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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此為止,副本結束。)

在林玲詫異的目光下,江晨迅速衝向了大門口,然後又是很快地跑了回來。

隻不過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卻是提了把電鋸,合著他臉上的笑容,頗有幾分猙獰的味道。

“你,你要幹什麽”林玲打著哆嗦縮到了牆角,恐懼地看著他。

然而江晨根本沒有理她,嗚嗚地試了試手上電鋸的靈敏度,然後便一隻腳踏在了窗戶邊上,就這麽獰笑著跳了下去。

林玲驚魂未定地喘息著,平複著胸口那劇烈的起伏。

這可是三樓!就這麽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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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重重地接觸地麵,江晨的身子猛地下沉然後打了個滾,這一套緩衝動作在他目前48的反射神經下一氣嗬成。唯一可惜的就是狂化無法增強骨骼強度,碎裂般地痛覺還是從腳底向整個腿部蔓延。

“餓——”

喪屍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踉蹌著,加速著向他的方向奔了過來。

江晨臉上閃過一絲瘋狂地神色,然後猛地提起了電鋸,狠狠地拍下了開關。

嗚嗚——!

伴隨著那刺耳的金屬摩擦音,他猛地向那奔過來的喪屍發動了衝鋒,然後狠狠地推出了手中的電鋸。

嘶啦地聲響不絕於耳,金屬切開血肉與骨骼的聲音,與掌心處傳來的阻力,還有那胃帶的翻騰,這一切都令他不得不咬緊了牙關堅持著。

“啊啊啊!”

揮舞著電鋸將那一具具撲來的喪屍肢解,任由那黑血沾染臉頰與衣衫,江晨咆哮著保持著奔跑的狀態,拚盡全力地向地下車庫的方向衝去。

所幸狂化不會被數據模擬的鮮血所刺激,否則在狂化狀態下進行了如此程度血腥的殺戮,隻怕他跑著跑著就遵循本能跑喪屍堆裏去了。

回憶著在掛號室中看過的地圖,江晨提著嗚嗚作響的電鋸。直接劈開了廁所的窗戶,然後猛地翻了進去,將身後吊著的一群喪屍阻斷在了窗口。

抬手劈倒兩個半裹著下身的女喪屍,江晨上前直接一腳踹開了廁所的門。然後衝了出去。

掛號室門外喪屍聚集,不能從大廳出去,那麽隻能橫穿了!

絲毫沒有停留,此時已經不用顧忌大動作會引來喪屍了,江晨直接提著電鋸鋸穿了廁所對麵辦公室的門。然後一腳將門蹬的四分五裂。

昏暗的走廊那端已經傳來了陣陣喪屍的嚎叫,衝進門內的江晨順手就拉倒了門口的櫃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向了窗戶。

依舊是電鋸破窗,然後翻身躍出。

喪屍衝到了門口,紛紛被那櫃子絆倒,不過很快也都連滾帶爬地擠進了室內。然而此時江晨早已經衝到了外麵,再劈倒了幾個遊蕩的喪屍後,玩命地衝下了地下車庫。

還有半分鍾!

地下車庫中沒什麽喪屍。

江晨一咬牙,甩開了手中的電鋸,摸出了在掛號室中找到的手電筒。迅速地在黢黑的地下車庫中掃了一圈。

找到了!

005幾個白漆的數字就印在他身旁的不遠處,江晨趕忙跑了過去,然後狠狠拍下了那個塗紅的按鈕。

地板打開了,他二話不說地便跨了進去。

最後的餘光,他瞥見了世界邊緣飛散的碎片。

謝天謝地,還好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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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晨猜測或者說祈禱的那樣,遊戲重置並沒有對這個“控製台”產生影響。這裏是整個遊戲的後台,記錄並調試數據的地方。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為那個林玲準備的房間。

這個林玲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至少是個科學家什麽之類的。別人的都猝死了。唯獨她安然無恙地漂在罐子裏。

不過即便是為她準備的控製台,想必她也是無法運用了。

人工智能控製了現實中的實驗室,哪怕她進入了這個控製台,那個告密者也會將她逼回去。

很有趣的設計。估計設計這個遊戲或者說設計整個實驗的首席科學家可能都不會想到,人工智能居然會利用實驗室的安保設置來脅迫實驗者。

或許這個人工智能在被設計的時候確實是寫入了之類的條目,但你能指望一個會思考的怪物嚴格遵守這道紀律嗎?比如,某天告密者(保密者)判斷在不傷害人類的情形下,無法達成它存在的意義,那麽它會如何處理這個矛盾呢?

