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笑著道:“既然是這樣,那兩位愛卿就回去吧!至於許愛卿去遼東的事情,他ri就和孫承宗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是,陛下,臣告退!”兩個人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便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剛剛走出大殿,許顯純就對著駱思恭施了一禮,獻媚的道:“大人,卑職謝過大人提拔之恩!不知大人有什麽教誨?”

緩緩的點了點頭,駱思恭笑著道:“此去遼東,上高路遠,切記小心行事。這件事情是皇上親自交辦的,這裏麵可能會有玄機,等下我去打聽一下,具體的你晚上到我的家裏來,我們在詳談!”

許顯純對著駱思恭施了一禮,獻媚的道:“大人真是我等楷模,大人的恩情卑職沒齒難忘,卑職晚上一定登門拜訪,卑職告辭了。”

看著許顯純遠去的背影,賀世賢輕輕的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是誰為天啟皇帝舉薦的這個人。對於許顯純,駱思恭並不喜歡這個人,在錦衣衛裏很辣殘酷的人不少,可是能夠和許顯純相提並論的卻不多。雖然很多時候,為了逼迫人犯,錦衣衛都會用一些很辣的手段,可是那都是迫不得已。如人犯願意招供,沒人願意用這些手段。可是這個許顯純卻不同,這個人仿佛喜歡折磨人一樣,每次聽著刑犯那淒厲的慘叫聲,以及被打的骨斷筋折的聲音,他就顯得特別興奮。

在錦衣衛多年,生生死死的見得多了,駱思恭可以說是百禁忌。可是對於這個許顯純,駱思恭卻時刻不在防備著。看起來很是和善,總是笑眯眯的。可是駱思恭能夠感覺到,這個人骨子裏的yin冷。讓人覺得就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渾身不舒服。

在外麵站了一會,駱思恭便看到陳洪緩步的走了出來,連忙走上前去,拉著陳洪。笑著問道:“多ri不見公公,公公的氣sè可是越來越不錯了,看來公公的功夫可是越來越jing深了!”

笑著看著駱思恭,陳洪淡淡的道:“駱大人,咱家不過是太監,駱大人也知道咱家的規矩,想打聽皇上的什麽事情就算了吧!你知道咱家不會說的,所以還是不要問了,免得傷了大人的臉麵。”

笑著搖了搖頭。駱思恭笑著道:“公公這話說的,誰不知道公公您呢?為人剛正不阿,那是皇上身邊一等一的紅人,我自然不會討那個沒趣。不過我今ri得到了一本功法,據說很是高深,本來是想獻給皇上的。可是我又不知道這功法的真假,所以來讓公公看看!”

“是嗎?真沒想到啊!既然是這樣,那駱大人就拿出來吧!咱家看看!”陳洪雖然不貪錢。不貪權,可是對於這個武功之類的東西最是感興趣了。聽到駱思恭這麽說。不由連忙問道。

左右看了看,駱思恭在懷裏拿出了一本線裝書遞給了陳洪,一邊小聲的道:“陳公公,這個許顯純是誰給陛下舉薦的?這個人在錦衣衛裏麵並不出名啊!這是誰這麽有麵子啊?”

將駱思恭遞過來的書拿過來,陳洪笑著道:“咱家就知道,你駱大人的東西是那麽好拿的?不過這件事情咱家倒是可以告訴你。”

訕訕的笑了笑。駱思恭小聲的問道:“公公自然是心裏明白,在下感激不盡!”

“大人也不用謝咱家,這件事情,咱家真的不知道,愛莫能助了!”陳洪揶揄的看著駱思恭。笑著道。他自然不會把天啟皇帝準備抄家的事情說出來,隻是真的不知道天啟皇帝怎麽知道許顯純這個人的。

微微一愣,駱思恭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陳洪說的是真的,因為沒必要騙自己。緩緩的點了點頭,駱思恭有些不好意的道:“公公,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

看了一眼駱思恭,陳洪笑著道:“問不問是你駱大人的事情,可是說不說,那就是咱家的事情了!”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我就是想知道,這遼東的事情派誰去不可以,為什麽非要用這個許顯純?不瞞公公,許顯純這個人yin狠毒辣,並不是什麽好人,如果想要辦遼東的事情,可以交給在下去辦嗎!”駱思恭笑著對陳洪施了一禮,有些急迫的問到。

