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因為從進入這個副本到現在,雖然很多次戰鬥都是以少打多,也麵對過數百上千的敵人,甚至以幾十人對抗數百騎兵的衝鋒,但是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以及這個副本中敵人的弱小,楚歌從未感覺到受到過威脅過,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了,如果楚歌裝備技能全開的話,其實完全是可以在戰鬥中玩無雙的,再不濟萬一打不過了自己也可以用輕功逃走,所以他一直是以一種遊戲的態度來攻略這個副本的。

事實上他也有奇怪過,為什麽一個老兵級、一般難度的副本,會給他這種感覺。

之前他一直把這個原因理解成因為這是個戰爭副本,正因為是戰爭副本,敵人數量眾多,所以單兵實力太過弱小正好被自己的現代武器給克製了,所以也沒太往心裏去,甚至有種老子的實力也已經很強了啊的感覺。

然而現在他卻真切的感覺到了一絲威脅,這件昏暗的領主大廳之中,潛伏著殺機,楚歌對自己的直覺還是很信任的,所以站在大廳的入口處,楚歌猛地抬起了一隻手,他身後的部下們同時停了下來。

而站在大廳盡頭的馬爾蒂斯卻忽然轉過身來了,“下午好啊,各位,你們怎麽才到啊?”

那聲音富有磁性而又略帶一絲沙啞,有種說不出的韻味,讓楚歌頓時吃了一驚,因為那聲音聽起來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再仔端詳那馬爾蒂斯的外形,雖然身材高大,卻並不顯得粗壯,鎧甲附體,所以看背影分辨不出男女,然而當她轉過身來,看著胸甲凸起的部分,這貨竟然是一個女人,隻是由於帶著骷髏麵甲,看不清長相。

“你是個女人?”楚歌吃驚的問道。

“很讓你感到意外麽,陌生人?不過我猜這也是很正常的,很少有男人願意承認有的時候女人比她們看上去要厲害。

不過不得不說,你的實力也有些出乎我的預計呢,能夠在三天之內擊敗我的所有部下,還有我留在城裏的部隊,來到我的麵前,不得不說還真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呢,記憶中似乎隻有三四個能做到這一點的呢。”

楚歌沒有答話,而是朝著大廳的兩側掃視著,尋找那危機感的來源之處,這個恐懼領主馬爾蒂斯雖然看起來有點深不可測的味道,但僅僅是她給人的感覺,楚歌能夠感覺到,對方本身的實力仍然是一個普通的強悍戰士,並沒有什麽特別強大的地方,絕不會是他的對手,那危機感應該另有來曆。

“你是在找他們嗎?”馬爾蒂斯說著,忽然拍了拍手,大廳的兩側的隔壁後麵立刻冒出十幾名恐懼騎士來。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大禮喲,要想取我性命,就先打敗他們再說吧。”

看到伏兵出現,楚歌反而鬆了口氣,十二個恐懼騎士麽?雖然有一點棘手但我還對付得了。

聖拳之焰:烈!

楚歌雙手一伸,赤紅色的火焰立刻包裹了他的拳頭。

疾風擊!

楚歌身形一晃已然一拳轟出,戰鬥瞬間打響。

龍牙騎士和藍野豬步行騎士揮舞著長劍戰錘,迎麵衝出,獵鷹遊俠一邊後退一邊放箭。

而那些恐懼騎士也揮舞著厚重長劍、連枷,鋼盾,從兩側包夾了過來。

一交手楚歌就發現這些恐懼騎士的肉搏戰力果然很強,盡管沒有騎馬,但是步戰的能力也絲毫不弱,而且配合默契,一個出手攻擊,另一個一定會用盾牌對其進行掩護,波浪般的層層逼近,長劍連枷的攻勢也連綿不斷。

相比之下,楚歌這邊的龍牙騎士盡管戰力高超卻並不擅長配合,藍野豬步行騎士隻知道猛打猛衝,毫無互相掩護的意識,不過總算吸引了大部分火力,讓楚歌能夠對這些恐懼騎士各個擊破。

百裂拳,楚歌雙拳連倒,將一個恐懼騎士打的連連後退,胸甲在聖拳之焰麵前瞬間被倒的稀爛,旁邊一名藍野豬步行騎士一錘砸來,將那恐懼騎士掄翻在地,楚歌看了一眼戰場,若不是帶一票小弟進來,自己要解決這些敵人還真是有點麻煩呢,不過現在嘛,敵人已經傷亡近半了,隻有半數的恐懼騎士還在負偶頑抗,但是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

楚歌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那個馬爾蒂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馬爾蒂斯並沒有趁亂逃走,也沒有衝上來幫忙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在領主大廳的寶座上,端著一杯酒,一邊看著眾人戰鬥廝殺,一邊悠閑地喝著酒,完全沒有任何緊張的樣子,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對方肯定還有什麽暗招!楚歌心中暗暗想道,那麽如何破招呢?就來個以力破巧吧!

他幹脆不再去理會身旁的戰鬥,身形一縱,直接朝著那馬爾蒂斯就衝了過去,擒賊先擒王,先把你這個老大幹掉再說。

那馬爾蒂斯這下總算有了一絲反應,隻不過卻並非起身迎敵,而是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絲毫不在乎楚歌正一拳朝她轟過來。

死吧!楚歌大吼一聲,然後這一拳忽然一陣物理,他便覺得前方的空氣一陣粘稠,仿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這勢在必得的一拳擋了下來,該死!這是什麽情況?楚歌驚訝的想到,他站在離那馬爾蒂斯兩三米遠的地方,拚命的往前衝,卻怎麽也衝不過去。

這是什麽魔法?不對,這不是魔法,這是空氣牆啊。

楚歌正驚訝間,那馬爾蒂斯卻笑著衝他舉了舉杯,“這麽驚訝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隻有在解決了所有的嘍囉之後才能對戰領主麽?”

這下子讓楚歌更加驚訝了,“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我怎麽會知道這裏的規則的?”那馬爾蒂斯譏諷的一笑,“我可不是外麵那些思維遲鈍、對自身境況毫無所覺的白癡,我在這個狹小的世界中已經待了太久了,我早已了解了這裏的一切,摸透了這裏的規則,這個世界是一個謊言,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你我都清楚這一點,你所扮演的是來自遠方的勇士,而我所扮演的是威脅世界的魔王,然而這僅僅隻是你我各自扮演的角色,不管誰勝誰敗,都不會對故事產生任何的影響,一切注定會再一次上演。

所以為什麽不趁著這出大戲的**尚未到來的空閑,坐下來和我一起喝一杯呢?”那馬爾蒂斯說著,從寶座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另一個杯子,給楚歌也倒了一杯酒,遞到了他麵前,楚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杯子裏鮮紅的**,一陣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