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愛德華總統的審判於政變結束後的第五天進行。

這一天裏,幾乎所有帕努人都待在家中,圍在電視前看著審判的實況直播。

最終,新國最高法院判處前總統愛德華包括叛國罪在內的十七項罪行,沒收其全部財產,並於月底執行死刑。

這個結果得到了全體新國人民的擁護,那些受到迫害的人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經。當然,新國是文明國家,自然不可能用這麽野蠻的方式執行死刑。靜脈注射將是他最終的歸宿。

至於那些投降的士兵,考慮到他們是出於職責戰鬥,法院並沒有對他們在政變中的行為做出過重處罰。隻是以收受賄賂的罪名起訴了將軍,判處其10年監禁。

與此同時,前政府軍解散。

待局勢穩定之後,這個人口不過兩萬的小國便很快淡出了世界媒體的視線,又恢複到了與世隔絕的平靜中。

不過相對的,這個小國卻是出現在了眾多資本家的視線之中。

因為一份百億美元的大單。

那個完成了一期工程的基礎設施改建項目,將麵向全世界地產公司重新公開招標,預計這筆大單的金額將在七十億美金以上。

最麻煩的一期工程已經由林華集團“無償”完成,剩下的三期工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難度。當然,考慮到新政權的穩定性以及林華集團的前車之鑒,各地產公司對於資產認證的審核都嚴格了許多。

不過當聽到工程的招標方是未來人國際之後,所有的顧慮都消失了。

一個月收益在三億美金以上的互聯網公司,其支付能力根本毋庸置疑。倒不如說,各地產商巴不得到時候未來人國際拿不出錢。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對股權抵償提出要求,獲得了股份之後在想辦法將未來人科技弄到納斯達克上市。炒到20倍的市盈率都得讓他們賺瘋。

當然了,江晨是絕對不可能沒錢付款的就是了。

一時間,各路資本也是紛紛將目光對準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哪怕是無法拿到這個百億美金的大單,跟著大資本在這個小島的發展上分一杯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遊艇的引擎轟鳴。任由海風吹亂發絲,江晨站在船頭眺望著天際線。

遊艇是從對強尼資產的拍賣會上買來的,開遊艇的船長則是一名老漁夫,叫卡奇,是由江晨的倉庫管理員卡桑介紹的。

這位棕皮膚的原住民的漢語和英語同樣流利,據說年輕的時候曾去過華國的羊城,在那裏做過生意。生意黃了之後才回到家鄉,幹起了打漁的行當。並且一幹就是二十多年。

“還有多久?”

“就快到了。”開船的老漁夫咧嘴笑道,繼續給遊艇提了一把速。

50節的航速在海上狂飆,隻需要一個浪花,船便會似飛翔般地飄起。不過這漁夫不愧是開船的好手,任憑這波浪如何地飄忽,遊艇依舊是飆地穩如poi。

阿伊莎緊張地抓著江晨的手,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鐵欄。江晨倒是膽子肥,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就這麽迎著風站著,大口呼吸著那新鮮的空氣。

很快。一座小島漸漸地從天際線中浮現了出來。

“看到了沒。”老漁夫吆喝了一聲,並伴隨著爽朗地大笑。

“哈哈,看到了。”江晨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望遠鏡。向著他的小島望了過去。

沒錯,這便是他的小島。

作為政變中最大的贏家,星環貿易公司不僅獲得了“承包國防”的委托,獲準代替新國政府組建軍隊,同時獲得了在九島上建設百平米的軍事前哨站的授權。除此之外,距離新國首府科羅島以西方向150公裏外的新月島,也被新國永久租賃給了星環貿易公司,用以建設軍事基地。

島如其名,似一輪彎月。

島上木林蔥鬱。遍布熱帶植被。以中部地勢稍高,以兩翼較為平緩。灣內海灘較淺,退潮時可成沙洲。若此時俯瞰整島,可見月圓之景。因潮漲潮落極似月圓月缺,故此島又稱盈缺島。

