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承宗的話戚金就一愣,看著孫承宗手上的聖旨,有些不知所措。難道這是皇上給自己的聖旨?想想也不可能,輕輕的拿過聖旨,緩緩的打開,戚金認真的看了起來。

許久,戚金緩緩的將聖旨合上,將聖旨交回到孫承宗手上。恭敬的站在一邊,戚金一句話也沒說。

笑著看著戚金,孫承宗語氣頗為玩味的說道:“戚將軍,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微微一愣之後,戚金語氣頗為凝重的說道:“大人,這件事情卑職就不說什麽了吧?大人深的皇上信任,事關重大還是大自己拿主意比較好。”

見戚金頗為謹慎,孫承宗頗為無奈的笑了笑,語氣黯然的說道:“戚將軍,對於戚家軍的遭遇,老夫早有耳聞。朝廷確實有做的不妥的地方,這點是誰都沒有辦法否認的。不過老夫也有話說,當今皇上雖然年少,可是聖明得很。陛下登基時間尚短,一直以來又是諸事不斷,一時疏忽了戚家軍的事情。不過沒關係,老夫在寫奏折的時候會為戚家軍請功,老夫什麽都不用說,隻要看到戚家軍的名字,皇上肯定會重用的。”

聽著孫承宗懇切的言辭,戚金心裏微微一愣,不過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淡然的笑了笑,戚金語帶感激的說道:“大人,戚金多年磋磨,已經沒有了年少時候的輕狂。現在人到中年,所求也不多,隻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孫承宗微微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當年意氣風發的戚金,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看到戚金平和的目光,孫承宗心裏一陣明悟,戚金不是沒有銳氣而是內斂了許多。顯然這麽多年的磋磨,沒有讓戚金的銳氣消磨掉,反而成長了不少。

略微沉吟了一下。孫承宗淡然的笑了笑,語氣輕緩的說道:“戚將軍,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在說了,以後我們拭目以待吧!現在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情,對於向外出征的事情,戚將軍你怎麽看?”

見孫承宗直意問自己這個問題,戚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遲疑的說道:“大人,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似乎意識到戚金真的不打算先說,孫承宗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低沉的說道:“這件事情老夫一直都在思考的,不過一直也沒想好。朝廷很重視這次的事情,建奴突進長城已經是非常丟人的事情了。在這個時候皇上還能克製得住。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對於皇上這樣的少年天子來說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難得了。”

聽到孫承宗的話,戚金緩緩的點了點頭,當看天啟皇帝那句將在外君命所不受的話語,戚金就知道這是一位了不得的君主。畢竟無論是在大明朝,還是在曆史上,這樣的皇上都是非常難得的。

看到戚金點頭。孫承宗知道他讚同自己的意見,便接著說道:“雖然無論我們怎麽做,皇上都不會怪罪我們的,可是老夫心裏也明白。如果這次能夠出擊成功,對皇上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能夠彰顯皇帝的威嚴。可是老夫的心裏也在擔心,一旦這次的出征有了什麽閃失,那損失就大了。自從薩爾滸之戰以後。大明朝可謂精銳喪盡,現在剛剛恢複一點元氣。如果真的一戰斷送,又不知道要恢複多少年了,老夫實在不想去冒這個險。”

戚金緩緩的點了點頭,對於孫承宗意思他自然明白,現在大明朝的實力卻是不足以出征。在沒有騎兵的情況下,貿然的深入草原大漠。在沒有糧草補給的情況下,失敗機率實在是太大了。

“戚將軍,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現在可以說來聽了吧!”看著戚金,孫承宗笑著說道。

“大人。卑職讚同大人的觀點,大人的想法是對的。卑職在邊鎮多年,對蒙古韃子的情況還是了解的,雖然他們這麽多年一直再走下坡路。可是在草原大漠還是遠強於我大明朝的軍隊的,畢竟我們沒有騎兵啊!如果有一支精銳的騎兵的話,那又另當別論,否則一旦後路被斷掉,恐怕就在也回不來了。”戚金知道這個時候可以說話了,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顯然他也不讚同出兵。

緩緩的點了點頭,孫承宗淡然的笑了笑,語氣輕快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事情這樣吧!老夫等一下寫一份奏折給皇上,現在我們就靜靜的等著抓到建奴努爾哈赤的四貝勒吧!”

