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我已經收到了至少13則抗議,有來自私人企業的,也有來自國家的,還有聯合國的。”說著,張亞平將一疊文件扔在了茶幾上,歎了口氣坐在了江晨對麵的沙上,“關於星環貿易的航天活動。”

“他們抗議的理由?”與張亞平的頭疼不同,江晨靠在了沙上,笑著問道。

“軌道問題。”張亞平說道,“他們認為星環貿易在同步軌道開展的工程,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活動在同步軌道上的衛星。”

“同步軌道周長得有22萬多公裏,我認為這樣的抗議純粹是無理取鬧。我們在外層空間軌道享有的合法麵積,至少得與我們的國土麵積相當,包括我們的領海!”江晨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也是這麽認為,而且我也是這麽向抗議方回複的。”張亞平歎了口氣,“不過來自聯合國外空司的問詢函則有些麻煩。他們擔心我們的‘工地’最終會因為故障而變成太空垃圾,導致嚴重的事故。外空司方麵希望我們能夠至少對工程內容進行說明,以消除各國政府的顧慮……”

身材窈窕的秘書走了過來,為兩人泡上了一杯藍山咖啡,然後很懂事地離開了總統辦公室。

等辦公室重新變成兩個人後,江晨笑著湊近了茶幾,壓低了聲音。

“要我教你怎麽做嗎?”

“願聞其詳。”張亞平無奈地攤手道。

“一個字,拖。”

“拖?”

“沒錯,拖著!”江晨笑眯眯地端起了咖啡杯,湊近嘴邊抿了口,“一邊表示會配合調查,一邊用各種政策和規定將卡他們的程序。聯合國的程序都是以年位周期,你拖它個一兩年,我們的人也在太空上忙活完了!”

“隻要一兩年?”張亞平略微詫異地看著江晨。

作為新國總統,他算得上是太空電梯計劃的知情人之一。從江晨向他透露的工程細節上看,這怎麽都不像是一兩年能夠完成的工程。

江晨放下了空了的咖啡杯,豎起了兩根指頭,微笑著說道。

“最多兩年。兩年後我們的電梯就會完工,屆時我們將主導新國際秩序。你隻需要配合我,安靜地等過這段最關鍵的時期。”

……

從張亞平總統那裏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江晨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新國總統府。

次日,新國回複了聯合國,將配合聯合國的調查程序,為聯合國外空司的觀察員準備相關手續。

而根據新國的一係列法律,準備這些手續需要2個工作月的時間。

沒錯,是2個工作月,不是工作日。

新國的辦事效率,很讓聯合國的人,或者說讓美國人跌了把眼鏡。這些聯合國的觀察員在抵達新國後,完全沒辦法展開工作,因為手續沒有下來。

至於兩個月後嘛……

星環貿易這邊會準備好兩卡車的文件,讓這些觀察員慢慢審核。

由外層空間施工引的風波先放在一邊,江晨上次吩咐阿伊莎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結果。

根據前往索馬裏活動的幽靈特工匯報的消息,負責維持索馬裏貝萊德文地區秩序的軍事承包商,是注冊於馬達加斯加島的箭頭私人軍師公司。

居然是老冤家。

箭頭公司這個名字,江晨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從最早生在科羅島的綁架未遂事件到南極的襲擊,都是由這家注冊在非洲南部島國的私人軍事承包商所為。根本不用調查其背後的股東,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家公司是共濟會手下的棋子。

早在那次名義上受雇於菲國的綁架事件時,新國就曾通過外交途徑向馬達加斯加共和國提出過抗議。然而得到的答複卻是相當的敷衍,無論是當地政府還是中.央政府,對於箭頭軍事公司都采取了包庇的行為。

就像星環貿易掌控著新國的秩序一樣,這家箭頭公司同樣以利益交換的方式,左右著馬達加斯加共和國的經濟和政壇。作為全球最不達地區之一,羅斯柴爾德家族很顯然已經“買”下了這裏。

考慮到避免節外生枝,星環貿易沒有追究其後續責任,隻是懲戒了雇傭方菲國。

現在回過頭來看這件事,似乎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早在那時候,共濟會就將主意打到了江晨身上,隻不過當時江晨並未察覺到這點,隻是將綁架事件簡單地定性為了菲國的報複行為。

“他們在幹什麽?”坐在書房內的書桌前,江晨向阿伊莎問道。

“凱恩斯製藥公司,這家公司在貝萊德文地區投資5oo萬美元成立了一家製藥廠,用於生產索馬裏難民所需的青黴素、乙肝疫苗等藥物,協助聯合國進行人.道主義救援……不過我們在他們的製藥廠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站在書桌前的阿伊莎伸出手,在桌麵上方揮了下,切換了全息屏幕上的畫麵。

那是一間倉庫,從高度來看應該是無人機拍攝的。倉庫的院內可以看見身穿衛生服的白人,也可以看見套著防彈衣的保安,門口不遠處蹲著幾名索馬裏黑人,他們像是在等候著什麽,

“這是?”江晨微微皺眉。

“凱恩斯製藥公司在貝萊德文地區的倉庫,但經我們調查後現,這是一間實驗室。另外,我們的人搜索了索馬裏商務部的檔案,這間實驗室並沒有進行備案。”說著,阿伊莎伸手切換了下一張圖片,“這張是我們的無人機靠近後拍攝到的畫麵。畫麵中,凱恩斯製藥的研究員正在對這些實驗者的血液進行化驗。”

“然後呢?”

“經過我們調查,這些參與實驗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說著,阿伊莎看向了江晨,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他們都是TT病毒疫情爆區域的幸存者。”

“他們在研究TT病毒的疫苗?不對……這東西我們應該已經研究出來了才對。”江晨皺眉道。

“4月13日,有一台特殊設備從索馬裏的摩加迪沙港口卸貨,並且在海關留下了備案。我們的特工在追查這台設備時現,那是一台產自德國的基因測序設備。”

“對T係列病毒免疫者進行基因測序麽……”江晨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書房內靜悄悄的,阿伊莎伸手關掉了全息屏幕,站在了一旁,靜靜地等候著江晨的吩咐。

良久後,江晨開口道。

“盯著他們,在不引起他們注意的情況下,盡可能搞到他們的研究成果。我想知道,共濟會的人究竟想幹些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