?他這樣做能有什麽好處啊?”

“無奸不成商。”這也許就是他高明之處。

“什麽嘛?你仔細想想,他這種風雲人物有必要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嗎?傳出去,名聲都不好啊。”

聽她這麽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啊,那麽不是他,又會是誰呢?“那是誰啊?”

小紫的雙眼緊緊盯著走進教室的安弦。他走到我桌前,說,“早啊,本來想要和你一起走,沒想到你比我早。”

“她本來就是這樣。”小紫道,視線仍在安弦身上。安弦皺眉,打著問號,“我怎麽了嗎?”

“沒有,你可以去看書了。”她對安弦的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安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靠在小紫的耳朵上開玩笑地問,“你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打死我都不會!”說得很斬釘截鐵,“放學的時候我再跟你說。”

我心不在焉地聽老師講課,心裏卻一直牽掛著小紫剛剛說到一半的問題。如果如小紫所說的不是淩風,那我是不是就要向他道歉啊,讓他無緣無故地被我打了掌。如果真的不是他,那麽會是誰呢?在我旁邊的人我都沒有得罪誰啊,而且他們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啊。頭痛欲炸,幹脆寫張紙條問小紫了,不然我會胡思亂想。

小紫給我的答案讓我很驚愕也很措手不及,怎麽可能是他呢?那時候的他還沒有轉來啊,而且我們也不認識啊。是不是小紫搞錯了?紙條上赫然寫著“安弦”兩個字。我看著小紫,她給我一個很肯定的答案。我跟他沒有任何恩怨,他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嗎?我轉向另一半看安弦,他很認真地做筆記。也許察覺有人在看他,轉過頭,對我微笑。我趕緊把頭調轉回去。

“美曦。”老師喊道。

我慌手慌腳地站起來,不料不小心碰到腳下的椅子,整個人向後倒去,安弦眼急手快地扶住我。教室一下子想起一陣嘩然。好失態啊!

“咳咳”老師故意咳兩下,“身為班長,以後要注意點。”

“是不是搞錯了?”路上我問著小紫。

“不會搞錯。那些信淩風也看見了。”

“那你怎麽就肯定是他呢?”

“起初我也不信,還是逸飛告訴我的。”

太難以想象了。值得我懷疑的是為什麽會是安弦,在沒有安弦出現的時候絕交信就橫空出世了。難道在這之前他已經認識我了,並且盯上我了?他這樣做的目的會是什麽?是要針對我?還是對付淩風?

“不用想太多了。他有什麽目的我們都是不清楚的,但是你要小心一點。”

叮咚叮咚——

“我去開門吧。”哥哥忙著看球賽我不想掃他的興。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又急促的“嘭”地把門重重合上。背抵著門板,冤家啊!我現在說什麽也不想再看見安弦那小子。不是他,淩風也不會被我冤枉,哥哥也不會住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誰啊?怎麽不開門?”

“敲錯門的。”我搪塞他。這時門鈴又響了,該死的門鈴,我真想此時把它毀壞。

“開門哪。”

我倚在在那裏,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停了數十秒,才你欺負我的樣子極不情願地慢動作地打開門。

“哲一,你在家啊。”一進門,那家夥又像是發現他爸爸發現他媽媽的樣子道,“美曦。”

我沒好氣地回應他,轉身去自己的房間。古人雲知人知麵不知心,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對他的看法一落千丈。現在想想,當初打在淩風臉上的那一掌,還有說那麽多難聽的話真不知道怎麽跟他道歉。

嘟嘟——桌麵上的手機響了。

“喂。”

“……”

“不說話就算了。”這家夥還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都要我多問幾遍。

“來趟海灘。”他懶懶散散的聲音。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都是要別人都說幾遍,才願意開尊口,然後都是不等別人說完就先掛了。

“你約會也遲到。”淩風不冷不熱地說。

約會?這也叫約會,算哪門子的約會啊?“海灘這麽大,人這麽小,我理所當然要遲到咯。”

“下次我在這裏安裝一個指引燈。”

“不必了。”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呢。我打算坐在小紫身邊,卻被顧逸飛掃灘出門,嘴裏還亂叫什麽。不讓我坐就說嘛,太欺人了。

“怕我吃了你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才不怕你呢。

“來,坐這裏。”

激將法!這家夥竟然用激將法。誰叫我沒有分辨能力呢,人家挖好陷阱,我卻傻傻地跳進去了。我們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海麵上浪花一朵朵的在翻騰,風很輕柔地吹過每個人的臉,打在臉上癢癢的,天上的明月像是掛在海麵上,很想去撈月。聆聽著海的聲音,所有的煩惱消失不見。

“逸飛,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那邊好像很好玩哦。”兩人手把手地走了。

“城揚,陪我去買杯飲料好嗎?”

“好的。”

另外兩人找了一個理由也去了。隻留下我和淩風還有沉默。小紫和顧逸飛的嬉戲聲不時地傳來,他們那邊很熱鬧,我們這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除了海浪拍打在石頭上的聲音。

“對不起啊。”我首先打破沉寂,還真不適應這種氣氛。

“什麽?”

“對不起啦。”

“我沒放在心上。”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懶豬!快起床!懶豬!快起床!……”

床頭上的鬧鍾叫個不止,我不情願地從被窩裏伸出頭來,好困啊。我和周公的約會還沒有完呢。蝸牛般的爬起來,換做以前的話我還是在泡茶聊天中。能有這麽早,我很“感謝”安弦,為了躲避他我不得不犧牲一下我自己。

“哥,快點起來了啦。”

“這麽早啊。”他打開門,大腦還處於模糊狀態,雙眼都還沒完全張開呢。“你幫我叫下安弦。”

“要叫你自己叫。”我用力甩上門,差點碰到哥哥帥氣的鼻子。

“你和安弦怎麽了啊?”吃早餐的時間還不忘關心我和安弦之間的事。

“拜托,不要一句安弦又一句安弦,他又不是你老婆。”

哥哥吃驚地看著我,一個大大的問號冒在頭頂上。

“你快點吃吧,不然你的‘三好生’別人可是要質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