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陽有些偏西了,葉翔輕輕的笑了笑,對身邊的李嵐道:“去整理一下床鋪,本宮要休息一下。”對於跪在地上的李進忠,沒有在說什麽,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

見太子走了,李進忠頓時堆坐在了地上,額頭上滿是冷汗。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他迅速的爬了起來,向著外麵跑了出去。

人類是一種健忘的生物,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可是能夠失而複得人實在是太少了。此刻的泰昌帝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失而複得,輕輕的坐了起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泰昌帝對外麵的太監道:“來人,給朕拿些吃的,讓李可灼回去吧!”

泰昌帝說完之後,就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緩緩的在房間裏慢步,最後走到了房間外麵。看著有些西斜的太陽,心中比的舒暢,真沒想到這個紅丸真的真麽有效。自己不過吃了一顆,現在居然好了這麽多,不但沒有疲憊的感覺,而且走路也不用人攙扶了。

很,泰昌帝身體大為好轉的消息就傳開了,頓時數的大臣喜極而泣,這個國家剛剛死了一個皇帝,如果再死一個,很容易人心不穩。

李可灼可以說是興奮異常,自己終於有機會了,這次的救駕之功肯定會有獎賞,自己很可能就會是皇帝的寵臣了。到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抱著這樣的心思,李可灼走在離開皇宮的路上,可是對麵走來的一個人讓他的心猛地一沉,那就是內閣首輔方從哲。

雖然心裏對著方從哲很是不滿,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表示不滿的權力,隻能乖乖的施禮。

方從哲對李可灼這樣的人很是看不慣,可是這人畢竟救駕有功,所以也沒有太過過分,隻是淡淡的道:“你的藥很有效,皇帝賞了你五十兩銀子。”說完便頭也不會的走了,沒有理會發呆的李可灼。

聽了方從哲的話,李可灼頓時呆若木雞,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隻好輕輕的歎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功勞,皇帝居然至賞賜了五十兩銀子。

李可灼呆呆的模樣自然被方從哲看在了眼裏,眼中閃過一陣不屑,這樣的人也配做官,真是大明朝的悲哀。自從剛剛聽說皇帝病情好轉之後,他就速的趕到了這裏,同時也通知了其他的內閣學士,六部尚書等重要的官員。他相信皇帝肯定會召見他們,畢竟這一段時間以來很多的軍國大事都壓著呢!

在方從哲等待召見的時候,皇宮中的泰昌帝已經拿起了一顆紅sè的藥丸,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嘴裏。他相信一顆紅丸能夠讓自己好轉,在吃一顆肯定能夠回複如初,想著**的十幾個美人,他的心裏比的火熱。

六個時辰之後,九月初一淩晨,一位太監形sè匆匆的來到了內閣,看到方從哲等人都在,頓時送給了一口氣。

還沒等方從哲等人開口,太監以及急不可待的道:“眾位大人,請你們入宮主持大局。”

聽到這句話的大臣們全都驚呆了,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皇帝駕崩了。老皇帝死了一個月之後,皇帝也駕崩了。

稍微愣了一會之後,內閣裏麵頓時雞飛狗跳,所有人都向一個地方跑去,那就是泰昌帝的寢宮。

此時跑向皇宮的有十三個人,這十三個人都是有資格參與這樣的事情的人。

第一個來到皇宮的乃是一個不應該來的人,那就是楊漣,他是被泰昌帝召進宮的,在皇帝死之前最後見的人。這個身份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他,因為他是顧命大臣。此時來到皇宮裏的這些大臣,心裏都在打鼓,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死了並不是在換一個那麽簡單。這裏麵牽扯數的東西,利益、官位,權力這一切,都會改變。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有幾個大臣來了,他們是禮部尚書孫如油,吏部尚書周嘉謨以及左都禦史張問達。

看著已經早早等在這裏楊漣,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比他們先到這裏,而且還是不應該出現這裏的楊漣。

看著走進來的三人,楊漣對著三位施了一禮道:“見過三位大人。”

“你在這裏做什麽?”禮部尚書孫如油看著楊漣,眉頭微皺,都沒有客氣,直接問道。

“回大人,剛剛皇帝召見,下官在這裏等諸位大人。”聽了楊漣的話,三人神情微變,這個楊漣此時就是顧命大臣了。

“下官人微言輕,不知道幾位大人有什麽打算?”楊漣此時心裏很沉悶,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想了想也直接開口道。

禮部尚書孫如油的眉頭皺得很緊,他是楚黨的人,而楊漣乃是東林黨的人,二人的根本利益並不同,這也就導致了這個很多時候明知道不對,也隻能反對。

聽了楊漣的話,孫如油的心裏微微一鬆,楊漣雖然是東林黨的人,看來也知道以大局為重。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道:“皇帝的喪事雖然是國喪,先帝的三個月的喪期還沒過,很多東西都還能用,這件事情反倒不用太過擔心。等到方公來到之後,自然也就有他主持。”

見孫如油不在開口,楊漣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還是不相信自己,黨爭真是害人不淺啊!略微沉吟了一下,楊漣道:“不知道大人對皇位繼承問題怎麽看?”

“皇位的繼承沒有什麽懸念,太子朱由校乃是陛下的長子,且先帝有過聖旨,冊封太子為皇太孫,雖然還沒來得及舉行正式的冊封儀式,皇太子的地位卻也名正言順。本官擔心的是太子的撫養問題,太子年幼,親生母親也不在了,我覺得應該在宮裏找一個人照應他。西宮的李選侍乃是陛下寵愛的妃嬪,將皇太子交給她剛剛好。”禮部尚書孫如油將自己的想法拋了出來,在他看來這個辦法就是最好的了,說完便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左都禦史張問達和吏部尚書周嘉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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