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新年故事（11）
離開了雜誌社，蔣軒他們便直接前往了趙越工作的拍賣行，借著孫宇墨的證件，順利見到了拍賣行的經理。
可是詢問下來，對方卻是表示，最近拍賣行並沒有接手過類似歲獸雕像的拍品。
“要說雕像的話，我們這最近倒是進了一尊佛像，除此之外就沒了。雕像這種東西除非年代久遠，或是大師作品，否則的話並不太好出手，這種東西如果我們拍賣行有接手，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對方把話說的這麽滿，蔣軒他們也隻好意興索然地告辭離去。
可是，如果不是在拍賣行的話，那趙越究竟是在哪裏見到了那尊歲獸雕塑？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拍賣行的時候，一名保安借著送客的名義，忽然對孫宇墨道：“領導，我想問問，你們幹嘛要打聽趙越的事情啊？他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那小子好幾天沒來了，我聽說他好像精神有點問題，難道他在外麵犯了事情了？”
孫宇墨警惕得看了對方一眼，趙越的死因為警方那邊始終毫無線索，所以遲遲沒有對社會公開，除了病院那邊和趙越的家人外，其他人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是死了。
既然如此，這個保安為什麽會有剛才那麽一說？
孫宇墨對蔣軒他們使了個眼神，示意交給自己，隨後便問道：“怎麽？你知道些什麽嗎？”
他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但聽者有心，那位保安還以為他猜中了，忙神神秘秘道：“他真的出事了啊？我就知道，這小子一直偷雞摸狗的，早晚得出事！”
“大叔，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啊？趙越他平時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嗎？”蔣軒好奇道。
“嘿嘿……”那保安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別人，便偷偷說道：“三位領導，如果我幫你們提供破案線索，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獎勵啊。”
“提供破案線索，當然會有獎勵，不過這要看你能提供些什麽了。”孫宇墨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移向蔣軒。
蔣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他竟然是要自己拿出點好處來。
蔣軒翻了翻白眼，卻是從口袋裏摸出了自己的錢包，抽出了兩百，遞給了對方。
“那麽少啊？領導，這馬上就要新年了，怎麽也得給個大點的紅包吧？”那保安卻是有些不滿，心不甘情不願地樣子。
蔣軒隻好又抽了兩張，雖然自己口袋裏不是沒錢，可花錢買消息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做，總覺得有些心疼。
這一回，那保安總算笑了起來，收好錢之後，他便說道：“多謝三位領導，祝你們新年快樂，恭喜發財！我就實話告訴你們了，趙越那小子，平日裏手腳就不幹淨。”
“不幹淨？你說他偷東西？”孫宇墨問道。
保安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就是這小子經常在我們拍賣行裏接私活，替人做中介！”
“中介？”
“對了，三位領導應該不知道，我們這的中介，其實就是替人介紹顧客的意思。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來拍賣行都能委托我們代為拍賣的。作為拍賣行，我們會對客人要拍賣的東西進行鑒定。確認是假貨的不接、無法確認拍品來源渠道的不接。這些規定，是為了防止拍賣行把假貨和贓物拍賣出去，損害了拍賣行的名聲。”
“可這些東西拍賣行不接，卻不代表沒有人想買。有些人就是專門瞅著這樣的東西買，趙越那小子就專門接手這樣的生意，他會私下裏和那些被拍賣行回絕的人交涉，替他們聯係客人。”
“有這種事情？”
聞言，孫宇墨幾乎是同時和蔣軒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這個趙越，會不會就是在替人做中介的時候，看到了歲獸的雕像？
想到這，蔣軒對孫宇墨使了個眼色，自己便往拍賣行裏頭再度走去。
“唉？他這是要去幹嘛？”保安見了，還以為蔣軒是要去告密去，忙擔心地叫了起來。
孫宇墨勾住了他，安慰道：“沒事，他就去問個事情，不會牽扯到你的。”
蔣軒按著原路返回，很快就再次找到了拍賣行的經理，結果一打聽，對方還真的記得，最近是有一個人過來委托他們拍賣一樣東西。
這東西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因為對方隻是拿來了那東西的一張照片。
“那是什麽東西？”
“我記得……好像是一個石雕，看起來好像是什麽神獸的樣子，大小倒是不大，就和一台顯示屏差不多大小。我讓那人拿過來給我看看，他卻不肯，怕我坑他錢。而且那人也說不清楚這東西的來曆，所以我後來就直接回絕了。”
石雕？神獸？
蔣軒幾乎是本能地覺得，經理口中的那個石雕，恐怕就是他們要找的歲獸雕像。
“那個人是什麽人？你還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聯係方式我沒有，不過他是誰我倒是清楚，那家夥就是在我們拍賣行幾條街區外的一個撿廢品的，那天他雖然把自己穿的人模狗樣的，可我一眼就認出是他。你說他一個撿廢品的，也能拿出什麽寶物？所以我想那東西應該就是他在哪裏撿來的，想要換點錢花花而已。”
雖然對這位經理對別人的鄙夷態度有些不滿，但蔣軒還是捏著鼻子把那撿破爛的地址弄到了手，然後便跑了出去，與孫宇墨他們匯合。
一行三人接著便馬不停蹄地朝著隔壁的街區走去。
路上，蔣軒把自己打聽到的和他們說了一下，眾人也都覺得，那撿破爛想要拍賣的雕像，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歲獸雕像。
死在歲獸口中的趙越，應該就是因為親眼看到了那雕像，才會被襲擊的。
隻是唯一的問題是，既然那撿破爛手中有歲獸雕像，還給它拍了照，那麽理論上來說，他也應該會被歲獸襲擊才對。可為什麽這人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呢？
這個謎團，當蔣軒他們找到了對方時，立刻便揭開了。
“請問，你就是王欣先生？橫陽路撿破爛的老王？”
在一個廢品回收站裏，蔣軒望著麵前一位穿著破爛的中年大叔，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就是，有什麽事情嗎？”那位大叔抬起頭道。
蔣軒衝著他揮了揮手，可這位大叔卻根本沒有什麽反應，灰蒙蒙的雙眼，也根本就沒有把焦點對準他們。
原來，這位叫做王欣的大叔，竟然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