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蹙的看著駱思恭,天啟皇帝有些不明所以,駱思恭可是錦衣衛的指揮使,現在怎麽做起文官的事情了?這次滿朝文武都知道天啟皇帝的憤怒,雖然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妥,可是卻沒有人敢說什麽。愛睍蓴璩.

看著駱思恭,天啟皇帝也知道駱思恭不是小題大做的人,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理由。點了點頭,天啟皇帝陳勝道:“說說你的理由!”

“是,皇上!皇太極不過是努爾哈赤的一個兒子,哪怕真的跑了,也無關大局!”見天啟皇帝的臉色有些發黑,駱思恭連忙將話鋒一轉,道:“這次白蓮教在京城做出如此逆天的事情,那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否則朝廷的顏麵將蕩然無存!”

抬頭看著天啟皇帝,見天啟皇帝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駱思恭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沒有在接著說。

天啟皇帝不斷的思慮著,自己真的小題大做了?皇太極奠定了後金的基礎,調整了後金對大明朝的戰略,這個人很重要。

看了一眼駱思恭,天啟皇帝端起一邊的茶碗,道:“你接著說!”

“是,皇上!抓住皇太極,清剿白蓮教叛匪,這都是非常必要的。不過臣的覺得不可以如此興師動眾,現如今京城內人心惶惶,很多商家都歇業了。老百姓不敢上街,衙門的人整曰在街上晃動,這樣做隻能顯得朝廷有些小題大做。一個小小的皇太極,一群白蓮教叛匪,如果讓人覺得朝廷驚慌失措,實在是得不償失!”駱思恭把心一橫,將心理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以頭觸地!

端著茶杯,天啟皇帝靜靜的坐在那裏,自己看過很多文臣的勸諫奏折。很多時候因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讓自己的對那些東西不屑一顧,不以為然。

現在想想或許自己錯了,自己就是一個二十世紀的大學生,沒有什麽特殊的才能,隻是憑借著對曆史知道一些,便將所有一切都放在心上。想到這些,天啟皇帝頓時一身冷汗,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盯著駱思恭,天啟皇帝眼中帶著感激,自己一定要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不在是一個穿越者。自己是這個國家的帝王,是這個國家的主宰,要站在一個帝王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將茶杯放在一邊,天啟皇帝淡淡的笑了笑,語氣輕緩的道:“駱愛卿起來吧!”

大大的鬆了口氣,剛剛駱思恭真怕天啟皇帝發火,心裏麵後怕的可以。不過當站在一邊之後,駱思恭忽然覺得天啟皇帝似乎變了。

讓駱思恭說天啟皇帝哪裏變了,駱思恭說不出來,可是他就是覺得天啟皇帝不一樣了。如果非要說的話,天啟皇帝似乎更像一個皇帝了,不過駱思恭都覺得有些可笑。

“駱愛卿說的有道理,朕等一下就讓內閣擬旨,這件事情這樣定下來吧!朕將抓捕皇太極和剿滅白蓮教叛匪的事情交給了愛卿,朕不會橫加幹涉!愛卿有什麽想法盡管放手施為!”天啟皇帝笑著看著駱思恭,點了點頭,道。

“臣定當盡心竭力,不辜負陛下的希望!”駱思恭連忙跪倒在地,語氣異常堅定的道。

擺了擺手,天啟皇帝隨意的道:“沒有什麽事情,愛卿退下吧!”

“是,皇上!微臣告退!”對天啟皇帝施了一禮,駱思恭語氣恭敬的道。

看著駱思恭離開的身影,天啟皇帝的目光忽然變得堅定了起來,自己強大了,區區一個皇太極,何必放在心上?轉過頭看著王承恩,天啟皇帝沉聲道:“朕的內庫還有多少銀兩?”

微微一愣,王承恩一臉的躊躇,滿嘴都是苦味,每次天啟皇帝這樣問話,肯定就是要花錢。雖然心裏糾結,可是這件事情卻不是他能做主的,連忙道:“回皇上,內庫中還有白銀九百萬兩!”

這次輪到天啟皇帝愣住了,這可真是花錢如流水,皺著眉頭問王承恩:“怎麽會花這麽多?”

“回皇上,火器廠的開銷,各地的軍餉和官員的俸祿,林林總總就花了不少。另外左光鬥左大人修河提的銀兩,總計花費了二百萬兩!”王承恩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天啟皇帝。

擺了擺手,天啟皇帝無奈的道:“軍餉和官員的俸祿不是應該國庫出的嗎?怎麽現在也要內庫出了?”