按照優先級的話。最大的可能應該是摒棄掉的限製吧。

江晨走到了隧道的盡頭,高大的牆壁上銘著泛亞合作(pac)、005避難所、非民用避難所之類的字樣。

門的下方是一個電子密碼鎖。

在密碼鎖前站了一會兒,江晨歎了口氣,雖然並沒有詢問林玲避難所的密碼,但他大抵已經猜到了、

伸出手指,他在觸屏界麵上鍵入了密碼。

這是告密者或者說保密者最初的名字,但顯然是被告密者那個話嘮給說漏嘴了。

對於想要掩飾的東西,人工智能還是表現的太赤果了。即便聰明到能欺騙人類的程度,但就圓滑這點上,它卻是沒有學到人類的一分一毫。因為這不是什麽可以依靠邏輯運算得出的玩意。

門打開了,真相應該就在這裏麵了。

江晨微微遲疑了片刻,隨機笑了笑,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跨過了這道門,身後的記憶應該就與他無關了吧。

雖然是虛假的,但好歹也是16年。

雖然大抵是屬於曾經躺在那間休眠倉中原主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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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避難所的七道拱門,入目的是一個布滿電子設備與顯示屏的類似於監控室的地方。

而在這監控室的中央,江晨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來有人走到這裏了。”那名留著絡腮胡的白人發現江晨後,衝他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手。

雖然沒見過不,或許見過吧。在那個體育館中。雖然那時他穿著動力裝甲,麵孔被頭盔所遮蔽,但江晨還是認出了他。

“你好,喬恩上尉?”江晨走上前去握了握他的手。

“哦?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的話。那想必看過那本日記了吧。”喬恩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詫異,搖了搖他的手後便鬆開了。

“沒錯,按照劇情,我還在體育館中見過你。”江晨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樣的心態麵對這個人。

“體育館中的劇情嗎?那是以我的記憶為藍本設置的劇情。”喬恩臉上露出了有些還念的表情。

這回輪到江晨詫異了。他還真沒注意到現實中那個被肉塊附著的幹屍屬於誰。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後來的實驗者吧。那麽你應該用的是我的休眠倉,如此看來,我在現實中的已經死亡了。”

“那你現在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人工智能?”江晨不解地道。

“將我大腦的數據全部備份在了硬盤上,那麽說來,我現在應該屬於一種低級的人工智能吧。”喬恩笑了笑道。

“我有一種感覺,你比中級人工智能還要像高級人工智能。”反正已經通關了,遊戲世界的時間在現實中也不過是一瞬間,於是江晨也不是那麽的著急了,和喬恩聊了起來。

雖然通關了。但他心中依舊有著很多的困惑。

“那是你的錯覺,”喬恩聳了聳肩,“我會站在喬恩的立場進行邏輯應答,但我並不具備中級人工智能的‘思考’,以及高級人工智能的‘感情’。”

“有什麽區別嗎?在我看來你就像是一個人站在那。”江晨皺了皺眉頭。

“當然,區別很大,現在與你對話的不過是喬恩的‘幽靈’,而非人工智能‘喬恩’。”喬恩說了句意義不明地話,然後走到了一台顯示屏下,按下了控製台上的按鈕。

“我同樣曾注射過基因藥劑。而且是比較高級的那種。然而我在後來發現,能夠擺脫洗腦的也並非全是靠著腦細胞活性,而是情緒。”

“情緒?”江晨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在這裏提起這個,不禁困惑地問道。

“一種機器永遠不會真正擁有的東西。就像即便你教會了鸚鵡說話,但也教不會它人類的感情。不過科學似乎證明了是存在著通過純粹的邏輯來產生感情的可行性,然而站在純粹的人類的立場,我還是無法苟同這種觀點就是了。”喬恩在觸摸板上按了幾個按鈕。

全息顯示屏中顯示出了一幕幕令江晨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畫麵。

“這是n-1周目之前的記憶,有的或許你經曆過,有的或許還沒。”

卻是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既視感嗎?

有兩人一起逃難成功的happy-end,但多數還是bad-end。那個被空降的nato士兵淩-辱隻是其中一個be,江晨甚至還看到了黑化be?發現主角變心的陶婷婷,在家中手持電鋸分解了男主角

看到這江晨打了個冷顫,他算是知道那把電鋸的由來了。

“標準的劇情應該是五日循環,不過你在n周目時突破了記憶封鎖,所以保密者動用了權限,在第四日強製啟動了第五日的劇情。如果按照正常走向,你所經曆的大概就是我循環最多的記憶了。”

“那個嗎”江晨回想起體育館中的劇情,他突然想起了那本上尉日記中所提起的某個細節。

“女主角的設計就是那個女孩,相信你讀過日記了吧。”喬恩自顧自地說著,“如果我約束了自己的部下,可能她不會以那種屈辱的姿態死去。或許是對我的懲罰?遊戲塑造了一個虛構的我,然後將真是的我的意識安置在了某個喜歡著她的男孩身上,然後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重演,收集關於憎恨、悔恨、不甘等一係列感情的數據。”

江晨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麽好。

“510名實驗者,其中409名曾脫離過實驗,不過最終都被強製回到了遊戲。遊戲中產生的感情是會反饋到現實中上的,在遊戲中哭泣會刺激淚腺,憤怒會刺激杏仁體,然而這些在現實中都是發生在同一瞬間。所有人最終都死於**,包括我。”

這位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就仿佛生死無關一般,然後又是接著在觸摸板上按了幾個按鈕。

“出口在這裏,真相也在這裏,選擇權在你的手上。是離開?還是在這裏度過接近無窮的生命。”

“這還用問嗎?答案顯而易見。”江晨失笑道。

喬恩什麽也沒說,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讓到了一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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