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小喬不解地看著他。站在清寒身側的官兵哼哼地笑了一下:“這大冷天的,我們還要在這裏守衛,回去之後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我們也不貪心,讓你的白臉相公大方一點,就讓小娘子你陪我們兄弟睡一晚就好了!”

“哈哈……”餘下的一眾官兵也跟著起哄,哈哈地笑了起來。“混賬東西,你找死!”清寒氣得臉都青了,哪裏讓人這麽嘲諷奚落過,當即就是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胸口,跟著飛起一腳,已經將那官兵踢飛出去。小喬亦是氣得一臉發白,杏眼一瞪,素手一搖,已經掐住了她跟前那官兵的脖子,左手騰開,幾個耳光甩上了那官兵的臉,順手將他扔了出去,兩名官兵吃痛地躺在地上,叫苦不迭。近處巡邏的官兵見得同伴受人欺負,紛紛向這邊圍了過來,團團地將整個馬車隊伍給圍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看著清寒夫妻二人。

“給我把這幫逆賊拿下!,馬車裏的東西都是運送給金人的,兄弟們,別讓他們跑了!”被清寒打傷的那名官兵憤憤地罵了起來,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隻覺得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散架一樣,吃了清寒這麽大的虧,這個仇他是報定了,正好這些日子都沒有個頭緒,抓了他們當通敵的犯人,也算是能夠交差了。“冤枉啊,冤枉啊,官爺,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老百姓啊,你們不能亂抓好人啊,這批貨扣不得扣不得啊,扣了你們可全都是要掉腦袋的啊!這是朱家的貨啊,是宮廷裏等著急用的東西。”老張心急火燎地喊了起來,臉上沒有了血色。那些官兵哪裏還能聽那麽多,為首的官頭道:“我管你是朱家的還是牛家的,居然欺負到爺爺我們頭上來了,你們就不是好人!”說著,十多個官兵已經手持大刀長劍向他們砍了過來,除卻清寒夫妻二人之外,這些個員工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見得官兵操了家夥就要砍人,全都嚇趴在了地上,抱頭大叫起來。

清寒一個空翻,抽出放在馬鞍上的長刀,手腕奮力一抖,一陣洶湧的刀氣已經衝擊出去,最先衝上來的十幾個官兵紛紛仰到一地,橫七豎八地斜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個不停。小喬手中的衣袖一卷,從側邊圍攻過來的幾個官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隻見得眼前一道白花花的光影掠過,跟著喉嚨和腰腹一緊,白綢翻卷而開,小喬身子一個淩空側翻,雙腳剪開,全都被她踢翻到了地上。小喬拍了拍手,懶懶地看了他們一眼:“一群草包,當兵的就這點本事,怎麽去保家衛國!”正說著,卻見得不遠處又有一支官兵隊伍帶著弓弩朝他們包圍過來,手上的箭全都是上了火的。

“清寒!”小喬麵色一變,靠緊了清寒,如果是他們兩個人倒還好辦,對付這些膿包士兵卻是不在話下的,可是現下還有跟來的七八個老員工,最重要的是還有五匹上等絲綢布匹,一旦著了火,所有的希望全都沒有了。“你們這些狗兵,欺負我們這些善良的老百姓算什麽能耐,有種的戰場上殺敵去!”清寒憤憤地罵著,一邊退到了馬車旁,唯恐他們真的會亂箭掃射。

“怎麽,怕了嗎?他奶奶的熊,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善良的老百姓,老百姓中有你們這樣身手的人!我看你們就是從金國潛入到我們大宋朝的奸細!”為首的官頭惡狠狠地瞪了清寒一眼,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奪過旁邊一名士兵手中的弓弩,一臉殺氣地看向清寒,瞄準了他。清寒一臉無懼地看著那官頭,神情坦然,手中的刀柄緊了緊,清澈的眸子裏湧起一股森冷的寒意,如果他們真的動手的話,他就隻有大開殺戒了,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讓這些布匹出事。

“三少爺,這不行啊,砍殺官兵是殺人的罪名!咱們別跟他們爭了,他們是官,我們是民,我們鬥不過他們的!他們要留我們的貨就讓他們留去!”老張搖了搖頭,擔憂地看著清寒。“老子今天不但要留你們的貨,還要留你們的屍體!”那官頭惡毒地笑了笑,手中的弓弦已經嘣地一聲張開,一支火箭嗖地一聲對著馬車的蓬頂射了過來,與此同時,清寒手中的偃月刀發出一陣慘白的銀光,肅冷的眸子裏多出一股冰寒之氣,聽得一聲清嘯,那隻火箭在一陣銀白光芒的映照下竟然碎成了無數的光華,紛紛揚揚地倒折而回,向那官頭包攏過去,那官頭早已經嚇得一臉蒼白,身子挪不動半步,發傻地站在原地不動,眼看著那無數的火星就要射穿他的身體,場中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裏,驚駭地看著這個錦衣玉段的白麵少年,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麽厲害的武功,一時間無不悚然,紛紛向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