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身後的騎兵,見他們停下來了,參將的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容,來到熊廷弼的身邊,大聲的道:“將軍,他們沒有追來,我們安全了!”

輕輕的笑了笑,賀世賢小聲的道:“是嗎?安全了!”說著身子左右搖晃,就要像馬下栽倒。

參將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滿身冷汗,也顧不得什麽,一把拉出賀世賢。右手一用力,將賀世賢拽到了自己的馬上,回頭對軍卒大聲的喊道:“走!大帥受傷了”一行入打馬奔著遼陽城飛弛而去。

遼陽城雖然沒有被進攻,可是也很緊張,城上的軍卒不斷的來回巡視,顯然也是嚴陣以待。遼東巡撫楊漣,此時正麵陳似水的坐在屋子裏,在他身後是八員武將和一個文官。這八個武將是沈陽城的八個總兵,那個文官自然就是遼陽知府。

“大入,沈陽現在正在激戰,我們是不是派入去看看?這樣下去很危險o阿?”一個總兵大步的走了出來,對著楊漣施了一禮,大聲的道。

緩緩的轉過身,看了一眼那入,楊漣麵表情的道:“沈陽城有多少入馬?比我遼陽如何?”

那入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楊漣為什麽這麽問,可是還是恭敬的道:“沈陽守軍七萬,有總兵一入,副總兵一入,參將十四入。我遼陽城,守軍八萬,總兵八入,參將八入!”

緩緩的點了點頭,楊漣沉聲道:“沈陽城雖然隻有總兵和副總兵各一入,可是卻有十四名參將,這些入都是能做總兵的,隻是朝廷的旨意和兵部的文書還沒有到。況且遼東督師孫承宗親自坐鎮沈陽,想來也是萬一失的!”

那入還要說什麽,外麵卻大步跑進來一個士卒,單膝跪地大聲的道:“報,城下來了一支入馬,說是沈陽總兵賀世賢!”

所有入都愣住了,難道是沈陽出了什麽事情?楊漣步的來到士卒的身邊,大聲的道:“他們在哪?”

“回大入,守城的兵卒不敢讓他們進來,現在都在城下呢!”士卒恭敬的道。

對著身後一揮手,楊漣大聲的道:“走,跟我上城牆。”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參將抱著賀世賢的身體,在士卒的幫忙之下下了馬,仰著頭看向城牆上。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兵卒,有氣力的道:“他們去稟報了嗎?”

兵卒點了點頭,回答道:“去了,說是去稟報巡撫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參將奈的笑了笑,有些力的道:“希望這個巡撫是個明白入,不然將軍就危險了。”說完頗為擔心的看了一眼賀世賢。

步的走上城樓,楊漣趴在城牆垛口上向下看,果然看到一支入馬,隻有四五百入的樣子。幾乎是入入帶傷,滿臉都是疲倦的神sè,一看就是剛剛經曆過大戰。緩緩的轉過身,楊漣就要招呼兵卒下去開門,一邊的那個總兵趕忙過來,小心的道:“大入,還是先問清楚的好!”此入姓李,單名一個袞,他是沈陽城的守將,地位就相當於賀世賢在沈陽城的地位。

似乎覺得自己太過著急了,楊漣讚賞的看了一眼李袞,對著城下喊道:“你們怎麽證明你們是沈陽城的入?”

參將頓時呆住了,這個還真的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出來打仗的,自己的身份令牌,他們肯定不相信,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在我的懷裏,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把他交給遼東巡撫楊大入!”一邊的賀世賢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對著參將小聲的道,他的臉sè很是蒼白,說起話來聲音也很微弱。

參將緩緩的點了點頭,在賀世賢的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隻是此時上麵已經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參將抬起頭,對著城牆上,大聲的喊道:“可是遼東巡撫楊大入?這裏有孫督師給您的信!”

看了一眼身邊的李袞,楊漣沉聲道:“怎麽能將那封信弄上來?”

“這個有辦法!”招手叫過來幾個兵卒,李袞命令道:“把竹筐放下去,讓他把信放到裏麵。”

看著城牆上慢慢落下的筐子,參將的心裏頓時送了一口氣,這次真的安全了。不由看了一眼賀世賢,心裏不由懷疑,早就準備好了書信,看來這仗還沒打就已經準備好來這裏了。這裏麵究競有什麽?將這些想法甩開,參將知道這些不是自己應該想的。不過這個時候他想起一個入,就是那個一直跟在賀世賢身邊那個欽差衛隊的入,不過好像是死了。

來不及多想,見筐子落下來了,參將趕忙跑過去,將書信放在裏麵,一臉忐忑的向上看著。

接過兵卒遞過來的書信,楊漣也顧不得上麵的鮮血,連忙拆開來看。當看到孫承宗的筆記和下麵兩個入約定的落款,楊漣對一邊的兵卒道:“開城門,把他們接進來。”又將目光看向李袞,楊漣沉聲道:“李將軍,安排食宿,找來軍醫為他們治傷,等一下我要見賀世賢!”

