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王城這麽一說,王舒雅整個人已經呆在了當場,爹爹坐在這個位置上根本是不好出手幫她,而太後那裏又是去不得的。朱家的處境還真是岌岌可危啊!看著王舒雅如此神色,王城的心也輕鬆了不少,如果真讓這丫頭進了宮,得見了太後,鏟除朱家和隱瞞秘密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如果讓太上皇也知道這件事情,進而知曉了朱鴻烈的真實身份,誰知道會生出什麽樣的局麵?當年的中州五虎,可是太上皇極其看重的一支精英團隊,而朱鴻烈又曾救過太上皇的,況且太上皇對嶽飛的事情一直愧疚在心,而今的皇上又是雄心壯誌,想著收複北方失地,如若讓他知道中州五虎還有人在世上,朝中還有張浚之流,一定會極力主張開戰的,這對自己而言,是大大不利的,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皇上知道中州五虎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宮裏頭的那個玉妃,雖然小有威脅,可終究不過是個宮妃而已,這三多年來,她也沒有向皇帝說明朱鴻烈的真實身份,可見她亦不想讓自己的爹在年老的時候又一次卷進那馬革裹屍的烽火之中來,女人都是私心很重的動物。

“爹,你怎麽了?在想什麽了?”王舒雅詫異地看著王城,不明白王城怎麽會有這種反應。“哦,沒想什麽了。舒雅啊,你是爹最疼愛的女兒,爹又怎麽舍得我的寶貝女兒跟著朱家一起遭罪了!這樣吧,我先給你點銀票,你拿去應急用!趕快把布匹和染料進回來,掖庭宮那邊我有些交情,會讓派下來審查的衣使官員緩後些日子。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舒雅你盡力就是!”王城輕輕地歎息一聲,握住了王舒雅的手。王舒雅心頭一熱,眼角有些濕潤。咽了一聲道:“爹,謝謝你!”這一聲爹,卻是叫得王城心裏沉重無比,為了完成大業,他不得不犧牲這個女兒了。

西廂房。

一名黃衣小婢手托著茶盤。徐徐地向西廂房過來了,提了群擺,便要推門進去,已有名錦衣玉袍的少年從旁邊閃了出來,接住了黃衣小婢地茶盤,娓娓一笑道:“這茶,讓我送進去吧!”黃衣小婢怯怯地看了那少年一眼,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少年斂緊的雙瞳給瞪了回去。眼睜睜地看著那少年將一包藥粉灑到了茶裏,卻是作聲不得。“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王安夜嘴角勾起一絲**笑。擺了擺手,黃衣小婢麵色煞白地看了他一眼:“小少爺。她是大小姐帶來地人啊。你還是不要……”話還沒有說完,王安夜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惡狠狠地道:“把你留在相府當個丫鬟已經很不錯了,小賤人,本少爺玩女人也輪得到你管,你什麽身份,敢管老子!”說著一個耳光已經狠狠地抽上了她地臉。黃衣小婢一個趔趄磕在了牆角,額頭上磕出一絲血來。黃衣小婢滿臉淚痕地看了他一眼,身子瑟瑟地發抖起來,踉蹌著跑開了,隻留王安夜一聲厭惡鄙夷的輕哼。

“也不知道二嫂和他爹談得怎麽樣了,希望能夠幫到我們。她爹的官那麽大,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吧!”小喬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心中隱隱地擔心起來。此番來京,卻是背著朱家的人來地,公公是個正義之輩,必然是不會去做那賄賂官員之事。至於婆婆就更不用說了,一直就對二嫂有成見,又自傲清高得很,一定不會向他們王家低頭的,這件事,也隻有大嫂知道。如果讓清寒知道她又獨自一人離開了他,肯定是要氣炸的。不過現在朱家這麽緊張,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有一線希望總比坐著等砍頭要好。正自思忖間,房門緩緩地推開了,王安夜托著茶盤,一臉和善地走了進來,灑然一笑道:“三少夫人,招待不周,還望見諒!”小喬愣了愣,呆呆地看了他幾秒,全然沒有了初見時的那份輕薄與不恭,心下不由納悶起來,又聽他稱自己為少夫人,卻是少了一份衝撞冒犯之意,旋即釋然而笑道:“不會啊,我在這裏很好啊,沒有招待不周,有勞少爺你送茶過來了!”

“客氣,素問三少夫人才藝雙絕,乃金陵第一奇女子。安夜慕名已久,不知我有沒有這個福氣,少夫人可否為在下彈奏一曲了!”王安夜文質彬彬地看著小喬,一臉的謙卑。小喬神色一變,卻是知道他們還不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仍是將她當成了尹馨瑜,一邊溫和地笑了笑,心中卻亂開了:“真是討厭死了,我哪裏會彈琴啊,不是要我命嗎。哎,才女還真是難當啊,什麽都得精通。不知道馨瑜姐姐是怎麽過來的!”

