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站在房間中的江晨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環視了下四周。

這種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特別看護室中醫療設備到是不少,不過對於狂犬病這種玩意來說也隻能是然並卵。

猶豫了片刻,江晨不確定周圍是不是有攝像頭,於是歎了口氣,將手伸進了口袋中。

出於保險起見,他扣動了EMP手雷,

微弱的電流音傳來,藏在袖子中的EP屏幕微微閃爍了下,然後便恢複了穩定。這種以穩定性為設計核心的電子設備對於EMP抗性是很高的,不過這個時代的東西就難說了,房間內的電子設備普遍都出現了電路燒毀的狀況。這種故障很隱秘,就算是仔細觀察,也隻能歸結於總線路電壓不穩。

無論有沒有攝像頭,此刻都應該壞掉了,這種看護室裏麵也沒什麽值錢的醫療設備,相信醫院也不會小題大做。至於手機,因為江晨插在兜裏之後馬上扔進了儲物空間,所以說一點事都沒有。

走到老人的身邊,他取出了D級抗生素的針管,然後拔開了針帽,猶豫了片刻後,對準老人的靜脈注射了下去。

看著那一小條紅色的**注射完畢,他拔出了針頭,然後將針管甩進了儲物空間中。老人此刻應該已經是神誌不清的狂犬病晚期狀態了,所以他倒是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被看到。

另外,這種D級抗生素對人體的副作用很低,具體就表現在殘留藥物會在一小時內就被代謝幹淨,即便抽血化驗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何況,想來也沒有人敢拿國家二號領導做實驗,科學家的地位在天朝有多低也不是什麽新聞了。

“我爸的情況怎麽樣了?”見到江晨出來,王誌勇趕忙迎了上去問道。

“睡一覺就能好了。”江晨笑了笑,很簡潔地答道。

“這不可能。”那名醫生依舊是這句話,懷疑地看了江晨一眼,然後趕忙走進了看護室中。他可不相信江晨真能治好那個大人物的病,他隻是害怕那個大人物死在自己這裏,要不雖然不是他的責任,但難保不會被遷怒之類的。

“我可以留下您的手機號嗎?如果父親他醒來,我們也好感謝您。”王欣然走上前來說道,雖然看向江晨的目光依舊充滿懷疑,但此刻人家都治完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

留電話感謝倒是其次,隻怕是威懾自己不要使壞吧......江晨自然是猜出了這小妞的心思,聳了聳肩,很幹脆的掏出身份證在王欣然的麵前亮了亮。

人家要查,你就算藏著也沒用。

見江晨直接掏出了身份證,王欣然臉不好意思地有些發燙,她清楚自己的小聰明已經被人家看穿了。人家明明是好心幫忙,自己卻抱著提防與懷疑的心思,這麽一想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王誌勇這個直腸子倒是沒這麽多彎彎道道,對於他這個紈絝的少爺來說,一項不屑於耍什麽陰謀詭計。

“拿身份證有毛用。來電話號碼,咱們交換下,以後你就是我王誌勇的兄弟!誰敢動你,我帶人揍他!”王誌勇直接摸出了口袋裏的愛瘋6,滿口江湖話地和江晨稱兄道弟了起來。見如此江晨自信的樣子,在他看來,他爹顯然是已經沒事了。

“這不可能!”就在這時,病房裏突然傳出了驚呼聲。

“什麽情況?”王誌勇愣了愣道。

“爸!”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不過他的小妹卻是已經飛快地跑了進去。

“你的父親身體不錯,可能已經醒了。”江晨聳了聳肩,很輕鬆地笑著說道。

王誌勇聞言立刻便是一喜,向江晨抱了抱拳,然後便離開跑進了病房內,撲到了父親的床前。

江晨笑了笑,雖然這個官二代挺紈絝的,不過從孝心這點上來看,這個人還是值得結交的。

“先生,請問您究竟用的是什麽方法。”那名醫生走了出來,此刻看向江晨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懷疑,隻剩下了崇敬與火熱。

“秘密,恕不相告。”江晨神秘的笑了笑道。

“你知道如果狂犬病的難題被攻克了能拯救多少人嗎?每年因為狂犬病而死亡的人數達到了五點五萬人,如果你將這個秘密公布出來......”那位醫生顯然是很不甘心就這麽放江晨離開,於是打起了良心牌,希望江晨能將這個秘密交代出來。

然而江晨很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個醫生的話。

“然後交給你,你就能拿到諾貝爾獎了對嗎?”

江晨的話讓那個醫生臉色漲得通紅,他還真有這個打算......

