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李選侍離開時給自己的複雜眼神,葉翔的心裏一陣冷笑,你發現了什麽也晚了已經沒時間了。:雖然心裏這麽想,可是葉翔還是一臉恭敬的看著李選侍的背影。

“李選侍真是父皇的貼心人,這次也多虧了她。”葉翔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有多麽寵愛李選侍,這不光是因為曆史上的記載還因為葉翔這麽多天的了解。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打探什麽,可是葉翔還是在李嵐那裏知道了一些。這位皇太子的貼心人對泰昌帝對李選侍的態度很羨慕,已經數次在葉翔的麵前提起了。或許能夠進到宮裏的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又或許是這個複雜的環境改變了那些原本單純的女孩。

這個時候葉翔自然要在泰昌帝麵前裝一裝,這可能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果然聽了葉翔的話泰昌帝心裏很是高興,自己的愛子和自己的愛妃關係相處的很融洽。自己就算有什麽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在葉翔和泰昌帝談話的時候曆史的車輪卻沒有停止,依舊用力的向前跑著,隻是不知道下一個被這輪子壓住的會是誰。

天氣晴朗,微風徐徐,běijing的這些年的天氣有些怪,以往三伏天才會這麽熱此時卻已經是很高溫了。大街上來往的行人都很少,偶爾有一個兩個也是行sè匆匆步履匆忙。

內閣,此時的內閣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隻是每個人臉上都似乎籠罩著一層愁雲,整個內閣看起來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毫生氣。

在值班房裏,內閣大學時和劉一璟正在和韓曠聊天,同樣身為內閣大學士二人的關係也就很好。他們都是進士出身本身代表的又是同樣的利益階層,自然沒有什麽主要的矛盾。

劉一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雪白的胡須,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jing神卻很好,隻是今天他的臉上神sè不太好看,輕輕的將味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道:“韓閣老,我今天聽到宮裏傳出的消息,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不能下床了。神宗皇帝仙逝不過是不久前的事情,難道我們還要在經曆這樣的事情嗎?我可是聽說。”劉一璟的話還沒說完,韓曠已經揮手打斷了他。

韓曠神sè有些緊張迅速的起身將門關好,才緩緩的坐了回來,小心的道:“劉公,還是小心些好,隔牆有耳啊!”

“哈哈”,劉一璟大笑了幾聲,伸手指了指韓曠道:“君子坦蕩蕩,韓公何必如此,我大明從未有阻塞言路之說。況且你我身為內閣大臣,議論朝政本就是分內之事,你又何必做著瓜田李下的事情呢?”

對於劉一璟的指責韓曠並不生氣,二人的關係很好,一些玩笑根本就傷大雅。略微沉吟了一下,韓曠道:“此乃多事之秋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還是小心些的好。”

“也好,我們都知道太子殿下的作風,如果皇上真的,那可怎麽辦好?”劉一璟的話雖然說的隱晦,可是卻也很明白。

韓曠的臉sè微變,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此時我們能做什麽,如果真有那一天誰能做霍光,誰又敢做霍光?”

看著韓曠一臉頹廢的模樣,劉一璟也深深的歎了口氣,力的搖了搖頭。

就在二人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的敲門聲,二人駭然的對視一眼,劉一璟淡淡的道:“什麽事情?不是吩咐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們嗎?”

聽了劉一璟的話,外麵傳來了一個有些緊張的聲音,道:“稟告二位大人,鴻臚寺卿李可灼求見。”

聽了外麵的回答劉一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自己和這個李可灼並沒有交情他跑到這裏來做什麽?不由將目光落到了一邊的韓曠身上。

看到劉一璟看自己韓曠搖了搖頭,示意並不是自己叫李可灼來的。二人對視一眼輕輕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才將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一名內閣的書吏,此時這名書吏的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心中將李可灼罵了個死。同時也痛恨自己,難道真的就沒見過錢嗎?難道區區十兩的銀子會比自己的前程加重要?

“去吧!將他帶到這裏來。”看著麵前的書吏,韓曠冷冷的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善。

本以準備承受兩名內閣大臣嗬斥的書吏此時聽到這話,有些愕然的看著劉一璟和韓,緊接著便是狂喜。道了一聲是之後速的向外麵跑了出去。看著遠去的書吏劉一璟狠狠的甩了甩了袖子,大聲的嗬斥道:“豎子。”

韓曠雖然也很是不滿意可是卻沒有說出來,對自己這位老友也是沒有辦法,隻好搖著頭道:“劉公切莫如此,不過一小吏兒。”

聽了韓曠的話劉一璟頓時回過頭看著他,目光炯炯卻並不說話,可是韓曠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友生氣了,隻好硬著頭皮道:“劉公為何如此看我?我有什麽不妥嗎?”

“窺一斑而見全貌,我內閣有著等書吏和你這樣的內閣大學士是分不開的。”劉一璟冷冷的說了一句,便將臉別向了一邊在也不說話了。

看著老友的模樣韓曠也隻能苦笑著搖頭,自己這個老友的脾氣自己很了解,雖然這麽說卻並不會真生自己的氣。

就在二人的談話陷入僵局的時候,另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來到了這裏。這是一個年齡大的老者,神sè也是很好,看到二人的模樣了然的一笑,道:“二位這是怎麽了?難道又有什麽事情為難了嗎?可以和老夫說說嘛?”

看到走過來的老者,劉一璟和韓曠同時對著老者施了一禮,恭敬道:“見過方公。”

“二位,我們天天見麵何至於如此。”雖然口中這麽說,可是老者也是坦然接受二人的施禮,臉上的笑意卻是濃了。這不但是對他施禮是對他的權威的一種肯定,因為他是當朝的內閣首輔大臣方從哲。

“常言禮不可費,葉公乃我大明肱骨之臣,理應受我等一禮。”緩緩的站起身韓曠口中笑嗬嗬的道。相對於劉一璟的剛直,韓曠的xing格卻和當年的首輔申時行有些像恪守儒家的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