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了江晨的意料。

廢土那邊是晴空萬裏,然而當他回到現世的時候,這邊卻是下著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珠打落在玻璃窗上,在暴風中發出咧咧聲響。窗外的棕櫚葉被吹的歪向了一邊,不遠處的海麵也是怒濤滾滾,看不見任何船影。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臥室內的響動,阿伊莎如貓咪般安靜地出現在了江晨的房間。

不得不說此刻她此刻的裝束很惹眼,或者說在家中的時候,她的裝束一直都是這麽的惹眼,寬鬆的白襯衣下擺,輕掩著兩條纖細而健美的yu腿。從學術的角度來講,這種穿衣風格既能勾起丈夫對於妻子是否“隻穿了”一件襯衣的求知欲,又憑借那晃動在大腿根部的衣角撩撥丈夫的視覺感官。

再配合著那清冷的麵容與火熱的視線......

好吧,江晨承認,若不是子彈已經打空了,他可能現在就會撲上去將她就地正法。

起身走到了她身邊,江晨笑了笑,伸手替她扣上了領口敞開著的那顆扣子。

“一會兒陪我出去一趟吧。呃,要不你先去換個衣服?”

“外麵在刮台風。”親吻了下江晨的唇,阿伊莎微微埋下視線,輕聲說道。

從她的聲音中,江晨能感受到那份火熱的暗示。

“台風?很嚴重嗎?”

“隻是過境台風,聽說距離科羅島有300公裏,中心風力為13級......但新聞還是建議減少出行。”

過境台風?那應該不是很嚴重。

見江晨不說話,阿伊莎小聲道,“已經快一個月了。”

言至此,江晨哪裏還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於是笑著將額頭頂在了她的額頭上。

“等晚上好嗎?”

臉頰微紅,阿伊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靦腆地將額頭藏進了江晨的肩窩。

......

換上了一身還算正式的衣裝,江晨便來到車庫中。拉開那輛黑色桑塔納的車門。在這種鬼天氣裏,他自然是不舍得坐那輛蘭博基尼。

見江晨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早已等候在駕駛位上的阿伊莎熟練地發動了汽車,向著瓢潑大雨中開去。

因為大雨的緣故。車開的很慢,經過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是抵達了總統府,在警衛的引導下進入了地下車庫。驗證過身份之後,警衛很恭敬地對他放行。

當江晨來到總統辦公室門口時,張亞平正和自己的幕僚長和副總統激烈地討論著什麽。見到江晨出現在門口。張亞平明顯一愣,隨即笑著迎了上來。

“歡迎,江先生,不知道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對於這位總統背後的靠山,星環貿易公司的神秘股東,處在同一黨派的副總統和幕僚長都是略有耳聞的,所以他們對於總統中斷談話並沒有感到不滿,隻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江晨幾眼。

與張亞平握了握手,江晨問道。

“現在很忙?”

“外交問題。哈哈,先生們。已經是午餐時間了,我們不妨等到2點鍾再繼續討論?”

幕僚長和副總統相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沒問題。”“讚同。”

兩人相繼離開,辦公室內便隻剩下了張亞平和江晨兩人。張亞平走到咖啡機旁,替自己和江晨倒了兩杯熱咖啡,然後便坐到了休息用的沙發前,對坐在他對麵的江晨做了個請的手勢。

“藍山咖啡。”

“謝謝。”笑了笑,江晨端起瓷杯抿了口,靠在了沙發上。

“說吧,我猜你肯定不是為了找我來喝咖啡的。”或許是因為這些天來都很忙的緣故。張亞平的語速非常快。

經過了幾個月的鍛煉,這位年輕的總統身上總算是有了些政客的摸樣。雖然江晨尚未開口,但他一眼就看出來江晨肯定是有事找他。

見張亞平直接說了,江晨也就不再寒暄。“海洋資源開發許可證,采礦許可證,這兩個證件你幫我弄下。”

“你準備搞采礦?可我記得帕努群島隻有一座儲量很低的銅礦。”張亞平皺眉道。

江晨搖了搖頭,“不是在海平麵上,是在海平麵之下。”

“海底采礦?”

“沒錯。地點在安加島南部海域附近,不會影響當地生態環境。”

“......好的。這事我會幫你解決。”雖然很懷疑江晨是否有那個能力開采,張亞平還是點頭答應了,“還有什麽事嗎?”

“我沒事了,”江晨搖搖頭,微笑著看向張亞平,“但你似乎還有事。”

聞言,張亞平苦笑了下,端起咖啡抿了口。

“菲國企圖以破壞地區局勢穩定、非法扣押人質為由,運用外交手段拉攏馬來西亞、文萊、印度尼西亞,新幾內亞,澳大利亞等鄰國,對我方采取經濟製裁。比如上調對新國的出口關稅,這將大大增加新國普通民眾的生活成本。再比如——”

“各國的反應是?”因為聽不懂,江晨打斷了他的話,直入正題地問道。

非法扣押人質?草?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江晨在心裏暗罵了句。

“南海諸國因為對華問題立場基本站在了菲國這邊,新幾內亞表示中立,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本來我們和那些國家的貿易額也不是很大。”

“問題在澳大利亞?”江晨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錯。”張亞平點了點頭。

澳大利亞是新國的主要貿易夥伴,新國超市中的商品有80%都來自於澳洲的港口。一旦澳大利亞倒向菲國,對於新國經濟的打擊無疑是慘重的。

“根據澳大利亞與菲國最新的軍售協議,菲國將向澳海軍購買1艘3600噸排水量的退役護衛艦。出於這層因素考慮,澳大利亞雖然尚未對此表態,但考慮到菲方可能將其作為談判的附加條件,澳方有很大可能會傾向於菲方。”

江晨翹起了二郎腿,陷入了沉思。

張亞平的表情看上去很無奈,畢竟向新國這樣地小國,在國際上確實沒什麽分量。即便澳大利亞要偏單菲方,他們也無可奈何。

“菲方的要求是?”

“取消7月中旬的審訊,並無條件釋放被關押的41名菲國士兵......但這根本不可能,我們已經向全國媒體公布了審訊日期,新國國內以及國外等多家媒體都向我方法院遞交了采訪申請。”張亞平捏著酸澀的眉頭說道。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基本上是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一旦公開審訊並對這41人判刑,菲國在國際上的顏麵就得丟光,阿基諾苦心經營的“強硬形象”將徹底變成一個笑話。

一個“彈丸小國”都敢打你臉,你的強硬是給誰看的?本來上次爆出的入侵事件就已經夠醜聞的了,要是這個問題還處理不好,屆時阿基諾還將不得不麵對憤怒的軍人家屬,以及本國民眾的質疑。

不過菲方的舉措還是讓江晨感到了些許意外,看來一個多月前的傭兵事件還是沒讓這幫猴子們長點記性。

“澳大利亞的執政黨是哪個?”江晨沉聲問道。

“自由黨。”

“反對黨呢?”

“工黨......這有什麽問題嗎?”張亞平問道。

“很好,這事交給我去解決就行了。”江晨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交給你?”張亞平困惑道。

“外交途徑解決不了的問題,從政治途徑解決就行了。別忘了,我是個商人,而商人不存在國界。”

一口飲盡了擺在茶幾上的咖啡,江晨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張亞平,流星大步地向門口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