“到了必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拿出來,以我自己的名義。”江晨撂下之句話後便離開了。

人家要是想找他表示感謝,根本就不用他留在這兒幹等。想要查出他的手機號實在是太容易了,且不說剛才身份證給王欣然看過了,就他剛才繳費記錄上還寫著呢。

一聲不吭地走掉,反倒是更能落下人情。

“這...裏是醫院?”王德海眯著眼睛,漸漸地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從那刀削的麵龐上可以看出,雖然年邁,但他的身體依舊十分的硬朗。不過即便身體再好,麵對狂犬病這種絕症,如果疏於治療,早晚也得死在它的手上。

“爸,你終於醒了。”王欣然的眼中咀嚼著淚水,她是家裏的小女兒,平時最受父親的寵愛。看到爸憔悴的模樣,自然是心裏最難受的。不過此刻的淚水,卻是喜悅的淚水。

“我這......不是鬧了狂犬病嗎?”王德海愣了愣,他早就做好麵對死亡的打算了,然而命運卻似乎和他開了個玩笑。他隨即看向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希望得到答案。

“爸,嘿嘿,我找了個江湖醫生給您治好了。”王誌勇自豪道。

江湖醫生?

王德海差點氣得吐血,他平日裏最煩不過兒子的那些江湖道道,簡直是丟王家的臉。不過當想到自己得的可是絕症時,他不禁愣住了。

這病真的是江湖醫生能治好的嗎?

隨即他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從她臉上看到的答案,卻是......肯定?

“......雖然不願承認,但真的是老哥他找的那個江湖醫生治好的。”

如果江晨在這裏,隻怕會被這句‘江湖醫生’給氣的吐血。這尼瑪明明是高科技,土鱉就是不識貨。

還真是?王德海皺了皺眉,但隨即舒展了眉頭。

“沒什麽承不承認的,治好了就是治好了。不管他是不是江湖醫生,他都是我王德海的救命恩人!他要多少錢,給!”什麽大風大浪他王德海沒見過?既然能活,沒人嫌命長,何況他現在還權高位重。

“爸,人家那種江湖高人是不收錢的,太俗了知道嗎?”王誌勇翻了個白眼,他說話一向都是沒大沒小的樣子。

王德海自然是了解兒子的個性,隻怕人家說兩句他就啥都當真信了。

“你去把那個人請過來,我想要親自感謝他。”無論怎麽說,救命之恩還是得謝的。王德海甚至已經在心中暗自尋思,隻要不是什麽違反原則的條件,那個什麽“江湖高人”提的要求他也會盡量滿足。

怎麽說他也是個副國級幹部,江晨救了他,不但是有恩於他,說是有恩於共和國都不為過。

“好嘞。”王誌勇笑嗬嗬地道了一句,然後便跑出了門外。

王德海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女兒聊著他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腦袋裏的念頭卻全都想的是那個救了他的“高人”。王德海可不是一般人,能擔任直轄市的市長的,按照慣例都是政治局的常委。他想不明白,他兒子找來的“江湖醫生”究竟是用的什麽法子醫好的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派他來的。

然而,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卻是一臉苦笑的一個人回來了。

“爸,人家直接走了。”

“什麽?”這回王德海傻眼了。

難道還真有什麽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

“你不是和江晨交換了手機號嗎?”王欣然急忙道。

“這不還沒換成,我就趕快跑進來看爸的狀況了嗎?”王誌勇無奈地苦笑道。

“你這小子,多大了,做事還這麽冒失!”王德海狠狠地把兒子批了一頓。

王誌勇雖然紈絝,但是在他爹麵前還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隻得無奈地接受著老爹的訓斥。

江晨。

這個名字王德海記下來了。雖然現在不知道那個恩人究竟長啥樣,但想要在國內查清楚一個人,對於他來說卻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謹慎習慣了的王德海沒有馬上表態,他決定先等等,等回去之後查清楚江晨這個人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有目的故意接近自己,或者是政敵派來的棋子之類的,然後再做如何報答這位恩人的打算。

已經想清楚了的王德海閉上了眼睛,他要好好地休息休息。既然他已經恢複過來了,那麽整個望海市就得變變天了。等他明早醒來,那些不安分的宵小之徒,趁機下王家絆子的忘恩負義之輩,都將受到懲罰。

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王德海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氣質,卻依舊是不容忽視的。

站在一旁的王誌勇見到老爹臉上的表情,暗自舒了口氣。他太清楚老爹臉上表情的含義了。隨即他的臉上便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爸這一醒來,隻怕有些人就得倒黴了。

對於沒能要到江晨電話,王誌勇則是一陣懊惱。他的想法到沒有他老爹那麽複雜。人有恩於我,我則報恩於人。

隻不過他理解的報恩,多半是打算帶著江晨出去“威風威風”。他王誌勇平生最愛幹的兩件事就是拜把子與找事,而且這兩件事通常來說都不衝突,結果沒想到人家直接走了。

然而王誌勇和王德海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個江晨並沒有走,而且就在旁邊的病房待著。

至於王欣然,此刻更多的則是好奇。她不明白,江晨是用什麽方法將她爹治好。

站在門口的李剛明則是苦著一張臉,這下好了,隻能祈禱人家不記仇了。看著同行那同情的眼神,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動手之前怎麽就不先看看人。

不過估計他看清楚人也是一個樣,在王誌勇那種紈絝子弟後麵跟習慣了,沒有匪氣也得練出一身匪氣。

(第三更,邊寫專業課作業邊寫文的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厚顏無恥的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