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裏,高中部三年六班

傳出陣陣歡快地爆笑聲,我好奇地背著書包從後門走進教室瞧個究竟,很少會有人那麽大膽地製造熱鬧氣氛,還是田老師覺得大家眼看就要分開,應該要讓大家好好輕鬆一下。

“還給我!邵小紫!你這個混蛋!”韓亞勳叫罵著,可是卻是衝向另一邊。

邵小紫好像將一張什麽方方正正的有點像紙的東西傳給安弦,等韓亞勳去搶的時候,安弦又將它遞給下一個人。反反複複折騰著韓亞勳,惹得韓亞勳對小紫表示不滿。

玩接力賽嗎?可是韓亞勳這個大好人心情似乎不怎麽願意合作,他看著那張照片傳來傳去,雙手抱胸道,“你們看吧,盡力看,用力地給我看,最好是給我看仔細點!”

小紫拿過照片,盯著上麵的人發笑,然後亮給大家看,“你們好恩愛哪!”

我一看,竟然是上次韓亞勳約我一起去照大頭貼的那張他親吻我的大頭貼。我想也不想,衝向小紫,手抓向那張照片。小紫一急,想把照片扔向我後麵的來者,那張大頭貼從我的頭頂上飛過。我轉身想要去拿,可是它卻掉在一雙黑色休閑鞋的旁邊,照片上的情景正對著他。

沒有人敢上前去拿,所有人呆呆地看著他。

我怔在那裏,像是被點了穴道,一動也不動好似一尊雕塑。

空氣在一瞬間回到那個冰封的時代,全部被冰凍開來,沒有人敢有任何的舉動。

韓亞勳跳到那個人旁邊,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張照片,將大頭貼亮示出來,手向四周轉一圈,要同大家宣布事件,“看清楚了,這是我們相愛的證據,你們有意見嗎?”

大家都看著我們三個人,呈三角陣勢,隻要輕輕一碰,這裏的人都會遭殃。我低著頭,不敢看其中的任何一個。也很嘲笑自己,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那麽根本不可能有的念頭。

一隻冰涼的手抓著我的手腕,拖著我往外走。

我愣愣地跟著他走!

教室裏一片歡呼聲!

他拖著我停在露台,背對著我。

他的背影看了讓人心碎,散發出來的惆悵是那麽的濃烈,直直地鑽進我的心,心隨著他的憂愁而變得錐心般的劇痛。

時間跳過了一分鍾,他猛地回身,緊緊地抱住我,抱得很緊很緊,緊到要將我揉入他的身體,合而為一。他的心跳很亂,亦很快,亂到如麻,快到心跳都不正常。他的呼吸有點急促,氣體嗬在我的脖子上。隻覺得脖子上有冰冰的涼意,好像是淚滴!

他哭了!

是的!他哭了!很傷心地掉著淚!讓我也很痛苦不堪地跟著他傷心!

我任由他牢牢地抱住,時間似乎走了很久。

耳邊響起他有些哽咽的聲音,“對不起。”

我靜靜地對待著他說下去。

他緩慢地鬆開緊緊抱著我的手,很舍不得的樣子。頓時涼意圍著周圍。

“給我兩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他很期待又很害怕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嘴上不說,其實心早就背叛了自己。隻要他能夠回到我身邊,就算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待,我也會做到的。

他右手溫柔地托起我的下巴,頭部慢慢地向我靠近,我閉上眼睛,不會去拒絕他,因為這也是我想要的。他的唇瓣貼在我的唇瓣上,慢慢地攝取,舌頭慢慢地探進我的嘴裏,猛然變得很狂烈,很霸道,想要將其占為己有。

我不管他是否還愛著我,我隻知道我很愛他,愛到心坎裏去,總是騙著自己,可是那顆心一直都是清醒地跳動著。哪怕隻是最後的告別,我也心甘情願。

中午的時候,我一直坐在涼亭上盯著那些花花草草發呆。依照跟淩風的約定,我會等他兩天。早上他帶著陳晨匆匆地前往日本。

其實我應該信任他的,但是那顆心急躁不安,惦記著他是不是會有困難,也很害怕我真的會這樣子失去了他。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不是在玩弄,更不是在欺騙。

“美曦。”後麵傳來韓亞勳的聲音。

我慢慢地別過頭去,驚奇地看見他的後麵還跟著就是上次抓他的那幾個人。我擔心地看著一臉輕鬆地韓亞勳。

“考試過後,我就要回韓國了。”他笑得很璀璨,白白的牙齒被太陽照得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哪家牙膏公司要拍廣告的話,找他不會有錯。

“他們是?”我擔憂地指指他後麵的那幾個站得很整齊,很氣勢淩人的幾座大山似的大人物問。

“他們是我家裏的保鏢,專門來保護我的。”他壞笑著。

“你怎麽不早說?”我責怪地罵他,真是的,害我那麽白白地浪費幾個腦細胞。

“我怎麽知道我在你心裏麵的位置是那麽的重要。”他笑得越來越壞,最後,捏著我的臉頰,調戲道,“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我拍掉他的手,臉頰被他虐待地很疼。“鬼才喜歡上你。”不過真的有點失落,但是絕對不會是我喜歡上了他!

“有空的時候我們再去拍照,這次改作婚紗照。”

我不慍不怒地敲下他的腦袋,這還不是傳承小紫的“良好作風”。

他吃痛地捂著被我明顯敲痛的腦袋,拿眼睛瞪著我,“好,你敢敲我,我就找淩風算賬去。”

“敲你腦袋我的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卻惡人先告狀。”然後張張嘴,無聲地一直罵他白癡。

就知道他不懂,你看他白眼一個接著一個,嘴裏不知道在念什麽,我一個也聽不懂。隻能夠傻瓜般地看著他,誰叫我先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