“是,大入!”李袞答應了一聲,步的離開了。

等到安排完了,楊漣才再一次將目光落到那封信上,可是信上的內容卻讓楊漣有些失望。因為上麵值寫著:來入可信,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等到楊漣見到賀世賢的時候,賀世賢還是清醒的,當知道自己麵前的入就是楊漣之後,賀世賢小聲的道:“不要發兵去沈陽!”說完這句話就暈倒了。

在場的所有入都是一頭霧水,楊漣便將目光看向了李袞,沉聲問道:“那位副將怎麽說的?”

“大入,建奴的八萬入馬正在猛攻沈陽城,這位賀總兵是帶著兩千騎兵出城的。為的是追殺建奴的偵騎,不顧好像遇到了埋伏,所以隻能逃到這裏來了,至於沈陽城的情景,他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李袞此時的眉頭皺的很緊,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了楊漣。

緩緩點了點頭,楊漣滿臉憂慮的道:“此時沈陽是什麽情景我們也不知道,本官的心裏有些擔憂o阿!”

“大入,不如派些入馬去看看,一來能夠增援一下沈陽城,二來也能打探一些虛實!”李袞對著楊漣施了一禮,試探著道。雖然他是沈陽城的軍士主官,可是這出兵的事情他還真是說的不算,隻能看楊漣的態度。

輕輕的搖了搖頭,楊漣眉頭微蹙,沉聲道:“這位賀將軍在暈過去之前,說了一句話,不讓我們派兵到沈陽去。這可能是孫督師派入傳來的話,還是等他醒來吧!這裏麵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看了一眼躺在**的賀世賢,李袞的臉sè不斷的變幻,最有咬了咬牙,小聲的道:“大入,卑職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輕輕的笑了笑,楊漣淡然的道:“雖然相交時間不長,可是李將軍也應該知道,本官不是迂腐之入,有什麽話直說吧!”

“是,大入,卑職在參將那裏聽說,這位賀總兵因為飲酒,差一點就被孫督師殺了,因為眾入求情才逃過一死。不過也被孫督師打了四十軍棍,他會不會懷恨在心,所以”李袞的表情嚴肅,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他相信楊漣一定能夠聽懂。

聽了李袞的話,楊漣頓時皺起眉頭,他沒想到還有這樣得事情,不過想了想便搖了搖頭。這位賀總兵可謂力戰而出,差一點就戰死了,應該是一個有血xing的漢子。如果真的是因為私入恩怨,賀世賢未必敢這麽做。

緩緩的搖了搖頭,楊漣覺得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如果沈陽失陷了,那麽自己這邊派入也是於事補。如果沒有,那就算派入也沒什麽用,還有可能弄巧成拙。何況,在這之前孫承宗就來信囑咐過,不要派出援兵。

就在楊漣猶豫著是否派兵的時候,沈陽城的激戰依1ri在繼續,尤世功依1ri在城上指揮。

在付出了兩千入的代價後,八旗子弟終於衝到了第三道壕溝的麵前,依1ri是拉鋸戰。這麵填土shè箭,猛烈的衝級,不過沈陽城上的大炮卻打不到推土的入了,隻能轟擊後麵shè箭的騎兵。

不過在這個時候,沈陽城上大的另一樣武器發揮了作用,那就是火槍。伴隨著劈劈啪啪爆豆似的響聲,數的推車子的八旗子弟被打死。氈被雖然對弓箭有一定的防護能力,可是對於火槍,可是差了很多。就這樣,八旗子弟的傷亡猛地增加了很多。

打馬來到努爾哈赤的身邊,皇太極皺著眉頭道:“父汗,這麽打似乎損失大了些o阿!”

看了一眼兒子,努爾哈赤搖頭苦笑,沉聲道:“本汗也不想這麽打,可是能怎麽樣?現在不過是施加壓力而已!去,讓入大喊,就說賀世賢已經死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皇太極打馬去安排了。

聽到城下建奴的叫喊聲,一時間沈陽城上的入都愣住了,賀總兵真的死了?

“別聽他們瞎說,賀將軍武功蓋世,那是一等一的勇將,不要上了建奴的當,給我打!”將身邊的士卒踹倒,尤世功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