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時注射一次麻醉劑,田中將始終保持著昏迷的狀態,被送往新月島的地下設施。網≯> ≯ 在那裏,他將戴著他的帽子,躺進虛擬實境培養艙中,被永遠地囚禁在荒蕪的虛擬世界,接受精神上的折磨。

永遠不會死,永遠無法摘下帽子,永遠無法與黑船取得聯絡,直到老死。

或許,這比死亡還令人絕望。

與此同時,星環貿易與肯尼亞總統取得聯絡,向肯尼亞當局報告了曼德拉地區軍事行動的詳情。一開始,肯尼亞總統知情後的表情是憤怒的,因為星環貿易的士兵不但在無授權的情況下空降肯尼亞境內,還突突突了214名沙巴布武裝.分子。

即便打擊的目標是恐怖分子,但誰給了你們執法的權力?說出去了肯尼亞政府的臉還往哪擱?

索性沒有平民傷亡。

然而當星環貿易將銷毀了1.7噸病毒原液以及5o噸病毒原料的戰鬥錄像和證據,擺在了肯尼亞總統的辦公桌上時,肯尼亞總統頓時不吭聲了。

1.7噸TT病毒,如果擴散到肯尼亞全境,足夠將整個肯尼亞變成無人區。

肯尼亞總統與江晨通了電話,短短五分鍾的交流後,整個事件便變成了這樣……

“昨日,在肯尼亞政府的授權下,星環貿易軍事公司對肯尼亞靠近索馬裏邊境的曼德拉市,展開外科手術式的軍事行動。一共12名海軍6戰隊士兵空降該地區後,在肯尼亞軍警的配合下,共打死214名沙巴布武裝.分子,並徹底搗毀了沙巴布極端.組織在曼德拉的據點。”

“在沙巴布據點中,星環貿易的士兵共搗毀1.7噸TT病毒原液,以及5o噸生產病毒的原料。在這次大規模緝毒行動中,製造了東京病毒事件的元凶田中被當場擊斃。而關於這位擊斃田中的英雄的名字,星環貿易公司拒絕透露。”

“美國白宮新聞言人表示,星環貿易在沙巴布據點中的現,恰恰證實了北約在索馬裏軍事行動的必要性與合理性。並且他再次重申,絕對不能讓恐怖.組織獲得T病毒……”

田中已經死了,至少在名義上是,越少的人知道他還活著的消息越好。若是讓其他國家知道,田中實際上沒有死,隻是被江晨關押在了新月島的地下設施中,那情況可能就有點不美好了。

當然,這件事他們永遠不會知道。

早上,江晨坐在別墅的餐室內,從電視機中看到了這則新聞。

桌上的早餐很寒酸。

一杯牛奶和一碗炒飯。

千夏昨晚不在別墅,而阿伊莎連夜押送田中偷渡回新國,而江晨又沒興趣吃門外那六名彪形大漢做的飯,於是隻能自己動手了。

很久沒有自己做飯了,他心血**地給自己炒了一碗炒花飯,還創意十足的在裏麵加了些末世那邊的舶來品。比如美味的泥沼蟹蟹黃醬,可食用的蜥蜴肉片。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美味並不能夠簡單的“1+1=2”,最後做出來的炒飯雖然不至於變成黑暗料理,但那味道實在讓人無法期待。

回憶起三年前在望海市打工的那段日子,江晨不由歎了口氣。

真是浪費了自己這身“好廚藝”。

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全然忘記了,當初的自己似乎也就拿手一道“西紅柿炒蛋”而已。

三下五除二地刨完早餐後,江晨靠在沙上休息了片刻,望著房間內美輪美奐的裝潢,一時間不由起了呆。

黑船組織就這麽滅亡了?

老實說,他的心中真有種如釋重負的舒暢。

黑船組織就像文明背上的腫瘤,而其產生的T病毒,更是腐蝕著文明的本身,讓一切秩序都搖搖欲墜,而他不希望這個世界也變成末世,哪怕是他沒有好感的國家。

萬幸的事,在情況變得更糟糕之前,他結束了這一切……

門口傳來敲門聲,江晨起身,走到玄關去開了門。

出現在門口的是兩名日本警察,一男一女。無論從他們的表情還是動作來看,都顯得很拘謹。這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江晨的身份,也或許是因為旁邊的肌肉魁梧的星環貿易保鏢……

那名看上去比較老的警察先開了口,用不怎麽標準的英語問道。

“您好,江先生,我是東京警務廳的警察,請您配合我們……”

“需要我和你們去一趟警局嗎?”江晨笑著問道。

“不用不用,我們這邊就是想了解下,您昨天在別墅的附近,有沒有現什麽可疑的人?”老警察問道。

“你可問我的保鏢,他們可能比我更關注外麵生了什麽。”江晨聳了聳肩,微笑道。

田中有說過,他是從東京市郊區附近的村莊裏,弄到的作為喪屍的“素材”。一整個村的人失蹤,更何況還在村子中現了T病毒的痕跡,不驚動當地警察是不可能的。

不過江晨將作為戰場的那段公路打掃的很幹淨,屍體全都扔到了末世,公路上也灑上了融血劑。就算是名偵探柯南來了,也查不出村民失蹤案與田中的直接聯係,以及與江晨的間接聯係。

包括日本警察廳,他們也根本沒有將江晨列為嫌疑人。

開玩笑,像江晨這種級別的企業家,真想搞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還需要親自往日本跑一趟嗎?

“這樣啊,實在抱歉,打擾了!”老警察鞠了個躬,準備離開。

然而這時,那名女警卻是上前了半步,懷疑的掃了玄關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江晨。

“別墅中還有其他人嗎?”

相比起那位老警察,這位女警的英語要標準的多,顯然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還有一位女仆。女警小姐,請問有什麽問題嗎?”江晨笑眯眯地問道。

“她在哪?”

“在她自己租的公寓。”

“她每天都回的那棟公寓嗎?還是隻有今天才回去?”女警咄咄逼人地問道。

咦?這小妞有點聰明啊。

江晨愣了下,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位女警。

“請問你貴姓?”

“上衫葵,還請江先生不要回避我的題。”上衫葵直接報上了全名,看著江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很好,上衫小姐,我注意到你用的是審問的語氣,你的意思是,你們這邊生了什麽刑事案件,而我是你們懷疑的對象?”江晨笑著反問道。

江晨很小心的措辭,用的是“刑事案件”而非“T病毒事件”,把田中頭上的鍋摘到自己腦袋上,那可就逗比了。

不過說起來,這女警長得還聽漂亮的。鼻子很秀氣,額頭很高,就是脾氣傲了點,不過合著這身警服,還有幾分製服誘.惑。

沒有從江晨的話中沒有聽出破綻,上衫小姐的臉上不由帶上了幾分失望。

老警察扯了扯上衫小姐的袖子,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對江晨九十度鞠躬。

“實在抱歉,我們這邊絕對沒有誤會您的意思。”

說完,這老警察也不管上衫小姐臉上的不滿,強行將她帶出了院子。

警察走後,保鏢走到了江晨的旁邊。

“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今天啊……”

江晨抬頭看了眼天空,望著那蔚藍的天空,以及那棉絮似得白雲,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

這麽好的天氣,不出去玩玩,簡直是太浪費了。

來日國這麽久,還沒**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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