算是帕努群島中,為數不多的以漢語命名的島嶼。

因為麵積太小,且島上沒有淡水源,所以這是一座無人島,不在帕努九島之列。雖然有些折煞了這些美景,但將此地作為軍事基地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遊艇開近了過去,江晨見到了定錨在島嶼一側的兩艘輪船。

因為沒有深水港,這兩艘輪船無法靠岸停播,隻能遠遠地吊在島嶼邊上,用小艇將人和物資運上岸。

這些人都是從尼日爾軍事基地轉移來的人,他們多是敘利亞的基督徒,在逃亡的路上被江晨收編成了雇傭軍。雖然有些半強迫的意味在裏麵,但當他們發現江晨並沒有虐待他們,且對他們的家人也進行了妥善的安置之後,他們對江晨還是心存感激的。在經過了數個月的軍事化訓練之後,他們也都差不多融入到了新的身份之中。

過段時間,江晨還會在帕努境內招募士兵。根據他的計劃,第一階段這個軍事基地將維持500人的軍力。優先發展空軍的同時,購買老舊軍艦進行“現代化”改裝。

當然,這個可以慢慢來。畢竟現在處於和平年代,新國與鄰國的外交關係還算正常,並沒有迫切地擴充軍備的需求。

“我們是直接靠岸,還是去輪船那裏?”口裏灌著海風,老漁夫大聲吼道。

“往輪船那靠過去。”江晨指揮道。

“好嘞。”

一聲吆喝,一聲引擎的轟鳴,老漁夫開著船向輪船飆了過去。

數公裏的距離轉瞬即逝。

將遊艇用鐵鏈拴好,輪船上的人降下了梯子,江晨和阿伊莎率先爬了上去。

雙腳接觸平穩的甲板,阿伊莎暈乎乎地一個踉蹌,還好江晨及時扶住了她,要不這一歪沒準就得摔到海裏。

“暈船了嗎?”看著阿伊莎那暈乎乎的樣子,江晨嘴角不禁微微勾著。

如此迷糊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從她身上見到。

“有點。”阿伊莎甩了甩小腦袋,扶著額頭說道。

“你怎麽不早和我說。”江晨不禁埋怨道。

“因為......我看你衝浪的時候很開心。”那清冷的俏臉上浮現了一抹紅霞,阿伊莎埋著頭柔聲道。

看著她如此可愛的作態,江晨心髒撲通撲通的猛跳了幾下,咽了口吐沫。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了一聲輕咳。

是伊萬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正對著江晨這邊戲謔地笑著。

“老板,我真不是有意當電燈泡,隻不過......大家都在看著。”說著,伊萬還搞怪地向旁邊努了努嘴。

甲板上的士兵們吹著口哨,向江晨揮手歡呼,不過眼中那戲謔甚是明顯。

阿伊莎紅著臉將頭埋在了江晨背後。雖然在隻有兩人的時候她一直很大方也很主動,但她還是不怎麽習慣在別人麵前與江晨表現出親昵的樣子。

而江晨則是滿頭黑線。

這幫沒大沒小的家夥,居然敢看老板的笑話。

“都給我滾回去工作,再讓我看到你們在甲板上閑晃悠,晚上的烤肉晚會你們就別參加了!”對著那些閑人,江晨扯著嗓子吼了句。

聽聞晚上有烤肉大會,這幫士兵立馬一哄而散,滾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沒事可幹的人也裝作很忙的樣子幫其倒忙起來。畢竟誰也犯不上和烤肉過不去不是嗎?

江晨接著又嘿嘿笑著看向了伊萬。

“咳咳,老板,我隻是......呃,避免您在部下麵前出醜。”被江晨看著直發毛,伊萬訕笑著擺手說道。

玩笑開夠了,江晨也是收斂了神色。

“行了,玩笑就開到這,你去船長室等我。把巴卡裏那小子也帶著。”

“是!”伊萬正色,行了個軍禮,領命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