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後麵傳來一個男生很輕鬆的聲音。

我趕緊往後看,韓亞勳!我激動萬分地跑上去,左看看,右瞧瞧,就是像看看他有沒有哪裏受到傷害。

“給你的!”他將一個袋子微笑著伸到我麵前。

“你沒事吧?”我抓著他的手臂著急地問。

“我答應過你,我不會有事的,所以我不會有事。怎麽,想我了?”他臉上露出詫異又有點興奮的表情。

我很高興又很生氣地瞟他一眼,沒事也不會早點回來,害我擔心地都不成人樣了,他就不害怕他回來的時候看見眼前這個就是似曾相識的我嗎?

“有沒有給我的?”小紫眼睛眨巴眨巴地跑上來問。

原本伸到我麵前的手趕緊藏到身後去,另一隻手抓著頭發不好意思地笑著,樣子有點讓人覺得他是在哭笑不得。

小紫動作敏捷地把手伸向他的後麵,可是,韓亞勳的速度比他還要快,趕緊把東西丟給我,對小紫做一個沒有了的動作。

小紫氣咻咻地瞪著他,然後速度很快地敲下他的腦袋,再是哇哈哈猖狂的大笑不止。

“你這個瘋女人!”他揉著老是被小紫敲痛的腦袋,每次都是這樣,半年裏就被她敲了N次,也可以練出一個無敵鐵頭功了。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喂,我也要去!”後麵是小紫的聲音。

“電燈泡!”柳冰冰總是喜歡嘲諷她。

“你!你說什麽?!”小紫一定揮舞著拳頭恨不得一拳把她打到非洲去吧。

“電燈泡哪,人家約會你去湊什麽熱鬧。”

……

我們漸漸走遠,她們的爭吵聲也漸漸地變弱,直到聽不到她們在吵什麽。但是她們每天無止休的爭吵也不會出什麽事,所以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吵了一會,過一會,兩人什麽也就忘了。

我還以為他會帶我去什麽比較神秘的地方呢,原來也隻不過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踱步在草地裏,草有點茂密,有的都有膝蓋那麽高。空氣中都夾著草的味道。

走著走著,腳步慢慢地變慢,最後停在那裏,和淩風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裏。原本以為跟韓亞勳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已經可以將他淡忘掉,可是沒有想到,他也隻不過是被我鎖在一個櫃子裏,當這個櫃子裏的記憶全部被打開的時候,一切的記憶猶如洪水一般滾滾而來。

那些記憶也隻不過是一時被我給封存起來而已,我還是無法將淩風從心底裏剔除,那個傷疤是那麽的明顯。總是以為我可以忘記他,可笑的是自己是那麽的天真,自以為是。

韓亞勳察覺到我還落在後方,折回身,走到我麵前,溫柔地問,“怎麽了?”

“沒事。”既然自己答應了他,就不能食言,這隻是時間的問題,也許真的在不久的將來我真的可以將他忘得一幹二淨。

“快上課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有空的時候再過來這裏玩。”

“嗯。”我輕輕點下頭。

世界真的好像很小,明明不想看見的人都可以在走廊這個地方狹路相逢。韓亞勳緊緊攬著我的肩,帶著我微笑地從淩風的身邊走過去,很瀟灑地走過去,我們各自走各自的路,在穿梭過彼此,頭也不回地穿梭過去。

陳晨還回頭望了我一眼。

“還有我,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韓亞勳故意說地有點大聲,似乎要某人聽見似的。

遠離這片不屬於我的天空才是最好的選擇吧,遠離有他的身影的城市也許可以將心靈的創傷治療好。

哥哥從房間裏出來,走下樓梯,坐在我旁邊問,“媽媽想讓我們一同出國留學,你怎麽想?”

“可以啊。”正好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你真的對淩風一點……”哥哥小心地試探性地問我。

“哥,我已經沒事了。”他不是我的唯一,隻是我第一次愛的人,記憶會比較刻骨銘心一點,經過時間的侵蝕這段感情,這段記憶,這段緣分就會散去,就像外麵的白雲一樣,漸漸地散開去。

有句話說的很好,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 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心傷;錯的時間,錯的地點,遇見對的人,是一聲歎息; 錯的時間,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荒唐。

而且我現在有韓亞勳,這個不比淩風差的男孩子。和淩風隻是瞬間的永恒,韓亞勳也許真的是我的另一半,不遠萬裏的來到我身邊陪伴著我。我是幸運的,在失去一段自認為是長長久久的感情之後,才徹底醒悟。

叮咚——

我走過去,拉開門。

韓亞勳酷酷地站在我麵前,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蹭飯來了。”我故意這樣跟他講話。

“還沒有煮嗎?”他走進來,鼻子在空氣中嗅著有沒有飯菜的香味。

“現在才幾點哪。”還沒有到十點呢。

“我沒有吃早餐滴。”他眼睛眯成一條縫笑著說。

“你幹嘛不吃?”現在怎麽輪到我管起他來了。

“想睡唄。”

“你吃不吃閉門羹?”哥哥邪邪地說。

“什麽是閉門羹?好吃嗎?你家有嗎?”他很親昵地揉著哥的肩膀喜悅地問。

“每家都有,很好吃的。”哥哥很誠懇地對他說。

“哥。”真讓人看不下去,欺負別人不懂什麽意思,哪有他這樣的人。我覺得連哥哥也變了許多,總是有事沒事想拿韓亞勳逗樂。

“好啦,我不說。”哥哥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真是太棒了!”

我看著他,他怎麽又再說什麽鳥語,我一個字也聽不懂,茫然地看著他,他卻對我調皮地眨眨眼睛。

“你們中午有沒有時間?”他邊吃邊問。

看他吃得那麽快,有點不舒服。自己會有這種反常的反應,我也有點奇怪。韓亞勳被綁走的時候,我的心總是坎坷不安,會為他著急。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慢慢地取替淩風在我心裏麵的位置?

如果是的話,我也會的,將淩風忘掉,這是我所要的,不想總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裏獨自麵對著那些痛苦的回憶。

“你慢點吃好不好?你又不是餓死鬼投胎的。”我不滿地責怪他。

“有沒有時間?”他不理會我的不滿,依舊是狼吞虎咽。

“有啊。”哥哥回答。

“我們一起去看時裝秀。”

“嗯。”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