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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晨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眼身旁如貓咪般熟睡著的可人兒,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笑意。

微抿的嘴唇,秀長的眉毛,輕輕顫動的睫毛,還有那微亂的發絲......

那瓷娃娃一般光潔白皙的肌膚透著點點腮紅,從阿伊莎那均勻的呼吸聲中,江晨可以隱約地聽到一絲疲憊與幸福的餘韻。

昨晚確實有些瘋狂了。

一想起昨晚,江晨臉不禁就是一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阿伊莎每次被他“粗暴”地對待時,會格外的興奮。尤其是被反剪雙手,從後麵......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江晨輕輕地替阿伊莎蓋好了被子,然後悄悄地摸下了床。

久違地做了回早餐。

很有成就感的掃了眼桌上的黃油煎麵包與燕麥牛奶,江晨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爺我果然有好男人的天賦。”自戀地哼哼了兩句,江晨愜意地坐在餐桌旁享用完了早餐,今天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他起的比平時要早許多。

將一切都收拾完,江晨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張便簽,然後才哼著小曲出了家門。

開著那輛邁巴赫,他徑直向郊區的方向駛去。

為了他的“購島計劃”,他還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而且這些工作完成的越快越好,羅伯茨那邊估計已經開始行動了。老實說,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要是一個不小心計劃失敗,他可能就會登上國際刑警的黑名單。

不過隻要成功就行了。不是嗎?

-

睜開了朦朧的雙眼,阿伊莎緩緩地從**坐了起來。伸手撩了下那散亂的發絲。她默默地注視著那尚存餘溫的空枕頭,就這麽大腦放空地發了會兒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為何而愛上江晨了。不過那名為喜歡的感覺卻一直是如此的強烈。每當看到他時就會心跳加速,每當被他抱著便會全身發熱。

傻乎乎地笑了笑,她想到了昨晚......

突然她從恍惚中醒了過來。

“遭了,忘記做早餐了。”

在她的觀念中,身為一名合格的妻子,就應該在丈夫出門工作前,將熱騰騰的早餐擺在桌上。這雖然沒有被嚴格的寫進教義中,卻是她母親那邊家族的族訓。

她一直以來也是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包括上次坐他車回來的那個女人,他的“妻子”應該會不少。雖然並不會吃醋什麽的,但她依舊渴望能夠多被關注一點。

包括合理的控製飲食(她並不知道基因藥劑改善了她的代謝能力,無需控製飲食也不會在肚子上堆積多餘的脂肪),適時的鍛煉,使自己的身材看上去足夠的健美誘人。那個培養液也是個好東西,似乎能改善皮膚的質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那個有些令人尷尬的纖維導尿管。

而家務,她也絲毫沒有含糊。

不過昨天實在是太疲憊了。甚至是今天早上起來時,她的腿肚子依舊是微微發酸,以至於早上睡過了。

迅速地爬下了床,阿伊莎簡單地在自己那誘人的玉體上劈了一件稍長的白襯衣。然後就這麽光著半截大腿小跑到了一樓。

然而讓她失望了,江晨已經走掉了。

懊惱著自己的“失誤”,簡單的洗漱之後。阿伊莎悶悶不樂地來到了餐廳,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

可當看到已經擺好在桌子上的早餐時。她卻是突然愣住了。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心裏暖暖的。

桌上擺著一張紙條。上麵的字跡很工整,以她現在的漢語水平已經能夠看懂了。

【我中午不會來吃,不用等我喲,注意照顧好自己——江晨。】

將捏著紙條的小手挪到了胸前,阿伊莎的臉頰泛起了一抹暖暖的潮紅。

她突然想起來了,似乎就是因為這份溫柔,令她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雖然總是壞壞的感覺,但他一直都對她很照顧,並沒有因為自己難民的身份而歧視她,粗魯地對待她......

雙手不自覺地按在胸前,食指輕輕地捏著領口的扣子。

“爸爸,媽媽,我在異國生活的很幸福,請你們放心......”

那張紙條被她緊緊的捏在手心,少女如此祈禱著。

-

興隆食品加工廠。

水泥灰的牆體看上去還算幹淨,周圍的環境也還算不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單從外麵看上去,江晨對這個廠房還算滿意。

下了車,江晨張望了一下,很快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一個正蹲在門口抽煙的中年男人見到他後,趕忙丟掉煙頭踩滅,然後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意,快步迎了上來。

隻不過這笑容,卻是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明明資料上寫著31歲,這一米八的漢子勾著腰,就如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從那隱隱泛白的兩鬢與溝壑縱橫臉上,看不到歲月的滄桑,隻能瞧見生活的無奈。

“江晨,資料在中介信息上,相信你已經看過了。”江晨並沒有在心裏過多評價這個男人,隻是笑著伸出了手。

“鄭紅傑,興隆食品加工廠的老板。”鄭紅傑握住了江晨的手搖了搖,有些勉強地笑了笑,然後對江晨做了個請的手勢,“江老板隨我看看廠子吧。”

“嗯。”江晨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走進廠房內,江晨注意到那生產線上的灰塵,這裏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開工了。

“兩條罐頭生產線,還有一條方便麵生產線和餅幹糕點生產線。以前我們的主要業務是代工,不過現在已經沒人來找我們合作了。”

鄭紅傑有些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帶著江晨來到了廠房的後麵。

“這裏是貨倉,包括後麵的那四畝空地都是我們廠的,原先我還準備擴建廠房的,不過現在看來用不上了。生產設備折價70%,算你30萬吧。這地和廠房稍微貴點,一共240萬,不能再低了。”

言罷,鄭紅傑不再說話,而是看著江晨的反應。

在心中大致地算了下後,江晨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價確實還算公道,甚至比市場價還低一些。在來之前他已經谘詢過中介了,這間廠房的估價就是在300萬左右。想來這個鄭某應該是遇上了什麽急需用錢的麻煩,要不也不會這麽急著低價將廠房脫手了。

雖然已經決定要買了,但江晨目光微微動了動,也不急著鬆口,而是笑眯眯地給鄭紅傑發了根煙,然後把他拉到了一邊。

“鄭老板,這價格我還算滿意。不過有個地方我很好奇,從這廠房的建設上來看,你應該不是那種不善經營的人,為何會落魄到需要變賣產業的地步?”

接過江晨遞來的香煙,鄭紅傑也沒客氣,很熟練地點上了煙。

吐了口煙圈,這個才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溝壑般的皺紋擠在了一起,再次露出了苦澀的笑。

“股市。”

雖然隻是兩個字,但江晨卻是秒懂了他的心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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