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上盯著那隻小烏龜遊來遊去,眼珠子也轉來繞去,它老是碰壁,但還是很傻瓜地去撞牆。看來物以類聚,跟我還真有點像,明明知道會讓他抓到把柄,但還是犯罪了,還是罪加一等。掃射一眼這個很大很有情調的家,何時才可以回家看看我那個溫馨的美麗的家呢?什麽時候我才可以不犯錯,才可以常回家看看哪。

“老婆,吃飯。”淩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我嚇得差點倒在桌上,回頭對他生氣道,“知道啦。”

“燭光晚餐!”

嗯?我提起精神,上下打量著他,都說他不懂得情調,怎麽一下子就醒悟,開始浪漫。常說人總是會變的,隻是他轉變的態度太快了吧,還是我的適應能力跟這隻烏龜差不多。

這也叫燭光晚餐?!我差點撞牆死!餐桌上擺著一隻再小不過的蠟燭,兩邊放置著食物,然後都是空蕩蕩的,淩風真是摳門。算了,人家叫它是燭光晚餐,我又能怎麽樣。

一隻蠟燭的光芒很微弱,微弱到看不清對方的麵孔,我一氣之下,幹脆把那根蠟燭給吹滅。

“喂,你做什麽?”他驚訝地問。

“黑暗晚餐比你的燭光晚餐更有意思。”亮不亮,暗不暗的,特氣人。

“我都看不見食物,這叫什麽?”淩風難以置信問。

“你要叫什麽就叫什麽唄。”總之比你的燭光晚餐強多了。

“本來是想送你玫瑰花的,看來不用了。”

“你說什麽?”他說他要送我玫瑰花,嗬嗬,這小子怎麽不早說,害我白生氣一場,早知道他要送我玫瑰,就算蠟燭再弱小我也接受。

對方沒有了聲音,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我說了。”

他的近距離的聲音把我的小心髒終於嚇破膽了。他怎麽鬼鬼祟祟地走過來,還沒有碰出一點聲音來!

“你不是一直想要玫瑰花嗎?”

“我…我沒有。”我矢口否認。他知道?看不出有點木訥的他也能夠洞悉我的心情。

“是嗎?那你怎麽看見玫瑰花眼睛會發光?”

他都看見了,原以為他是個笨蛋,不過這個笨蛋真的有點可愛和可氣。

“誰叫你連一朵也不送給人家!”

“烏龜也喜歡花。”

“淩風你!”我趕緊閉上嘴巴。

“根據約定第十條,直呼其名的可是要受罰的。”他在黑暗中笑著說。

“誰叫你喊人家烏龜。”每次都是挖好陷阱,讓我傻傻地跳,而且我怎麽就那麽傻,還真的跳下去。

“應該叫你豬頭。”

“死淩風!你就不能叫好聽一點嗎?”

“嘖嘖嘖!已經是第二次了哦,老婆,可不是我不講情麵的啊,是你自己要這樣做,我也隻好秉公處理。”

“你想怎麽樣?”說話都不自然。

黑暗中我可以感應到他的頭部離我很近,越來越近。他不會是…手心冒汗,心裏一陣發慌也有點期待。他的氣息離我更近了,他的氣溫我可以體會到。

他的唇輕輕地碰到我的唇!

噗通——

重心不穩,整個人連椅子一同摔在地上。

接著燈亮了,淩風抿著嘴看著,想要責怪我,卻沒有說。我窘迫地從地上站起來,並扶起椅子放回原位。我怎麽那麽笨,在關鍵時刻出醜。笨死了!沒見過有你如此笨的人!

“老婆,你讓我好失望。”這是淩風哭笑不得的話。

我也不想呢,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控製那張該死的椅子。誰叫它在重要的那一刻不穩定一點,這是那家製造的啊,一定要向他們索賠。

“我先上去休息了。”結果晚餐沒有成,還落下這麽一個曆史性的笑劇。

躺在**真的想抓狂,怎麽會是這樣?張美曦你真是大笨蛋!晚上的氣氛都被全部搞砸了,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笨蛋!笨蛋!……

清晨,陽光穿過玻璃直直地照射在我的桌麵上,於是我在桌上和光線玩起了遊戲。小紫好奇地探腦瞅著玩的很樂的我。生物課是我最不喜歡的,也是最得意的一門學科,所以聽不聽都是無關緊要。玩了一會,停下手,想起昨晚失敗的燭光晚餐,人也像一隻戰敗的公雞聾拉著腦袋。

“美曦,你今天要不要回家?”小紫問。

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不回家去哪啊?不過真的好想回家一趟,今天跟他好好說一次,他的心也不是很硬的,隻要軟硬兼施,他一定會恩準我的。

“老公,今天讓我回家好不好?”我告誡自己一定要麵帶笑容,聲音一定要很甜美這樣的話,勝算比較大。

“嗯。”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快!我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好久沒有回家,真的好想回家。

“晚上等我。”

“嗯?”他不會想上門拜訪吧。

等我回家的時候,我才終於領略到淩風的意思,還有我的話也開始有毛病了。

“我家不是那邊。”我嚷嚷叫。

“不是說要回家嗎?”

“我怎麽就跟你講不清呢,我的家不是在那裏。”

“回家不是嗎?”

“哎呀。”我也快急了。“我是回家沒有錯,但是我是回我的家。生我養我的那個家。”

“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要小心點。”

我用力地點下頭,讓他放心。

回家一趟,真的不容易,還要跟淩風那小子解釋半天才講得清。幸虧我有那個耐性,不然早就佛跳腳。一路上的景色還是沒有變,親愛的家,我回來咯!親愛的哥哥!

“哥,我回來咯。”

竟然沒有聲音!不會是在廚房吧,我跑進廚房一看,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會去哪呢?難不成自己也懶得煮,出去外麵約會去了。

“怎麽回來了?”

我護住那顆總是那麽脆弱,禁不起一點嚇的小心髒,轉身白他一眼,“你也變鬼魅啦。”

“吃了沒?”

“還沒有,想讓哥哥給我做吃的。”

“遵命。”他轉身走進廚房。

我跟著他,好久沒有在一起了,自然會想,所以在廚房總是可以傳出我們的聲音,都是我的惹的禍,哥哥總是很倒黴的替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