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事吧?”

我坐在他後麵,有點兒累了,把頭靠在他寬大結實的背脊上。他這麽問是不是他聽到了什麽?我要怎麽去回答他呢?實話實說還是裝聾作啞?遲疑了一下,還是說真話,說了假話也逃不過他,還不如省省中間的環節。

“就是有一點的小麻煩。”

“我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麽?”

“你會喜歡上我的。”

臭美!我小聲地嘀咕著。“你怎麽就那麽有信心啊?”

“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如果有那麽一天的話你就等著穿嫁衣吧。”

“羞不羞啊?誰要做你老婆了。”他腦子還真豐富。

“那我們就等著吧。”

我們沒有了繼續談話,我也很累就直接靠著睡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家了,最糗的是淩風正盯著我看,嚇得我尖叫趕緊拿被子緊緊蓋住。我暈!那家夥怎麽可以這樣,而且還是很肆無憚忌地看著。我的媽呀。雖然我的睡相不是那麽不雅,但總歸不好吧。我的阿門啊!我是豬嗎?嗚嗚……

午後,我獨自坐在體育場的草地上低頭深思。這裏的人不少,聲音也有點嘈,有的在打球,有的在跑步,一群小女生在一旁為自己的偶像加油助威。

一雙白色的球鞋停在我眼前,我抬頭往上看。是不是我很慘,在這裏也可以碰上他,一身白色的球服,腰中還夾著一個籃球。他的出現,全場也靜了不少。我的敵人有增無減。

我起身準備離開,不然,明天校園的討論網上又有我和他的緋聞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我想跟你談談。”

我甩掉他的手,瞧也不瞧,說,“我和你沒有什麽可以談的。”說完,我就從他身邊穿過去,任憑他的喊聲。

走在校園的小徑上,心情很低落,也會紛亂。小紫投奔她的愛情小巢去了。哎!很感慨,人這種高級動物還真是不能做啊,麻煩總是接二連三的出現。做人做得是那麽的累很心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真不知道我還可以撐到什麽時候。

幾位女生擋住我的路,為首的是上次和安弦聊的很愉快的那位女生,長得很好看。

“你和安弦是什麽關係?”她很直接地問我。一臉純純的表情配上帶有敵意的眼神是那麽的不搭配。

“沒有關係。”很現實的一個答案。

“你別耍我。”

“信不信隨你。”

“很拽嘛。不乖點的話,你的漂亮臉蛋可是要受罪的啊。”她的眼神越來越恐怖。

我也很相信她會說道做到,但是沒有的事叫我說是有的,那很難辦。“我沒有騙你。”

“啪!”

一巴掌落到我的臉上!天上好多的星星啊!我撐住快要倒下的身子,臉,火辣辣地痛,眼淚也隨之快落出來。

“我說過叫你自己聰明點,不要不識好歹。”

“你敢再動她你就試試看。”

一個男生從天而降。她們尋聲望去,我也一樣。有人大叫著他的名字。是淩風!他雙手插在口袋裏,斜倚在樹旁,很是悠閑。

“她是我的,你給我記清楚了。”他走過來,氣勢咄咄逼人,她們不敢再說什麽。他伸出手給我,我沒有想到我會伸出手給他。他牽著我離開她們的視線,離開這裏。

出了校園,此時,我的眼淚不爭氣地往下直掉。他把我圈入懷中。第一次發現他的懷抱竟是這般的溫暖,真真切切。依在他的懷裏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第一次在一個男生懷裏放聲痛哭,不知不覺地拽起他的衣服來擦淚水。

“你很過份。”他的聲音中略帶幾分疼惜和無奈。

淚哭幹了,我也停下來。我輕輕推開他,連退幾小步。我也承認我很過份,他胸前的那片衣濕了一大半。

“對不起。”

“算了,誰叫我倒黴。”他倒是很大方。

倒黴!誰比較倒黴啊。

“好好的一張臉紅了一半。”他皺著眉宇問,“疼嗎?”

手輕輕地碰著微微腫起的臉,不痛誰會信啊。

“走吧。”

“去哪?”

“竹屋。”

“我要回去。”

“就這樣回去?”

是啊,要是紅著一張臉回去,被媽媽看見了我還不知道怎麽交代呢。他們都是最疼愛我的人,從來都不願讓我受委屈,別說讓別人來“疼”我了。可是不回去,又怎麽說呢?我從來不在外過夜的。也許他洞悉了我的為難,道,“你放心,等會你跟他們說一下。”

早晨,我坐在位子上,胡亂地翻玩著課本,幸好昨晚用冷冰敷過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還殘留著一點餘痛。突然,一張小紙條從課本裏跳出來飄到地上。我彎腰撿起來,上麵寫著“中午麥當勞見。風”。

出於對他的感激,我如約而至,第一次沒有遲到哦。在店裏我張目四處搜尋他的影子,沒看見啊,卻看見顧逸飛衝我招手要我過去。

“怎麽是你?”很納悶,也很失落。這種感覺把我嚇壞了。怎麽可能啊?我和他…不會的。是我想太多了吧。是的,應該是。

“我怕你不來,隻好耍了點小手段。”

“小心你的頭。說吧,找我有什麽事?”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想要你告訴我小紫的一切。”

喝進去的冷飲差點噴出來。“小時候的也要嗎?”

“越多越好。”

就算講十天十夜也講不完啊,他聽得進去,我也講不下去啊。

“真的,拜托你啦。”他拜佛似的,“隻要你肯幫我,以後有事情我一定幫你。”

“可是你說的啊。”說不定以後還真的需要他幫忙,多一個報恩比多一個仇人好。

隨著放學的潮流,我和小紫往淩風的學校走去,是小紫要我陪她去的,死活都不肯放過我,無奈之下隻好跟著她去咯。路上,我們笑談著,好久沒有在放學後一起走路了。她最近好像很忙,也很難得。

到了他們的學校,他們正在打球打得很火熱。

“咦,淩風不在這裏?”我犯嘀咕了。

這時一個籃球迎麵撞來,我看著那個球卻忘了要閃開。在距我鼻頭約二厘米的時候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拍掉,我才幸免於難。對麵的人笑了。

“誰這麽欠扁給我滾出來。”淩風生氣地看向他們。

沒有人回答,他們繼續打球。

“怎麽不懂得閃?”他質問。

“我…”當時嚇傻了。

“淩風,你欠我們一個三分球。”球場的他們在喊。

他把他們的話當成空氣,對我說,“以後要小心點。”

“淩風!”那群人不耐煩地叫。

“我給你們一個五分球。”隨手一抬很隨便地把球拋出去,還未等球落定,回頭對我說,“要吃什麽?”

我回頭看球,他說什麽也沒有聽見,很驚訝,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很完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地砸入球籃中。哇!他的球技!這讓我也開始懷疑了,當初我在比賽時說的話。我吐吐舌頭。

“你屬狗嗎?”

“你說什麽?”

“你幹嘛吐舌頭?太長了?”

這家夥!“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