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的問題很好解決,除了已經交付給未來人礦業的4架電鰩p-1,未來人重工為星環貿易生產的5台電鰩x-1原型機已經進入交付階段。從中選擇一台電鰩x-1加裝攻擊模塊,便可升級為具備外太空作戰能力的電鰩a-1.

目前星環貿易一共擁有2o名電鰩係列航天器駕駛員,這些駕駛員都接受過三種機型的訓練。現在的麻煩就在於,如何從這2o人中選出1名誌願者。

正如克爾溫所說的,有很大概率這將是一次無法返航的死亡飛行。如果返航時剩餘的能源不足以將飛船加到與地月係統相當近的位置,憑借星環貿易現有的技術恐怕很難對其進行回收。

雖然確定那個不明飛行物究竟是什麽很重要,但江晨不可能將全部時間都花在這漫無邊際的太空上。

將誌願者的選拔、心理工作的相關任務都交給了克爾溫,在得到絕對完成任務的保證後,江晨將工作的焦點轉移到了歐洲問題上。

“截止到2月中旬,已經有317名歐洲各國高級別官員因為各種意外身亡。所有線索都指向一點,他們都是歐盟一體化的反對者。”說到這裏,莫妮卡·蓋勒站在江晨的辦公桌前,麵色慚愧的低下了頭,“非常抱歉,我們的情報受到了誤導。在歐盟一體化決議投票之前,我們還以為這是羅斯柴爾德財團為了推行南部走廊計劃在排除異己。”

“請抬起頭來,不必過多自責,這不能完全怪你。畢竟知道這個月為止,我們的精力都被牽扯在毛子的計劃上。”江晨沒有責備她,畢竟歐洲幽靈特工全力配合克格勃在德國的政變計劃是他親自下令的。

看著莫妮卡重新抬起了頭,江晨點了點,接著說道。

“歐洲的局勢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控製,但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明天你就回歐洲,我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莫妮卡點頭,神情肅穆道。

“赴湯赴火,在所不辭。”

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江晨突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咳咳,是赴湯蹈火。”

莫妮卡臉一紅,無地自容地啟動光學隱形,隱去了身形。

這句漢語,她是不久前才從朱玉那裏學來的……

……

商業銀行總部大廈,這座位於法蘭克福的德國商業銀行總部,是德國全境最高的摩天大樓。自從1997年竣工以來即成為德國最高建築,直到2oo3年為止都還是歐洲第一高樓。

作為德國三大銀行之一,很少有人知道羅斯柴爾德這個名字位列於其股東名單之。

柏林時間晚上八點,這座銀行大廈依舊被燈光所點綴著。

空無一人的頂樓會議室內,卡門·羅斯柴爾德站在落地窗邊,手中端著自家酒莊產出的紅酒,靜靜地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夜景。

就在這時,一位略微矮胖的日耳曼人推開門走會議室內。

“你在外麵等我。”

跟在這位日耳曼人身後的保鏢微微頷,後退半步,立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會議室的門關上,這位帶著墨鏡,穿著黑西裝的白人保鏢微微側了側身,看向了站在門另一側的黑人。

“你好。”強森微微笑了笑,用法語向他問好。

也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故意聽不到,白人保鏢沒有理會他,雙目平視著前方,入定似得站在那。

強森咧了咧嘴角,沒有再理會他,繼續站崗。

隻是他那眉宇間的神色,漸漸恢複了冷冽的模樣。

……

卡門轉過身,麵帶微笑地張開了雙臂,向著這位日耳曼人迎了上去。

“歡迎,格萊納·克虜伯,我的老朋友,咱們又見麵了。”

“是的,又見麵了。”格萊納·克虜伯咧了咧僵硬的嘴角,忍著心中不快與卡門擁抱了下,隨後將自己的大衣隨手擱在了會議桌前的椅子上,“可以向你的老朋友解釋下嗎?你,或者說羅斯柴爾德家族,究竟打算幹什麽?”

與崛起於英國的猶太人家族柴爾德家族不同,傳統普魯士貴族出生的克虜伯家族,幾乎和無堅不摧的火炮一同被捆綁在德意誌的戰車上。這個產業橫跨軍火、鋼鐵、船舶、紡織、化工、煉油、機電、甚至是大樓的電梯,幾乎融入了歐洲每一個角落。

他們或許不如羅斯柴爾德家族有錢,但實業起家的他們實力絕對不遜色於這個猶太人家族。

卡門看穿了格萊納臉上的忌憚,輕輕咳了咳,將手中的紅酒擱在了會議桌上。

“如果一家企業掌控了一個地區的食品、醫療、供水供電、輕重工業、甚至是國防,乃至軍隊,那麽這個企業又和這個地區的國家有何分別?或者說,這個國家是否存在又有什麽區別?你們很清楚,我隻是做了再正確不過的事。”

格萊納·克虜伯冷笑了下。

“我們最擔心地就在這裏,每當我們的老朋友認為自己正確,我們所有人都可能跟著倒黴。”

從羅斯柴爾德家族與克虜伯家族曾經的過往來看,有一點非常相似。那就是他們曾經都支持過某個惡魔,也都曾差點被那個惡魔送進地獄。羅斯柴爾德一度失去整個歐洲,普魯士貴族也曾受到黨.衛隊的迫害。

曆史上,每一位試圖統一歐洲的瘋子,都為整個世界帶來過災難。

羅斯柴爾德家族通過血腥手段,強行在歐盟會議上通過了歐盟一體化法案,妄圖將整個歐盟變成一個國家,然後再選出一個傀儡坐在台前,而自己坐在幕後。

不隻是克虜伯家族,共濟會三十三度議會內部,對於羅斯柴爾德的行為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我親愛的朋友,請先聽我把話說完。”卡門笑容不改地說道。

“我會給你半小時的時間。”格萊納·克虜伯看了下手表,冷冷地說道。

卡門聳了聳肩,做了個隨意地表情。

清了清嗓子,他停頓了片刻後,接著開口道。

“人是經濟動物,人的一生都離不開貨幣,我們的社會也是如此。”

“社會的展度,取決於貨幣的流。若將社會比作人,那麽貨幣便是其血液。縱觀世界曆史,大大小小的革.命,無不是為了推翻那些阻塞在文明血管中的血痂。”

“我們選出傀儡站在台前,而我們站在幕後,操縱著這隻提線木偶。我們將比以往更加民.主!更加先進!我們不再操縱選舉,我們直接操縱候選人,與此同時,我們的總統不再享有總統應有的權力。”

“這種新政體,我稱之為企業獨.裁製!”

“我怎麽感覺這像是從哪抄來的。”格萊納插嘴冷笑道。

“不得不承認,是我們的對手啟了我。”卡門笑著說道,“我們雖然也操縱政.治,但他們比我們更徹底,他們架空了政.治。但我在這裏要討論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

卡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手上象征著三十三度會員的戒指,接著說道。

“經營不善的子公司將被重組,在重組中扭虧為盈,獲得新生。歐盟也是一樣,重組後的歐盟將比以往更有效率,且更強大。”

“而你,我,新成立的十三人委員會,將作為整個歐盟的‘股東’。”(未完待續。)