“是,大人!”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戚金恭敬的說道。

孫承宗和戚金的對話外麵並不知道,此時整個軍營裏無數的人馬飛出,向著四麵八方不斷的離開。

打馬走在路上,賀世賢看了一眼身邊的滿桂,笑著說道:“你就要和我們一起走,因為除了我們,整個軍營裏麵沒人能夠抓到皇太極。”

對於賀世賢,滿桂是非常的喜歡。為人豪爽,武藝也不差,短短的幾天時間,兩個人已經建立起了不錯的交情。聽到賀世賢的話,滿桂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對於賀世賢滿桂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行事頗為粗獷,很是不拘小節,可是也不是滿嘴跑舌頭的人。既然他這麽說那就一定有他的根據。

笑著看著賀世賢,滿桂頗為好奇的問道:“賀將軍,這皇太極往哪裏跑沒人知道,大家不過是憑著運氣在尋找,難道賀將軍有什麽秘訣嗎?”

神秘的笑了笑,賀世賢撇了撇嘴,一臉傲然的說道:“其餘人找自然是憑著運氣,可是我賀世賢可不一樣,那種沒有腦子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做出來的。我可是有秘訣的,這是你,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

看到賀世賢的樣子,滿桂大聲的笑了笑,對著賀世賢一抱拳,玩味的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將軍不吝賜教,也讓卑職長長見識,學學東西。”

伸手一指身邊的趙率教,賀世賢大笑著說道:“因為我有他,他說這個方向能夠找到就肯定能夠找到。”

見賀世賢指著趙率教,滿桂就是一愣,對於趙率教他也是頗為好奇。不過趙率教和賀世賢不同,雖然平日裏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無論對誰都有一種淡淡的疏離。

對著趙率教一抱拳,滿桂語氣誠懇的說道:“趙將軍,希望不吝賜教!”

輕輕的揮了揮手,趙率教笑著說道:“賜教談不上,不過是一些微末道行,既然滿桂將軍想知道,那趙某就說說。”狠狠的瞪了一眼賀世賢,趙率教才緩緩的說道:“其實也談不上什麽,現在建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整個邊塞全都戒嚴。畢竟抓到皇太極是大功一件,這件功勞沒有人不想要,畢竟實在是太大了。東西三海關,西至嘉峪關全都有我大明朝的軍隊駐守,隻要將沿途的隘口和關口全都封鎖,皇太極就不要想出去。”

聽著趙率教的話,滿桂和賀世賢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對於趙率教的話兩個人都相信,如果手裏有兵有將,皇太極或許能夠找一個明軍駐守薄弱的地方突出去。可是現在的皇太極就算不是孤家寡人也差不多少,想要通過這條路出去那是不可能。

看了兩個人一眼,趙率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語氣淡然的說道:“現在的皇太極肯定想回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隻有弄清楚他要怎麽回去,才能抓住他。”

兩個人再一次緩緩的點了點頭,賀世賢沒有什麽感覺,可是滿桂在看向趙率教的時候,眼中就已經帶著欽佩了。滿桂和賀世賢不同,賀世賢外表粗獷,內心也很粗獷,很少思考太多的事情。可是滿桂不同,從小在艱苦的環境中長大,滿桂有著比常人更加堅強的心,也深刻的明白頭腦的重要性。

這麽多年,滿桂不斷的學習大明朝的文化,當然大部分都是兵法。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東西,趙率教已經想到了,顯然這個趙率教很是不同凡響。

對著趙率教點了點頭,滿桂沉聲說道:“趙將軍說的有道理,在大明朝這裏多呆一天都非常的危險,皇太極自然是想著回去。不過我實在是想不出他會去哪裏,一彈廷下令,我不覺的他能出關去。”

緩緩的點了點頭,趙率教對滿桂和善的笑了笑,他一直以為滿桂和賀世賢是一類人。現在看來很明顯不是,不由對滿桂和善了不少。雖然現在和賀世賢的關係不錯,可是趙率教還是本能的想要避開這一類型的人。

“皇太極想要回去,這邊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往西是就是大同。皇太極是不會去那裏的,那邊想出去也不容易,而且現在長城外在打仗,沒有兵的皇太極出去之後也非常的危險。將所有的這些全都排除掉,皇太極能去的就隻有東麵,恰巧我知道一個能讓他脫身的地方,所以我斷定皇太極就是往東走了。”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趙率教語氣輕快的說道。。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