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的躺在**,天啟皇帝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因為欽天監的人真的會推算,還是因為老天爺給麵子,天啟皇帝冠禮的這一天,天氣真的好的沒話說。這一天很多人都很高興,不過天啟皇帝卻不在此列。數繁瑣的禮儀下來,天啟皇帝可謂疲累非常,一臉的頹然。

努力的坐起身子,或者說是被香氣吸引起來的,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和點粥。可是如果隻讓天啟皇帝喝粥,天啟皇帝說不定會殺人。一隻黨參烏雞,天啟皇帝看著就頗有食yu,也顧不得許多,伸手拿起來就啃。

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喝進肚子裏,天啟皇帝頓時覺得自己有了jing神。看了一閉目養神的陳洪,天啟皇帝不禁暗道,這位大太監是越來越會做人了。

“去把駱思恭找來!”天啟皇帝也沒有在意是不是打擾陳洪的美夢,一邊擦著嘴,一邊吩咐道。

“陛下,天sè已經不早了,陛下也累了一天了,是不是明ri在?”陳洪看了一眼麵帶疲憊之sè的天啟皇帝,有些猶豫的道。

雖然知道陳洪關心自己,可是顯然不是休息的時候,事情既然交代了下去,還是問問的好。緩緩的搖了搖頭,天啟皇帝淡淡的道:“去吧!夜長了夢多啊!”

見天啟皇帝心意已決,陳洪也就沒有在說什麽,恭著身子出去了。

時間不長,駱思恭就來了。自從天啟皇帝登基一來,駱思恭的心情就一直不錯,皇帝越來越器重,差事也辦的很順利,每次都能壓東廠一頭。正所謂人逢喜事jing神爽,這段時間的駱思恭可謂chun風得意。

“臣,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駱思恭進來之後三拜九叩,一點頭不含糊。

笑著點了點頭年,天啟皇帝隨意的道:“起來吧!”又將目光轉向陳洪,笑著道:“帶著人出去吧!”

陳洪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便將人帶了出去。等到大殿裏沒人了,天啟皇帝才道:“事情都辦好了?怎麽樣沒出什麽紕漏吧?”

“回陛下,神情很順利,前內閣大學士葉向高的弟子在京城被殺了,是被風月樓的掌櫃的圖財害命。順天府尹王懷已經將案子查清了,刑部了大理寺已經批核了,凶手秋後問斬。至於前內閣大學士葉向高,前幾ri在家裏疾而終,也算是天意吧!”駱思恭一臉嚴肅,將事情說了出來,不時還一副唏噓的模樣,仿佛那就是天妒英才。

壓抑著心中的笑意,天啟皇帝神sè頗為古怪的看了看駱思恭,第一次發現這位錦衣衛的指揮使還有這樣的一麵。可真是官越大越恥,東林黨的那套都學來了。

“真是天妒英才啊!葉大學士乃是大明的棟梁之臣,勞苦功高,他的弟子想來也是人才。奈何發生這樣的慘事,朕會派太監前往葉大學士墳前代為祭掃,對大明有功的人,朕是不會忘得。”天啟皇帝覺得演戲還是演全套的好,看了一眼下麵的駱思恭,天啟皇帝也頗為傷感的說道。

“陛下,真乃當世明君!能夠在殿下麵前為臣,乃是臣祖輩的榮幸。陛下如此感念葉大學士,相信葉大學士泉下有知,也會對陛下感激涕零的。”駱思恭趕忙跪倒在地,以頭觸地,看不到臉不知道哭沒哭,不過樣子做的倒是挺足。

看著跪在地上的駱思恭,天啟皇帝恨不得上去踹幾腳,真是的誠心惡心人,也不怕晚上做惡夢。將毆打駱思恭的心思壓下去,天啟皇帝悲傷的道:“愛卿起來吧!愛卿和葉大學士為至交好友,如果葉大學士有什麽事情,想來一定會找到你的,到時候別忘了轉告給朕。”想惡心朕,沒門,看朕怎麽惡心你。

緩緩的站起身子,駱思恭還是一臉的悲傷模樣,看起來真的像死了至交好友一樣。

看著駱思恭的樣子,天啟皇帝也隻知道不能再探討這個話題了,想了想,天啟皇帝開口問道:“駱愛卿,朕想知道你們是怎麽探知各種秘密的?”

駱思恭似乎也覺得演的比較過來,見天啟皇帝轉移話題,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嚴肅的道:“陛下,錦衣衛在全國各地都有分支機構,論是王侯公爵,還是文武百官,都有錦衣衛的密探。有的密探已經是幾代的了,錦衣衛乃是父傳子的差事,很多當年進入王公府邸的人,經過這麽多年早就成了心腹,這些都是錦衣衛消息的來源。”

駱思恭說的隨意,天啟皇帝卻是一臉的震撼,當年就聽說錦衣衛和東廠強大比,現在看來這豈止是強大,簡直是強大。幾代人的密探,平時都是忠心耿耿的模樣,怎麽可能知道他就是錦衣衛的探子。還有分布在各個地方的分支機構,還有暗樁等等,這錦衣衛可以說是遍布全國啊。

不過天啟皇帝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錦衣衛的重點是監察百官,是不是也能發展一下諜報方麵的能力,論打仗還是做什麽,這消息都是最重要的。

來回的踱著步,天啟皇帝不斷的思考著,看了一眼駱思恭,天啟皇帝疑惑的道:“這些你們都做了,那東廠做什麽?”

“這個,東廠一來是監察錦衣衛,還有就是錦衣衛不太方便監視的地方,東廠有它的優勢。”駱思恭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想了半晌,才有些為難的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有些似懂非懂,又問道:“東廠在什麽地方比錦衣衛有優勢?”東廠監察錦衣衛,這個可厚非,可是東廠怎麽也那麽多密探呢?

“回陛下,東廠的監視目標主要是王府,分封在外的王爺很多,每個王爺都是監察的對象。王府裏普通人很難進去,如果使用婢女,接觸的不過是王妃,很難接觸到王爺。東廠就不一樣,那裏很多太監,他們才是王爺最親近的人,有的甚至是看著王爺們出聲的時候就派過去的撫養太監。”駱思恭也不怕魏朝找他,將東廠的事情全盤的托給了天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