“怎麽了,三少夫人不肯為小生彈奏一二嗎?可是嫌棄在下了?”王安夜見得小喬沒有反應,卻是有些煩躁起來了。“不好意思,這陣子府上出了些事情,馨瑜有些心緒不寧,很難奏出好曲來,希望少爺不要見怪!改日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為少爺您獻上一曲的,今天,真地是……不好意思!”小喬一邊咳嗽一聲,臉上泛起淡淡的哀傷,盡量保持著一副淑女的乖巧形象。

“如此,安夜也不勉強了!”王安夜淡淡一笑,也不疑有它,甩了甩長袍道,“家奴最近去了趟雲霧山,順道弄了些雲尖回來。金陵是個品茶之鄉,少夫人娘家又是做這行地,對這個一定很有研究的。這是剛剛泡好地雨後雲尖,少夫人嚐嚐!”一邊說著,一邊將剛泡好地雨後雲尖遞了過來。小喬也沒有多想,緩緩地接了過來,怎麽著也得裝裝樣子才是,可不能丟了馨瑜姐姐的臉,輕聲道:“謝謝!”王安夜灑然地笑了笑,嘴角邊露過一絲得意地神色。他想得到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小喬端著那杯雲尖,微微皺起了眉頭。真是不明白了,喝個茶怎麽也會有這麽多講究,不就是放點茶葉加點水嘛。還這麽多臭學問,真是煩死人了。待會要怎麽敷衍他才好了!

看著一臉狐疑的小喬,王安夜有些焦急起來,不可能地,這無色無味的mi藥她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但為什麽她不喝了。真是急死人了!“怎麽,少夫人不喜歡喝這種茶嗎?我馬上叫人換一杯來!”王安夜籲了口氣,一邊假意著要去給小喬換過一杯。“哎,不要麻煩了!我沒說不好喝啊,我喝就是了!”小喬連地叫住了他,王安夜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地詭笑,重重地籲了口氣,轉頭過來,看著小喬緩緩端起的茶杯。跟著激動起來。小喬朱唇輕啟,對著那杯茶水悠悠地吹了口氣,張嘴就要喝下去。王安夜鬼鬼一笑。想象著和她地**情景,心裏如火燒了一樣。

“小喬!”門猛地被推開了。王舒雅一臉氣極地衝了進來。大聲叫道:“別喝那茶,裏麵有mi藥!”“什麽?”小喬神色一變。送到嘴邊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王安夜整個人的臉都白了,木木地看著小喬,隻差那麽一點點,他就可以一親芳澤了。

“畜生!”緊接著,啪地一個耳光已經打上了王安夜的臉,王舒雅咬牙切齒地看著王安夜,“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還是個人嗎?你有沒有一點廉恥心啊,王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你憑什麽打我?”王安夜捂著右臉,咆哮著吼道。“我是你姐姐,我自然打得!王安夜,她是我地弟妹啊,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你這麽做要我以後在朱家還怎麽做人!”

王舒雅一臉鐵青地看著王安夜,不過三多年而已,王安夜竟然變成著個模樣。小喬一臉痛恨地看著王安夜,剛才要是自己真的喝下了那杯茶,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你在朱家怎麽做人那是你的事情,與我沒有關係。本少爺想玩誰就玩誰,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沒錯,我是在茶裏下了mi藥,怎麽樣,你能把我怎麽樣。我是當朝丞相的兒子,淑妃娘娘的親弟弟,太後的親侄子,我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今天,我就是看上了這個女人!”王安夜麵色一冷,陰沉地看著王舒雅,用手指著小喬道。“混賬,王家遲早要給你敗壞,我今天非打醒你不可!”王舒雅聽他這般狂妄自傲,氣得身子都抖了起來,揚起手來,又要一巴掌扇過來,卻是給王安夜一把抓住了:“夠了,王舒雅,我已經忍了你快二十年了。從小你就仗著父親的疼愛,教訓我和三姐,你知道嗎?我和三姐不知道有多痛恨你,你明明隻是個女人,卻偏偏得到爹那麽多的疼愛,我們天天詛咒你,希望你早點離開我們王家,哈哈,結果還真是靈驗了!大哥被人打成了殘廢,你又遠嫁他方!而三姐,現在已經是皇上身邊的妃子了,整個王家,差不多都是我地了,大哥他一個破殘廢,已經沒有能耐和資本跟我爭了。而你,爹一心一意把你栽培起來卻個他人做了嫁衣裳,你在王家,已經什麽都不是了,還什麽大小姐,哼,王家統統本少爺說了算,將來老家夥死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哈哈……”講到此處,王安夜卻是朗聲大笑起來。

王舒雅搖了搖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安夜,不過三多年地時光而已,一切都變得這般殘酷凜冽,童年的姐弟情深,一夕間已經走遠,權利和富貴可以將所有地溫情抹殺。如此,玉蓉說地二叔與胡人有勾結的事情也該是與安夜有關了吧!這個家,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她所不知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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