“回皇上,國庫的銀子填補完去年的虧空,存銀不過百萬兩,早就已經花的差不都了。現在國庫裏麵早就已經空了,這段曰子的花銷全都是內庫的銀子!”王

承恩也很是無奈,內庫的銀子花光了怎麽辦?希望江南這次能能夠多抄些銀子回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天啟皇帝心裏是極度的不平衡,看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弄銀子。看著王承恩,天啟皇帝笑著道:“好了,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去把徐光啟給朕找來!”

“皇上,徐大人早上已經上了奏折,今天他要帶戚將軍和俞將軍去看戰船!”王承恩一聽到徐光啟,臉色頓時一變,這個徐大人可是真的能花錢啊!

點了點頭,天啟皇帝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心中帶著興奮。等到自己的水師建成了,那就真的是財源滾滾了!到時候就不用整曰為錢財發愁了,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天啟皇帝在宮裏幻想著的時候,造船廠裏麵卻是興奮非常,戚金和俞谘皋滿臉興奮的走在戰艦上。一邊走著,戚金一邊撫摸著穿上的火炮。

自從到了京城,戚金便知道朝廷新造火炮的火器廠,曾經想要進去看看,結果吃了閉門羹。現在見到這樣的火炮,戚金自然是興奮異常。戚金和他的叔父戚繼光一樣,對於火器有著本能的癡迷!

“這戰船真是太棒了,當年如果有這樣的戰船,區區倭寇,何足掛齒!”俞谘皋不斷的打量著戰船,臉上滿是興奮,對父親的遭遇不禁有些唏噓。

拍了一下俞谘皋,戚金謹慎的搖了搖頭,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啊!

“徐大人,這戰船自然是非常好,可是價錢也不便宜吧?”戚金看著走在前麵的徐光啟,略帶忐忑的問道。自己可是訓練了三萬水師,如果隻有十艘二十艘的戰船,恐怕這水師還是沒曰子建立。

笑著看著戚金,徐光啟對於戚繼光和戚金都有好感,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這艘戰船自然是不便宜,三十萬兩白銀一艘!”

雖然想到了會很貴,不過沒想到這麽貴,三十萬兩?十艘便是三百萬兩?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自己的這個水師夢要破滅了!

見戚金麵露失望的神色,徐光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皇上已經下了聖旨,第一批戰船預計是五十艘這種戰船,其餘的配船需要三十艘,總計八十艘。再有一種就是比這種船還要大,配備火炮一百二十門,也在計劃之內!”

愣愣的站在原地,戚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狠狠的咽了咽唾沫,道:“大人,此話當真?”五十艘這這種戰艦,花費就是一千五百萬兩,還有更大的戰艦二十艘,再加上其餘的船隻,恐怕花費會在三千萬兩上下,朝廷哪裏這麽多的錢?

瞪了一眼戚金,徐光啟臉上有些不高興的道:“戚將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是皇上交代的事情,今年年底之前,樣船全都要造出來。明年一開春,皇上會下旨抽調全國的造船工匠,爭取三年之內,所有的戰船全都下水!”

“大人恕罪,戚金實在是太激動了!口不擇言,大人勿怪!”戚金也自知失言,徐光啟堂堂內閣大學士,自然不會說瞎話。況且那是天啟皇帝的聖旨,借徐光啟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假傳聖旨啊!

點了點頭,徐光啟沉聲道:“戚將軍,沈有容大人怎麽沒有來?”現在的水師都督是沈有容,戚金和俞谘皋不過是沈有容的副手,沈有容沒來徐光啟是一定要問問的。

“回大人,沈將軍半月之前便病倒了,現在還在**躺著,實在是沒有辦法前來,大人勿怪!”戚金的臉上帶著無奈,沈有容年紀不小了,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穿上的顛簸。

點了點頭,徐光啟也沒有說話,帶著兩個人接著向前走!這艘樣船接下來就需要交給戚繼光和俞谘皋去使用了,如果沒有什麽問題便可以敲定最後的圖紙了!

見一邊的俞谘皋有些心不在焉,戚金撞了撞他,小聲的問道:“想什麽呢?”

“戚將軍,你知道不知道家父的師傅是誰?”俞谘皋看著戚金,臉上帶著幾分遲疑,皺著眉頭道。

“這個自然知道,俞老將軍師從南少林高手李良欽,這件事情我聽說起過,李良欽可是當世高人,獨創的丈二棍法當世無敵。”戚金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濃濃的欽佩,當初戚繼光對李良欽就是敬佩不已!

不過俞谘皋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低沉道:“我說的不是武藝,是兵書戰冊以及海戰的作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