頗為怪異的看了看駱思恭,陳洪玩味的道:“真沒想到,堂堂的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駱大人,居然也會用好人壞人來區分人,這是讓咱家開了眼界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駱思恭頗為急迫的道:“公公,陳公公,您就別開玩笑了,這都什麽時候了。”

“好吧!不過駱大人,你可要記住,你欠咱家一個人情!”陳洪見駱思恭真的著急了,不由笑著道。

“好,公公這個情駱某記下了,ri後公公有什麽事情,竟管吩咐!”見陳洪這麽說,駱思恭頓時大喜,一臉興奮的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駱思恭,陳洪頗為嚴肅的道:“駱大人,陛下十分的信賴你,對你也是愛護有加,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至於許顯純,咱家把話說明了,隻要這次的事情辦的好,他還會升官的。至於說陛下為什麽重用許顯純,不知道賀大人知不知道來俊臣?”

緩緩的點了點頭,駱思恭沉聲道:“這位武則天時期的大臣,在下自然是聽說過。”

慢慢的點了點頭,陳洪淡然得道:“那麽這個許顯純就和來俊臣差不多,駱大人應該明白了吧?”

“這麽說,陛下豈不是要!”駱思恭滿臉的不敢置信,一臉驚異看著陳洪。

對著駱思恭搖了搖頭,陳洪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沉聲道:“駱大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希望駱大人法不傳六耳!”

向著陳洪拜了拜,駱思恭深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頗為嚴肅的道:“公公放心,駱某雖然不是什麽坦蕩君子,可是這輕重緩急,還是分的清楚的。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駱某自然不會到外麵去說,公公放心,駱某一定讓他爛在肚子裏。”

看著駱思恭速的離開了,陳洪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勸皇帝罷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陳洪能做的隻是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漫天神佛保佑,保佑天啟皇帝,保佑大明朝。

等到駱思恭走出去很遠,陳洪才回過神來,想起駱思恭給自己的功法,不由趕忙打開看。這一看差點沒把陳洪的鼻子氣歪了,書的封麵雖然古樸,上麵三個梵文,一般人看都別想看懂。可是打開之後,裏麵就是漢字了,還有圖畫。在封麵的下麵,第一頁上三個大大的漢字,上麵寫著“歡喜禪”。

看著駱思恭離開的方向,陳洪頓時氣得牙癢癢,心裏暗暗惱火,打定心思下一次見到駱思恭,一定給他一個好看!

忽然想起駱思恭剛剛說的話,陳洪又再一次笑了起來,慢慢的翻看氣這本書。等到將所有的都看完了,陳洪輕輕的舒了口氣。接著便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駱思恭既然敢拿來,恐怕是早就準備好的,自己還在這裏多心。

緩步的走進大殿,陳洪看天啟皇帝躺在龍椅上,便小心的走過去,輕聲的道:“陛下!”

慢慢的睜開眼睛,天啟皇帝笑著道:“駱思恭走了?該說的都告訴他了吧?”

“回陛下,都說了。不過臣不明白,為何要將事情透露給他?”陳洪看著天啟皇帝,有些疑惑的問道。

輕輕的歎了口氣,天啟皇帝沉聲道:“接下裏的事情還不一定怎麽樣,錦衣衛以後朕還要用,如果讓駱思恭卷進來就得不償失了。這個人有能力,有威望,在事不可為的時候,或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收拾爛攤子的人選。朕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讓他卷進來。等到事情開始,實在沒辦法,朕會將他解職回家,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吧!”

“陛下這番苦心,希望駱大人能明白,不然可就枉費了陛下這一番心思啊!”陳洪看了一眼天啟皇帝,頗為感慨的說道。

看到陳洪手裏的書,天啟皇帝笑著問道:“這個是什麽?是駱思恭賄賂給你的嗎?”。

將書遞給了天啟皇帝,陳洪笑著道:“這個是駱思恭獻給陛下的,應該是整套歡喜禪的一部分。臣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麽問題。是通過一些動作來增強人的體質,類似乎強身健體的方法,就像是太極拳一樣。”

天啟皇帝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這半年了一直堅持打太極拳,不過是後世大學裏的二十四式簡化太極。也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真的有用,天啟皇didu覺得身體好了不少。將書本扔到桌子上,天啟皇帝笑著道:“朕的太極拳練得不錯,用不著換什麽功法。”

神秘的笑了笑,陳洪湊近了天啟皇帝的耳朵,小聲的道:“陛下,這功法不但能夠強身健體,而且能夠固本培元,增強男人的能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