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少女,天啟皇帝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少女肌膚白嫩,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略帶幽怨的看著天啟皇帝。

少女的容貌並不是很漂亮,單論長相並不如張皇後,可是少女的眼睛特別吸引人。眼中仿佛蘊含著無限的愁緒,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惜。

“公子!”天啟皇帝正在上下打量著少女,一邊的黨寒輕輕的推了推天啟皇帝,小聲的道。

天啟皇帝頓時回過神來了,見天啟皇帝捂著嘴偷笑,臉上頓時略顯尷尬。看了一眼黨寒,天啟皇帝聲音嚴肅的道:“是這個嗎?”。

緩緩的點了點頭,黨寒語氣恭敬的道:“回公子,是的!”黨寒並沒有去看少女,那可是天啟皇帝看重的,說不準就是未來的娘娘,他可不敢看。

在場的眾人全都是這個心思,除了老鴇子誰也不看少女,全都把臉偏向了一邊。這些禁衛全都能做到眼睛不看,心裏對這件事情也沒有相反,仿佛根本就沒發生。

再次打量了一下少女,天啟皇帝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老鴇,沉聲道:“我要單獨和姑娘說幾句話,不知道行不行?”

為難的看著天啟皇帝,老鴇子臉上盡是不情願,期期艾艾的道:“這個可是花魁,又是處子之身,要知道女人可是最重名節。如果和公子單獨在一起,這說出去!”

癡愣的看著老鴇子,天啟皇帝的臉上滿是震驚,你一個開ji院總把貞潔掛在嘴上,這讓天下的烈女們情何以堪啊!不過老鴇子說著說著便不說了,臉上漏出了獻媚的笑容,道:“當人了。公子是正人君子,想必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既然是這樣,我就不打擾了!”

伸手拿過黨寒遞過來的匯票,老鴇子笑嗬嗬的走了出去,這果然是以為財神爺。銀子給出來一點都不心疼,真是大方的可以。看樣子以後自己有的賺了。

等到院子裏都是天啟皇帝的人,天啟皇帝才鬆了口氣,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了少女的身上。

此時的少女把頭低到了胸口,兩隻手緊緊的握著,關節都已經被她掐的通紅了。身子在不斷的顫抖,眼角含著淚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楚楚可憐!

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天啟皇帝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黨寒。頗為無奈的問道:“你看我像是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嗎?”。

“公子說笑了,公子飽讀詩書,乃是翩翩濁世佳公子。這世上論才學、論心智、論胸襟、論抱負,沒有誰能比的上公子!況且公子家世非凡,將來畢竟能夠成就一番大業!”黨寒說的一本正經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做作,可以說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那是他對天啟皇帝最真實的崇敬,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中滿是敬重。

輕輕的拍了拍黨寒的肩膀。天啟皇帝臉上帶著得se,笑著說道:“不錯。真是不錯!沒想到你對本公子這麽了解,實在是難得啊!”

“謝公子誇獎,小人常在公子身邊,自然也是學會了一些。正所謂挨金似金,挨玉似玉。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格高。挨著金鑾殿準長靈芝草。挨著才臭茅房準長狗尿台。小的跟在公子身邊,這學問那是一天一天的見長啊!”似乎被天啟皇帝誇獎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搖頭晃腦的道。

讚賞的看著黨寒,天啟皇帝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折扇。大笑著道:“低調!本公子一直是淡泊名利,諸葛武侯不是說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本公子就是這樣啊!”

聽著天啟皇帝兩人的對話,少女的身子早就不顫抖了,氣鼓鼓的瞪著眼,小嘴一抿,看向天啟皇帝的時候眼中也帶著不屑。整個就是也草包,真是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見少女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天啟皇帝輕輕的舒了口氣,笑著問道:“姑娘可是陳芳芳?”

少女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上當了,連忙低下頭,臉上帶著委屈。

天啟皇帝和黨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笑了出來,隻要確定了人就好。自己兩個人就是為他來的,既然是這樣,事情好辦多了!

沒有去搭理陳芳芳,天啟皇帝笑著對黨寒道:“把老鴇子找來,我們要談些正事了!”

“是,公子!”黨寒恭敬的施了一禮,便出去找老鴇子了。

陳芳芳則是心裏一顫,手上放在胸口,眼中帶著濃濃的憤恨。抬頭看了看天空,喃喃道:“老天爺,你不公平!”

