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江晨給發射中心下達了下一步指示,在下一次向月球殖民地發射補給火箭時,將把“火種”裝載在火箭上。

所謂“火種”,正是運作在蓬萊市動力室中的那五台核聚變發電機的型號。在整合了清水核電站的技術之後,第六街區已經實現了“火種”核聚變發電機機組的生產。

其實對於現世而言,這種核聚變發電機的難點主要在材料上,以21世紀的材料幾乎沒有能承受上千萬乃至上億度高溫。而要使氦3與氘發生核聚變反應,必須將溫度維持在數千萬度以上。

“火種”核聚變發電機組使用的是冷聚變技術,內核溫度隻有4000-10000度,配合末世的特殊材料,可以使氦3與氘在內核中穩定的發生巨變反應,輸出成兆的電能。

受限於生產工藝,“火種”發電機目前隻能在第六街區完成。不過這沒什麽,“火種”的需求量並不高,江晨暫時也沒有將生產工藝移植到現世,以提高產能的打算。

當江晨離開了航天發射中心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江晨便給阿伊莎打了個電話,說晚些時候再回來。在航天發射中心的食堂解決完晚餐,他才登上了返航的遊艇。

……

當江晨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別墅內黑燈瞎火的,阿伊莎似乎已經睡下了。娜塔莎有事回了一趟俄羅斯,這幾天都不在家中。

即使是注射過基因藥劑的身體,在剛下飛機後又在外麵奔波了一整天,他也不由得感覺到了幾絲倦意。原本他還打算去書房看會兒書,但實在提不起這個精神,於是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算了,都已經這個點了,早點睡吧。”

打了個哈欠,江晨也沒有開燈,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拐進了浴室。

擰開龍頭,水珠淅淅瀝瀝地潑灑。

舒舒服服地衝了個澡,江晨隻覺得全身的疲憊都被衝走,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似得。擦幹身上的水,披上寬鬆的睡衣,神清氣爽地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哼著小曲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開了門,江晨正準備開燈,卻見床鋪微微隆起。

看到這一幕,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

這小丫頭,居然已經洗白白在床.上等他了,就這麽迫不及待了嗎?

想到與阿伊莎已經分別一個多星期了,江晨的小腹也是不由升起了幾絲火熱,自下而上驅散了心頭的疲倦。每每想起她與自己纏綿時百依百順侍奉著的模樣,無論重複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將她抱緊,盡可能地送去自己的溫柔……

眼神微微一動,江晨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於是嘿嘿一笑,躡手躡腳地靠近了床邊,褪去身上的衣物,伸手揭開了被子一角,向著被褥中輕輕地靠了過去。

被褥中傳來了一絲夢囈似得呢喃,江晨微微一笑,緩緩伸出了手,在黑燈瞎火中“摸索”著“前進”。

可就在這時,江晨一愣,困惑地皺眉。

咦?怎麽手感有些不對?

仿佛是印證了江晨的猜測,身下響起了一聲短促而壓抑的嬌呼。

江晨微微一驚,雙手撐著床鋪坐起,揚手拉開了床邊的窗簾。

“嘩”的一聲,窗簾拉開。

月光越過窗簷,灑在了二人之間。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皎潔的月光下如綢緞似光潔。堪堪一握的玉兔,含蓄而不失那絲絲靡靡。細嫩的頸脖白.皙柔軟,腮上泛著點點紅暈,兩道月牙似得柳眉微蹙,貝齒隱隱輕咬下唇。

美人如春蘭,不采羞自現。

然而現在顯然不是欣賞的時候。

即使光線並不明亮,江晨也發現了,身下之人並非阿伊莎。而且在他的印象中,阿伊莎也從來沒有裸.睡的習慣……

夏詩雨的嘴唇輕輕顫動著,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眼睛,與那漸漸粗重的鼻息,心髒砰砰跳的飛快。

早上下飛機後,她同樣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未來人大廈,處理一個星期積累下來的事物。不隻是工作上的疲憊,在下飛機後與阿伊莎的談話,也讓她心亂如麻,以至於她回到家連晚飯都沒吃,洗過澡後倒頭就睡著了。

在去洛杉磯之前,她就搬進了這裏,不過阿伊莎還沒來得及為她準備房間。隨便找了間收拾幹淨的房間,因為實在太累,她也沒多想就走了進去。

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巧……

要怪的話,隻能怪阿伊莎把房間收拾的太整潔了,乍一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人住過。

大腦陷入混亂的不隻是夏詩雨。

與她視線相觸,江晨一時間忘記了言語。那句“抱歉”咽在了喉間,怎麽也說不出口。理性告訴他,自己應該先從她的身上下來,將誤會解開。但人類從來都不是什麽純粹的理性的生物,倒不如說驅使著人類行為的,更多的是感性。

以及衝動……

嗅著那淡淡的芬芳,在情景的牽引下,江晨緩緩地靠向了那絕美的容顏。

夏詩雨的表情有些掙紮。

那份掙紮中,包含著期待,包含著抗拒,也包含著迷茫……

她承認,自己確實對江晨有好感……不,是喜歡,或者說是愛。即使是她在內心深處抗拒著,無數次試圖去淡忘,也無法將其從自己的心中完全的割舍。

然而,就在她輕輕合上顫動的睫毛,準備將一切交給江晨時,那漸漸靠近的吐息,卻是漸漸地遠去了。

夏詩雨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向江晨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困惑。

然而兩人並沒有如先前那樣四目相對,江晨微妙地移開了視線。

“我,抱歉……”

差一點就出手了,但先前她眼中的那一絲抗拒,如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頭的火熱。

他自問自己是個無節操的混蛋,但這並非意味著他毫無底線。對於陌生人,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出手。對於同樣毫無節操的人,他也不介意玩玩。但對於身邊重要的人……

他承認自己有時候很禽獸,但還遠遠沒有禽獸到饑不擇食的程度。

如果她不願意,自己的行為豈不是在利用她心中的好感,強迫她做出不願做的事。更何況,他知道夏詩雨屬於那種相對傳統的女人,而自己絕對沒法給她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婚姻。

夏詩雨的眼眸中泛起了一絲水霧。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絲酸楚。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麽,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期待著,還是在抗拒著。或許,這也是她無法正麵回應阿伊莎的提議的原因……

就在兩人的距離漸漸拉遠之時,房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