時間不長,黨寒便帶著老鴇子走了進來,走到天啟皇帝的身邊,黨寒便重新做了下來,老鴇子則是笑嗬嗬的站在一邊。她現在百分百確定,這個年輕的公子十分喜歡這個小丫頭,不知道自己該要多殺前呢?

用手敲著桌麵,天啟皇帝把臉se一沉,對老鴇道:“本公子很喜歡她,準備給她贖身,你開個價,如果太高你就免開尊口,我是個商人,贖人也要看價值。”

老鴇子頓時愣住了,這種事情在青樓裏也不是可沒有,低著頭想了想,老鴇子慢慢的道:“三千兩白銀,隻要公子能出三千兩白銀,公子就把她領走!”

“你不覺得這個價錢太高了?本公子可不傻!”天啟皇帝笑嗬嗬的看著老鴇子,語氣中帶著嘲弄。秦淮河上稍有名氣的女子也就是這個價錢,雖然買不來花魁,也差不多了。

慢慢的搖了搖頭,老鴇子的臉上沒有了剛剛的似笑怒罵,神情嚴峻的道:“公子,三千兩,少一兩都不可以!這位姑娘乃是一個處子,公子好好想一想!”

對一邊的黨寒試了一個眼se,天啟皇帝麵無表情的道:“給她三千兩,我們走!”

黨寒在懷裏拿出了三張會票,全都是一千兩一張的,伸手遞給了老鴇子。

不敢置信的看著天啟皇帝,老鴇子心裏還是很震驚,這位小公子究竟是誰啊?揚州城裏雖然有無數揮金如土的人,可是像天啟皇帝這樣的,還真就沒有幾個!

伸手拿過會票,老鴇子似乎還是沒回過什麽來,怎麽總覺得的自己忘了些事情。不過看到手裏的三千兩銀子,不管什麽都以後在說!

天啟皇帝沒有搭理老鴇子,慢慢的站起身子,緩步的走到陳芳芳的身邊,近距離看著少女。見少女一副害怕的樣子,天啟皇帝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難道自己就這樣被人畏懼。

“跟我走!如果你想見到你們妹妹!”天啟皇帝慢慢的將頭靠過去,在少女的耳邊小聲說道,可是看著少女雪白的脖頸,鬼使神差的吹了一口氣。

少女頓時又羞又怒,不過聽到天啟皇帝說什麽之後,臉上頓時一片震驚。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天啟皇帝,少女的眼中帶著喜se,嘴唇都在不斷的顫抖。

“別說話!跟我走!”天啟皇帝見陳芳芳要說話,連忙阻止,一邊帶頭向外麵走了出去。

天啟皇帝等人離開後,老鴇子在手裏不斷的翻看著會票,臉上帶著喜se。這個小丫頭剛送來幾天,自己還沒調教,這一轉就賺了兩千五百兩!

“花姐,花姐!”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跑了進來,一邊呼喊著,臉上全都是汗水。

“幹什麽?大驚小怪的?”這個男人是望江樓的管家,老鴇子對他也很是尊敬。

大口的喘著粗氣,男人指著外麵道:“那個小丫頭片子怎麽讓人帶走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老鴇子沒好氣的道:“人家給了銀子了,三千兩!三千兩白銀贖身的。”

用力的一跺腳,男人抓著自己的頭發,滿臉畏懼的道:“花姐,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那個丫頭片子是哪裏來的你不會放了?你認識怎麽交代的?”

老鴇子頓時愣住了,麵如死灰,手裏的銀票慢慢的落到了地上也沒有察覺。

“完了!完了!這可要怎麽辦啊!”老鴇子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拉著管家,聲音顫抖著道:“怎麽辦啊!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那位我們得罪不起,趕快被事情告訴老板,讓老板想辦法!”管家似乎還有注意,將老鴇子拉起來,一邊麵容嚴肅的說道。

對於身後的事情,天啟皇帝並不清楚,也沒什麽興趣。帶著少女回到了客棧,天啟皇帝就把賣身契還給了少。姐妹見麵之後,兩個人自然是抱痛哭,天啟皇帝隻能在一邊幹瞪眼。

等到陳芳芳哭完了,又吃了些東西,才想起自己的恩人。跪倒在地上給天啟皇帝的磕頭。

“謝謝就不用了,把你們家的事情和我說說,或許會有什麽辦法!”天啟皇帝笑嗬嗬的看著陳芳芳,讓自己語氣盡量溫和些。

聽到天啟皇帝這麽說,陳芳芳眼淚下來了。良久,點了點頭,道:“我們家世代經商,都是這揚州城裏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